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溫栩之都在發抖。
腳踝實在太痛了。
那疼痛如同鉆心,而且溫栩之覺到,腳踝已經開始發腫。
林盛明將溫栩之送到山腳附近的醫院,一路上都在安溫栩之,即便溫栩之冷汗淋漓說不出太多話。
其實溫栩之非常清醒。
從自己在崴腳跌坐在地的那一刻,全部的注意力就已經放回到自己上。
正是因為走神,溫栩之才傷。
而走神時,想的還是關于別人的事。
尤其是顧寒宴……
這讓溫栩之很不好。
心里的痛楚已經太多了,現在還沾染了的疼。
想到自己的檢報告還沒能看,在出差的地方又要進醫院,溫栩之就莫名委屈和煩躁。
在林盛明面前,沒怎麼表現出來。
到了醫院,林盛明也沒有丟下溫栩之不管。
他陪著掛號,看醫生,然后去取藥膏,又把溫栩之攙扶到醫院大廳里坐下。
一系列忙碌后,林盛明還沒忘記去給溫栩之接了杯水端過來。
然后在溫栩之旁邊坐下。
“醫生說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也不需要住院,只是這幾天需要注意一下,不要走,好好養著。”
聽著林盛明的叮囑,溫栩之只覺得而又愧疚。
似乎一直都在麻煩別人。
便對林盛明說:“謝謝你。”
如果不是剛好到林盛明,今天的況,溫栩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顧寒宴和周怡然會怎樣對?
溫栩之在想這一點。
當時溫栩之的確不能起來,也不能。
畢竟是出了意外,周怡然恐怕也不能怎麼做,顧寒宴肯定會把溫栩之送下山。
但是在醫院里會遭怎樣的揶揄和怪氣呢。
過后,周怡然又會怎麼針對溫栩之……
一切不得而知,但溫栩之似乎可以想象出并不簡單。
是想到這一點,溫栩之頭皮發麻。
“本來這次出差是想好好辦事的,遇到林總也只是覺得很巧。
但是現在沒想到,是接二連三的麻煩你。”
溫栩之說著,眼睛也紅紅的。
緒像是積在心里,等待著出頭的氣球。
一點點風就能讓這個氣球炸開。
溫栩之的確不想欠別人的人。
前段時間林盛明能夠幫助,而且還收留了從顧氏被開除的李可。
對溫栩之而言,這事已經結束。
他們之間互送禮,李可現在在新公司適應的也很好,溫栩之一直覺得自己和林盛明之間的分到此為止。
就算林盛明打算給溫栩之介紹新工作,還介紹自己的朋友給認識,但溫栩之一直都覺得這是沒有后續的事了。
可是卻沒想到,偏偏是在出差的時候又被幫助。
林盛明瞪大眼睛,顯得很意外,像是沒有想到溫栩之會想這麼多。
他擺擺手說道:“溫書,你想太多了。”
“你這個況,就算是在山上我遇到不相識的人突然崴腳,我都會幫助,更何況我還認識你,我們兩個怎麼說也算是朋友吧。”
認識的人,而且還是朋友,在山上遇到困難,他怎麼可能會不幫呢?
從這個角度說,林盛明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麼多了不起的事。
溫栩之點點頭,再次道謝:“謝謝你。”
不管怎麼說,自己是益者。
林盛明那雙澄澈的眼眸盯著溫栩之,然后又別開視線。
他打量整個醫院,漫不經心的。
此時他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著眼前有人來來往往。
林盛明笑了一下。
笑聲傳到溫栩之耳朵里,便轉頭狐疑的看去,問道:“林總,你笑什麼?”
林盛明先是正道:“我說過了,讓你不要我林總,現在我們是朋友的關系,你可以我的名字。”
這對溫栩之來說似乎有些困難。
看著溫栩之唯唯諾諾張了張,卻說不出自己的名字,林盛明倒也沒有著急。
反而是說起自己為什麼發笑。
“上次我來醫院好像也是因為你。
當時你住院我來探你,而且也是那個時候還想著把你挖走。”
溫栩之順著回憶了一下,想到當時的景,不自覺笑了:“好像的確。”
“我記得當時你還是第一次提起來想讓我去你的公司工作,沒想到后面就越說越多了。”
這種況一直持續到現在,林盛明倒是不說讓溫栩之來自己公司了,反而是給推薦了自己的朋友。
林盛明笑得爽朗,“我現在是作為朋友的角度,希溫書能夠開心,畢竟我看得出來你在顧氏沒到刁難。”
連一個不常聯系的林盛明都能看出來的東西。
溫栩之渾都是一。
不由自主想到,不相信顧寒宴會對自己的境毫無察覺,可是偏偏他對就是沒有半點憐憫。
所以說,對于顧寒宴而言,溫栩之就是一個不需要被在意的人。
林盛明看著溫栩之的笑容漸漸垮下去,知道一定是又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
他聳聳肩,狀似無意地開口:“溫書,你如果進娛樂圈的話,應該也很吃香吧。”
聽著林盛明冷不丁冒出這句話,溫栩之愣了一下,但注意力果然是被轉移了。
“你說這話……算是在夸我嗎?”
林盛明點點頭:“當然。”
說著又解釋道:“你也見過周修謹了。
他是非常挑剔的人,因為職業的原因,對于人和事都有自己獨特的審角度,可是連他見你第一面都夸你的確很漂亮。”
足以見得,溫栩之是不管從任何角度都無法反駁的那種。
即便此刻溫栩之坐在醫院里,也因為疼痛有一些發白,整個人甚至還有一狼狽。
可是沒有人敢說,溫栩之是不漂亮的。
聽到這話,溫栩之的確開心。
“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聽的話。
我倒是覺得腳腕都沒有那麼疼了。”
聽到溫栩之的回復,林盛明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說這話的目的已經達。”
不管是還是心靈,林盛明是希溫栩之能開心舒服的。
意識到這一點時,林盛明腦海中浮現好友的揶揄——如果是溫書的話,倒是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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