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勾起森森的笑，一步一步地把往牆角，“暖暖，你是心虛了嗎？我可什麼都沒說，你怎麼說了那麼多？”

“……”

鬱暖暖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打自招了。

其實，鬱建國的原話是——

“出去多見幾個人，說不定就遇到了比傅景琛更好的人，不要整天圍著他轉，讓他覺得自己多重要似的。”

鬱暖暖確實心虛，眼神閃躲著道，“我、我心虛什麼？我就是出去見幾個人，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傅景琛笑得邪氣，“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看就看。”

鬱暖暖賭氣的抬頭，這一看，眼神剛好落進傅景琛的黑瞳孔裡，像是最幽暗的漩渦深深地把吸進了進去。

“你……”

不知怎的，心就狂跳了起來，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

鬱暖暖不自覺地咬著，退卻又立即恢復，像豔的玫瑰，引得人想品嚐。

“暖暖，不可以看別人，就是見一見也不行。我會吃醋的。”

傅景琛低低地說著，手上的臉頰，的讓他流連忘返，慢慢地朝著靠近，兩人呼吸漸漸纏在了一起。

“景、景琛，外公……”

想說外公還在等著，可話還沒說出口，音被捲進了彼此的呼吸中。

他的作不不慢，一步一步引著，讓不自覺的張，不自覺地跟著他一起舞蹈，他彷彿了最有耐心的老師。

“嗯……”

鬱暖暖腳一，幸好被他一把握住了腰肢，才勉強站住。

可還沒等反應過來，人又被他帶了起來，挲的意像是到了心尖，鬱暖暖罷不能，恨不得他把事都做全了，可是……

“暖暖！你好了嗎？”

外頭忽然傳來鬱建國的聲音，驚得鬱暖暖一秒回神，趕推開了著的傅景琛。

“是外公！”

傅景琛一陣挫敗，不甘心的想繼續，鬱暖暖已經握住了他的手，對著外面道：“我、我快要了，馬上就出來，你到下面等我一下啊。”

鬱建國也不催，“那行，你慢點啊，我到下面等你，不著急的。”

“好。”

鬱暖暖應著，傅景琛索著的臉道，“暖暖，不著急的。”

“著急著急！”

“你著急去見外公的朋友的孫子？”

這哪是這個事？

鬱暖暖知道傅景琛是故意曲解的意思，也知道他心裡不舒服，耐心地哄著道，“乖啊，我們先出去，下次行不行？”

傅景琛一口回絕，“不行，我要繼續，昨天我都沒有……”

鬱暖暖哪裡還敢和他繼續，再這樣糾纏下去，怕等下真的又要讓他得逞了，想到自己剛剛差點丟盔棄甲，臉上不又是一熱。

“今天你先去上班，下次我再補償你，行不行？”

這怎麼都要來補償了？

鬱暖暖很無語。

傅景琛眸一閃，這才勉強同意，“那你說的就要做到啊，不可以食言。”

“不會食言的。”

聽到的保證，傅景琛這才滿意地鬆開了，不過鬆開之前，還是忍不住又啄了一下。

“記住不可以多看那些個人一眼，否則我就立刻殺過來，聽到了沒有？”

“知道了。”

鬱暖暖又氣又無奈，還從來沒想過傅景琛竟然還有這樣賴皮的一面，可他的賴皮竟讓覺得有那麼點可。

比兩人之前剛認識的時候，他的上已經多了太多的“人”氣了。

房間外，管家隨著鬱建國一同往下走，不由得道，“老爺，小小姐和小姑爺突然分開，肯定十分不習慣，您就讓他們再多呆一會吧。”

“就算我想讓他們多呆一會兒，暖暖也不會的。”

鬱建國搖搖頭，“我這個外孫看著糯，實則很講原則，既然答應了我的事，就不會中途變卦。”

果然，不到五分鐘，兩人就從樓上攜手下來了。

鬱暖暖除了角有點紅，其他的倒沒什麼兩樣，只是自己心虛，有點不太敢看鬱建國的眼睛。

鬱建國掃了傅景琛一眼，對鬱暖暖道，“走吧。”

兩人一起往外走，傅景琛連忙道，“鬱老，要不我送你們吧。”

“傅總日進斗金，我這個老頭子可不敢耽擱你，你還是自己上班去吧，我們家司機還是請得起的。”

鬱建國都這樣說了，傅景琛也不好再說，見他們倆上了車，自己也立刻啟了車子，一路相送，直到分路。

“看來，傅景琛對你上心的。”

聽到這話，鬱暖暖才收回視線，小聲道，“外公，他是個好人，對我也的確好的，所以……”

“所以不要再為難他了？”

鬱建國接著的話，讓鬱暖暖臉上一紅，就是這個意思。

知道鬱建國是為了考驗傅景琛，可是這事不是別的，它是不能輕易拿來考驗的，一旦付了真心，那就得相互信任。

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又何必付真心？

“暖暖，你還太小了，不懂得人心險惡。”

鬱建國嘆了口氣，目變得悠遠起來。

“我以前一直很反對你媽媽和姓方的在一起，可是被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太單純了，沒有見識過人心的險惡，信了那姓方的甜言語，以致於……”

想起那個命運多舛的兒，鬱建國年老的眼裡也不住閃出幾淚花。

“在外那些年，我也堵著一口氣，不讓人去找，是有愧，不敢面對我，也就不來找我，這才使你們流浪了那麼多年啊。”

鬱暖暖當然知道鬱蔚然的子。

和鬱蔚然一樣，都是看著糯糯，實則特別堅持原則的人，選了一條路便會把那條路走到底，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難，也絕不回頭、絕不後悔。

鬱暖暖握住他的手道，“外公，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定很想念媽媽，媽媽也是很想念你的。”

鬱建國忍不住拍了拍，“孩子，你比你媽媽要幸運，也比幸福，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很開心的。”

醫院，鬱蔚然仍靜靜地躺著，在傅景琛的照料下，依舊乾淨整潔，沒有一惡臭，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

鬱暖暖扶著鬱建國坐下，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而頭髮花白的鬱建國站在床前，反而一度無話。

父倆時隔二十多年未見，再見時，兒是這模樣，即便是鐵石心腸，也會心幾分。

從醫院出來時，鬱建國似乎連子都佝僂了幾分，看得鬱暖暖很是心疼。

“外公，您別這樣，媽媽肯定是希你健康開心，長命百歲的。”

鬱建國安地笑了笑，眼睛無意中一抬，恰好看到樓頂上有什麼東西掉下來，要直直地往鬱暖暖頭頂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