沒有手機寸步難行,鬱暖暖已經會過了,這手機是傅景琛買的,既然已經欠了,也就厚著臉皮欠到底了。
出酒店時,是兩點多,這個時間段,哪怕傅景琛中午回家休息,也該走了。
再次踏足悉的小區,鬱暖暖上了好幾個人打招呼。
“傅太太,剛回來啊。”
“嗯嗯,是啊。”
鬱暖暖心虛,一路上躲著,也不敢和人多說話,匆匆忙忙進了電梯。
門是指紋鎖,鬱暖暖把手指印上去,叮咚一聲門開了,心底一時湧出一說不出來的滋味。
不敢多想,迅速地回了房間,找到了充電,放進了包包裡。
猶豫了一下,又找了個袋子,把自己的證件和重要的隨品裝了起來。
櫃子裡,傅景琛給準備的服、包包、鞋子,一件也沒帶,上背的也還是自己最初帶來的那個。
人來不帶什麼,人走自然也不該帶什麼。
走出房間,剛準備開啟門,就到了一個悉的影。
抬頭一看,竟是傅景琛。
他怎麼會突然回來?
他依舊穿著昨天的服,下上新冒出了許多細小的虎鬚,眼下掛著烏青,不知道幹嘛了,竟滿臉疲憊。
鬱暖暖僵了,也慌了,想躲可又無可躲,躊躇在原地,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他昨天才趕走,今天就厚著臉皮回來了,他會不會覺得就是說大話,就是離不開他?
“你……”
傅景琛大概也沒料到鬱暖暖會在,遲疑了一瞬,擰了擰眉,“你怎麼回來了?”
鬱暖暖見他滿臉不耐煩,心中湧出酸,又使勁忍住。
“我、我回來拿一些我的東西,正準備走了。”
“哦。”
傅景琛點了點頭,又了側的拳頭,似再剋制著什麼。
鬱暖暖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繞過他,說了句“再見”,“砰”地一下關了門。
門,傅景琛盯著那門,眼神驀地一下又沉了下來。
就那麼怕他?
鬱暖暖進了電梯,一直跑到樓下,見傅景琛沒有追來,才鬆了一口氣。
昨天吵了那麼一架,今天就這樣見面,實在是尷尬,還是不見面好。
接下來的兩天,鬱暖暖在等通知的同時,也從酒店搬到了袁樂琳家裡。
那天,從傅景琛那出來,袁樂琳就給打了電話。
兩個孩許久不見,又都遇到了一些事,嘮嘮叨叨說了兩個多小時。
袁樂琳提出讓住過來時,求之不得。
畢竟住酒店要錢,與彭祖秉非親非故的,人家幫救了急,就已經很激了,不好再欠人了。
又在得知鬱暖暖從傅景琛那出來了,傅景琛竟然連找都沒找。
袁樂琳心裡又把傅景琛的罵了一百八十遍,連帶著宋辰安都沒給好臉。
宋辰安實在是冤枉,“這事兒又不是我乾的,你懟我做什麼?”
袁樂琳道:“他是你兄弟,我懟不了他,難道我還不能懟你了?”
宋辰安無言以對,作為被“殃及的池魚”,他只能每天往臨峰跑,打聽敵,企圖能早點解。
可誰知,傅景琛該上班上班,該下班下班,半點不提鬱暖暖,一切都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讓他不知該如何下手。
“你天天往我這裡跑,你最近真是太閒了嗎?”
“我怎麼閒的?還不是被你害的。”
宋辰安想起來就惱火,又旁敲側擊道:“你最近就沒有發現你的邊了點什麼?”
“不覺得。”
傅景琛眼睛對著電腦螢幕,一副思考狀。
宋辰安道,“比如說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閒,都不急著回去了,也不急著工作了?”
傅景琛笑道:“這不是好,我有的是時間,要那麼急做什麼?循序漸進,很正常。”
就是因為一切都正常,所以才不那麼正常。
袁樂琳說要是他把鬱暖暖的在那的資訊說出去,那他就不用見了。
宋辰安沒敢跟傅景琛說。
這邊,傅景琛正常工作,鬱暖暖也找到了一份一直想找到的工作——
家教。
“樂琳,我要去上班了,我終於要去上班了!”
幾經波折,終於功找到工作,鬱暖暖差點喜極而泣。
家教工作任務不重,只需要管住一個小孩即可,主人家比較開明,毫不提試用期的事。
一口答應了下來,剛答應,那邊就有人發來了關於孩子的一些基本資訊。
孩子名陸遇,據說比較頑皮,已經趕跑了多個家教了。
鬱暖暖看到這裡,瞬間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這興許不是主人家開明,而是家教老師得拿命換。
可主人開的工資人,高出市場價的三倍。
鬱暖暖還是想試試,但關於孩子特別調皮這一點,沒敢和袁樂琳說。
“好好幹,我相信你可以的。”
袁樂琳拍了拍鬱暖暖,鬱暖暖點頭應著,心裡卻虛得很。
主人家住得遠,專門請了司機接送鬱暖暖。
當坐在車,看著四周環繞山和鬱鬱蔥蔥的樹林,忽然想起了上次去傅家老宅的景。
有錢人是不是都喜歡住山裡?
鬱暖暖小聲嘀咕,快睡著時,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鬱小姐,我們到了。”
鬱暖暖忙調整了一下自己,下了車,有人已經等在那了。
“鬱小姐,我是這裡的管家,老爺和太太已經在裡面等著了,請您跟我來。”
“有勞。”
這屋子和傅家老宅的古建築不同,這是完全的歐式風格,極現代化的氣息。
鬱暖暖心中忐忑,剛到客廳,就聽到了摔東西的吵鬧聲。
“我不要老師,我才不要!他們一個個的又醜又古板,講課一板一眼,無趣得很,我不要,我就不要。”
現在的小孩已經開始嫌棄家教老師的值和格了嗎?
鬱暖暖極速地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響起昨晚為了怕今天穿地太嚴肅,嚇著這孩子了,就特地選了件稍顯活潑的揹帶。
這應該還行吧?
鬱暖暖不安地了自己的臉,對於值問題,不給自己打一百分,怎麼的也有八十吧。
“你是找老師,不是找老婆,你要那麼漂亮有趣幹什麼?”
這……這聲音……
鬱暖暖忽然有些怔住,怎麼好像還聽到了傅景琛的聲音?
是錯覺嗎?
還是他有私生子?
傅景琛有錢,絕對開得起這樣高的工資,那私生子……
也不是沒可能。
鬱暖暖了手心,如果真的是傅景琛……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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