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待會給你找個代駕,”李由頭靠了過來,一只手按住了陳準的杯沿,聲音低下來,“是不是最近又有好消息了?”
陳準端著酒杯沒:“什麼?”
“看你狀態就能看出來,還跟哥哥裝呢,”李由笑了一下,杯子往下,輕輕了對方的杯沿,“當我提前恭喜你了。”
陳準盯著杯子里面看了看,隨后一飲而盡。
他的酒量實在不好,出來的時候被風一吹就有點暈乎乎的了,代駕還沒來,他看了一眼手機,置頂欄靜悄悄。
李由過來同他講話:“什麼時候到?”
陳準站在臺階上,反應慢了半拍,兩秒過后才將頭抬起來,說了句:“我還在等電話。”
李由笑:“不是剛剛打過電話嗎?”
“什麼?”陳準一愣。
“我說代駕,”李由說道,“不是說十分鐘后到?現在快來了吧。”
陳準這才緩緩點了點頭:“哦,代駕。”
“怪我讓你喝酒,”李由站在了他旁邊,“把你送上車我再走。”
他們本來聚餐就聚到很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陳準著手機躺到沙發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誤點了屏幕,竟然撥過去了電話。
他瞬間直起,再定睛一看,對面已經接通了。
“凌羽,”陳準清了清嗓子,“你睡了嗎?”
電話那邊有點吵,凌羽好像是走了一個略微安靜的地方,的聲音才清晰起來:“陳準?”
“嗯?”他應了一聲,察覺到了那邊的靜,“你不在家嗎?”
凌羽將胳膊搭在了欄桿上,外面的涼風吹開了一點噪意:“是啊,我今天臨時接到通知,跟著領導來到臨市出差了。”
話音剛落下,背后有人了的肩,喊了一聲的名字:“凌羽。”
凌羽轉,一只手捂住手機,喊了一聲“商總。”
“你的外套。”商哲手遞過來,是方才凌羽掛在椅子上的。
朝電話小聲說了一句:“稍等一下。”
凌羽隨后抬頭問他:“里面結束了?”
商哲的目在臉上掃了一掃:“嗯,差不多了,待會收拾收拾回酒店,明天再開個會。”
“好的,”說,“我這就去收拾。”
“不急,打完電話就行,”他說,“坐我車回酒店就可以。”
他說完便轉離開了,凌羽重新把手機放回了耳邊,輕聲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陳準?”
“我在。”他說。
“我們不是原定明天見面嗎,我這邊可能趕不回去。”
陳準“哦”了一聲,過了兩秒后,又說沒關系。
問:“周六見面?你有時間嗎?”
“白天有校友會,”陳準說,“晚上可能會有聚餐。”
“那再聯系吧,”凌羽語氣聽起來不太在意,“我待會回酒店,可能會很晚,你先睡。”
對面過了很久都不出聲,就當凌羽以為陳準掛了電話時,他才“哦”了一聲,隔著網線聽不出來緒。
凌羽輕笑了一聲:“怎麼啦?”
“沒事。”陳準說。
“真沒事?”
“嗯。”他過了兩秒又補充,“你……趕回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凌羽說完便掛了電話。
回到包廂找到了商哲,對方見回來,便向其他人告辭。
車里除了,還有另外一個同事,凌羽和住在一起,商哲則在旁邊的房間。
回到酒店已經很晚,同事先進去洗澡,凌羽還沒準備換服,就接到了商哲的電話。
有點納悶,因為才剛剛分別,不過還是劃開了接聽鍵。
對方直接問:“你現在方便出來一下嗎?”
凌羽一愣,說可以。
“嗯,”他說,“就在門口。”
凌羽拿著手機推開門,商哲也握著手機,看見出來便將握著手機的手垂下來。
“商總。”凌羽喊了一聲對方,因為沒拿房卡,只將門虛虛掩上。
商哲直正題:“我們原定的是周五晚上回去,但是又怕時間,所以周六一早走。”
凌羽瞧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他頓了一頓,問:“我記得你是 H 大畢業。”
“是的。”
“H 大七十周年校慶,周六下午有校友會,你不參加?”
凌羽捕捉到一些字眼:“商總收到邀請了嗎?”
“嗯,”他瞧一眼,“如果你要去,就跟著我的車一起回海城。”
凌羽的反手扶著后的門板,垂著眼好像是在考慮。
“陳準也在,”商哲突然說道,“你知道吧?”
凌羽面上平靜,沒回答。
商哲還是看著。
過了兩秒,凌羽抬眼:“那我就跟著湊個熱鬧吧,謝謝商總。”
他的眼神很奇特,難得勾了角:“你謝我什麼?”
不等凌羽回答,他便轉回了房間。
另一個同事著急回去,周五他們同合作方把事談了,對方便回了家。周六一早凌羽坐上商哲的車回了海城。
自從上次晚上送回家之后,和商哲私下里就鮮有流。
商哲直接把車開進了 H 大校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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