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出差不過一周不到,但是前后半個月的時間,林染就已經將這個項目徹底拿走。
在顧寒宴的默許下,溫栩之被驅逐出關鍵核心區域。
其他人員坐著,一聲不吭。
他們想過會是什麼可能,可是現在聽到溫栩之親口說出來,還是難免覺得不可思議。
溫栩之繼續說:“我說這些并非是賣慘,只是陳述客觀事實。
林染,這個項目可以給你,但前期是我付出的,不要企圖把我的名字從任何一個我參與的地方刪掉。”
這是在顧氏的最后一個項目,而且平心而論,這個項目也的確是一塊人人都想吃一口的,寫在溫栩之的履歷上也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說完之后,將自己手頭的控制放下,“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這個ppt也是我早就做好的,只是沒想到今天居然還有能用到的時候。”
“至于方案我會將備份給你們,你們要面對的會議應該能平穩度過……張蕾蕾,這個工作暫且給你。”
溫栩之并不相信林染會自己鉆研整個方案。
這個項目能撐到現在,全靠其他人。
張蕾蕾站起來,對溫栩之點點頭,“溫書,我知道了。”
溫栩之代完自己能做的,就拿起面前一份準備好的資料準備離開。
剩下的會議已經和無關了。
且不說自己現在的穿著打扮不適合接下來的會議,還有林染時刻等著使絆子,大有一種“寧可不要整個項目也不許溫栩之出頭”的瘋癲。
還是希這個項目開花結果。
溫栩之剛拿著資料走到門口,會議室的門卻忽然被推開。
被擋了個措手不及,整個人下意識往后一退,手中的資料卻被扔出去。
幾張紙紛紛揚揚地落下。
而顧寒宴的影出現在門口,看著眼前的人。
幾天沒見,比之前更瘦了。
本就小巧的臉現在更是致,臉頰那一點點顯得可的都沒了,多了幾分人的冷。
上穿著的卻是一件米白的長,整個人淡淡的,純純的。
一瞬間,顧寒宴居然想到多年前,溫栩之還在念書的時候。
回憶僅僅是一瞬就消失,顧寒宴的目掃過會議室眾人,最終落在林染臉上。
顧寒宴開口:“解決了?” 他還站在門口,沒打算讓開。
溫栩之走不得,也不想從他邊過去,因為不想距離他太近。
這會兒聽到顧寒宴的話,溫栩之忽然意識到什麼,問:“是你讓這麼做的?” 林染三番五次的擾,甚至是去林盛明面前搬弄是非,原來都是顧寒宴的手筆? 一霎,溫栩之忽然明白了。
因為這是顧寒宴的公司,他不愿意放棄那些能夠得到的利益,也不愿意放棄這個即將做好的項目。
而到最后一步,是因為林染破壞了他的計劃。
但是從他的角度又不能責怪林染,所以就只能把這件事給轉移到溫栩之上。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溫栩之的眼底滿是失。
顧寒宴的視線剛從林染上收回來,就看到溫栩之眼底的失。
明晃晃的。
如果不是忽然轉過來看著,或許顧寒宴本就不會注意到這個視線。
顧寒宴不明白溫栩之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沉聲道:“我是公司的負責人,所以整個項目由我把控,這一點也要被你質疑嗎?” “溫書既然選擇要離開公司了,為什麼到最后又非要整這一出?” 聽到這句話,整個會議室的人都面面相覷。
他們前段時間雖然也聽說溫栩之要離職的消息,可是誰都沒有肯定。
加上這個消息,大部分時間都是林染在說而已。
以林染對溫栩之的討厭程度,所有人都以為是林染故意這麼說的,而溫栩之只是生病了。
所有人都以為溫栩之在出院之后會很快回歸工作。
但現在聽到顧寒宴親口說出這句話,這種人都明白,這次溫栩之看來是真的要離職了。
溫栩之手垂在側,驀然抓了自己的子。
垂著眼眸,長長的睫依舊在抖,沒有的也在發抖。
“這個項目前期本來就由你參與,到最后出現了一些無關要的小問題,需要你來救場,對你來說難道是什麼很難的事嗎?” 顧寒宴沒有察覺溫栩之此刻心的緒,聲音越來越沉。
腦海中浮現出的是那天自己準備去看時,林盛明那驕傲得意的樣子。
顧寒宴覺得,有一緒不管不顧的從心底起漸漸上升,而到了他也無法控制的地步。
溫栩之沒有回復,他便繼續。
“還是說,溫書覺得自己從醫院里趕到這里,所有人就要對你恩戴德?別忘了,在正式離職前你都是顧氏的員工,而且是總。
總這個職位,如果公司有需要,你就要隨時回到工作崗位,這一點還需要我來教你?” 顧寒宴說了完整的一段話,會議室中的氛圍更是靜的掉下一針都能聽得到。
所有人都坐立不安,看著門口的兩人。
明明是會議被強行打斷,可是因為出現的人是顧寒宴,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溫栩之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周圍散落的資料,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沒意思了。
抬頭,認真道:“是顧總多慮了,還是我理解錯了?如果真的是無關要的小問題,公司的人可以理,林染也可以理,為什麼一定要把我回來呢?” 事到如今,溫栩之早就不想忍了。
憑什麼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還要興師眾的把找回來,到頭來在顧寒宴里就是一句,飾太平的無關要的小問題? 果然被溫栩之這麼一回,顧寒宴的臉變得更加難看:“溫書現在是一定要糾結這件事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氣氛不對,而這會兒,林染急忙站起來朝著門口走。
“好了,顧總和溫書也別吵了,現在事已經解決,半個小時之后合作人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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