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宴邁著步子到了路邊,恰好司機過來接,“顧總。”
看著司機恭恭敬敬的模樣,顧寒宴眼前浮現出的卻都是方才溫栩之落淚的樣子。
溫栩之的確很漂亮,就連哭的時候也是的嚇人。
可這份好,好像真的要不屬于自己了。
顧寒宴恍惚間,聽到司機畢恭畢敬的說:“老夫人那邊打電話說讓您現在回去吃頓飯,家里有客人。”
客人? “什麼客人?” 顧寒宴現在心思是說不出的煩躁,暫時不想回去。
但這話顯然不能當著司機的面明說,他還要知道到底來了什麼人。
司機聽到顧寒宴的話后則是小聲回復:“這個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周家的人。”
顧寒宴頓時收斂眉眼,過了有一分鐘才上車。
司機松口氣,也急忙上車啟車子。
老夫人的話可像是圣旨,自己要是完不,回去難免會被數落。
在路上,司機想了想又問道:“要順路去公司接林小姐嗎?” 似乎是怕顧寒宴誤會,又急忙補充:“老夫人特意提了,說是讓您帶著一起。”
顧寒宴沒吭聲。
距離公司還有好一段路,司機只能誠惶誠恐的開著,隨時準備聽顧寒宴的回復。
過了會兒卻聽到手機響。
接起電話,司機頓時如釋重負:“好,知道了。”
“顧總,老夫人說林小姐已經先趕過去了,那咱們也趕去吧。”
顧寒宴依舊是沒回復,只是看著窗外,整個人都冷的嚇人。
司機本不敢多搭腔。
心里卻一直嘀咕著。
也不知道顧總最近是怎麼了,緒晴不定。
和林小姐是固定去見老夫人的,每次在老夫人面前倒也是其樂融融,可是偏偏私下顧寒宴看上去不是那麼高興。
司機也在顧家工作許久,終于是沒忍住,斗膽開口:“顧總,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顧寒宴“嗯”了聲,破天荒的看著他,“盡管說。”
如果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哪怕是一句和自己毫不相關的八卦,他現在都有心思聽下去。
司機抿抿,開口的瞬間卻又覺得這的確不是自己能說的事兒,但已經提起這一茬,也沒反悔的道理。
“老夫人之前和林小姐認識的時候,林小姐也并沒有說自己的事兒……前幾天顧總讓我去幫林小姐的父親安排住院手續,我聽他們提起過,家里的爺爺都還健在。”
顧寒宴似乎是花了有幾秒鐘才理解司機說的是什麼意思,眉目頓時凜然:“老人健在?” 強大的威讓司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是,他們夫婦流的時候提起來的,說是老兩口在偏僻的鄉下,一直想著接過來城里。
畢竟現在林小姐也有收不菲的工作,后來林小姐過來了,聽到他們說的話急忙打斷了。”
后面的話司機自然是聽不到的,但他還記得林染過來的時候是現在他上打了許久,似乎言又止的有些慌張。
然后那一家人湊在一起說了很多,林家父母在看到司機的時候也變得拘謹了,不敢再隨意開口。
這件事一直在司機心里,但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
怕顧寒宴誤會,司機又著頭皮解釋:“我也不是多管閑事,但畢竟在顧家工作這麼久了,老夫人那邊一直想找到自己曾經的摯友,我是擔心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傷害了老夫人的。”
“如果那位老太太沒去世的話,到時真的可以接過來讓他們見一面。”
顧寒宴聽完,卻只是說:“這件事你還沒有告訴過別人吧?” 司機忙不迭點頭。
“暫時不用你管。
也不要再跟別人說了。”
司機表示明白。
剩下的路途,司機也沒有再說話,而顧寒宴靠在座椅上閉眼小憩。
下車時,他眉目已然清明,等在外面的已經是林染。
“寒哥哥……” 林染一見到顧寒宴便迎了上來,滴滴的,挽住顧寒宴的手晃了晃,“是不是堵車了呀?怎麼這麼久才過來。”
“我從公司打車過來都比你早呢。”
老夫人慢悠悠走過來,看到他們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笑的開懷:“就是,你回來看我的心意還比不上染丫頭呢。”
顧寒宴不聲道:“今天是什麼特別日子,要大家都回來?” 話音剛落,從后面已經傳出一道聲音。
“顧總就是高姿態,我們周家的人都過來了,你還這麼說?” 說話的是周怡然。
邊跟著的是周修謹,笑著說:“也不怪顧總,畢竟咱們只是周家兩個小輩,自然是比不上長輩們的。”
林家老夫人笑著搖搖頭,“你們周家的孩子古靈怪,要是我們家寒宴像你們這麼活潑就行了。”
林染嘟嘟,整個人親親熱熱地膩在顧寒宴邊,張口便是維護:“寒哥哥這樣也很好,人又不是只能活潑。”
老夫人自然是被哄得高興,招呼小輩坐下來吃飯,“雖然周家長輩沒來,但是你們來看我我也高興。”
提起之前周家讓顧寒宴幫忙的事兒,顧寒宴淡淡道:“早就已經解決了。”
周怡然聞言,看了顧寒宴一眼,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不同尋常之。
今天的顧寒宴,似乎格外……頹廢? 想到頹廢這個詞的時候,其實周怡然都被自己嚇了一跳,畢竟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顧寒宴。
但整頓飯下來,顧寒宴幾乎是一言不發,只有被老夫人問到才接話,更是證實了周怡然的猜測。
顧寒宴去洗手間,出來便遇到了周怡然。
今天穿著一件紅子,吊帶款式,擺不規則的薄紗輕輕起伏,整個人像是一朵紅玫瑰。
周怡然指間夾著一煙,靠在走廊里,瞧見顧寒宴出來對他揮揮手,煙霧隨著晃。
“別在顧家煙。”
顧寒宴冷眸睨。
周怡然一頓,然后就笑了:“顧寒宴,你自己不高興,能不能別找別人撒氣啊?” 果然看到顧寒宴表更冷了。
顧寒宴沒打算反駁,拔要走,可是卻被周怡然拽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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