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心里不怎麼舒服，但林盛明還是選擇尊重溫栩之的意見。

于是低聲音對溫栩之說：“我去地下車庫等你？”  溫栩之點點頭：“我很快就過去。”

他們兩人耳語的容其實很正常。

畢竟一個公司的老板帶著員工過來開會，回去也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偏偏兩人湊得極近的作，以及自然親昵的口吻，落在顧寒宴眼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以至于當林盛明匆匆離開后，顧寒宴看著眼前的人，語氣居然有幾分戲謔：“看來溫書這樣的格在哪里都會混得很好，不過才幾天就已經和林總這麼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怪氣，溫栩之直截了當開口：“顧總要和我說什麼？趕快說吧。”

沒什麼功夫在這里陪顧寒宴廢話。

而顧寒宴聽到溫栩之這麼說，臉更是沉得嚇人。

“溫書，幾天不見，大有長進。”

似是而非的幾句話，除了讓溫栩之聽出怪氣之外沒有別的意思。

溫栩之意識到這一點，很快就想到，這也是顧寒宴慣用的手段之一。

當有脾氣的時候，會先把自己的脾氣發泄出來，其實是聽不見別人在說什麼的。

所以這會兒溫栩之就算跟他重申，他們兩個是要談商業的事，顧寒宴也并不會在意。

于是，溫栩之不再言語，反而只是抱著自己的雙臂，就那樣看著顧寒宴。

沒有再說話。

只是那一張臉，看上去比從前還要的驚心魄，眼睛大大的，即便是平靜看著顧寒宴，他也能到那忽閃忽閃的芒。

曾經，這雙眼睛里就只有他一個人。

可是如今……  從溫栩之的作中，顧寒宴到了一不屑。

很顯然，對于自己這孩子氣的行為，溫栩之肯定是看不上的。

其實就在顧寒宴意識到自己的心之后，也有一瞬間的錯愕。

他的緒向來不會如此外，更別提在溫栩之面前。

可是如今，卻因為這件事對溫栩之止不住的怪氣。

就在顧寒宴愣怔的時候，終于聽到溫栩之又開口了：“看來顧總要說的話也沒有多麼重要，我看還是……”  溫栩之的話卻被一邊的陸遙打斷：“溫書。

我們的確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說，是關于這次項目的事。”

溫栩之看了陸遙一眼。

對方有些心虛似的別開視線，還咳嗽兩聲，不打算對溫栩之進行進一步的解釋。

而溫栩之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顧寒宴。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匯，不同的是，他們之間的局勢卻好像發生了某種逆轉。

從前，溫栩之在單獨面對顧寒宴的時候總是會想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夠好，是不是顧寒宴又對自己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可是現在，離開他之后，再站在他眼前，溫栩之想的卻只是，他到底要和自己說什麼，自己什麼時候能離開。

思緒猶豫之間，顧寒宴已經開口了：“不介意的話我們到旁邊去聊吧，總不能在門口。”

“很抱歉。

我現在不是很方便呢。”

顧寒宴還沒有說完，溫栩之就已經開口打斷。

在顧寒宴錯過的眼神之下，溫栩之繼續說：“我現在是作為林氏的員工出來開會的。”

“而且你也聽到了，我老板讓我趕快回去，所以我沒有什麼功夫，進一步說話。”

溫栩之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是慢吞吞的。

在對顧寒宴說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即便顧寒宴不愿意承認，可事實就是，如今的溫栩之的確不是從前那個任他取求的溫書。

顧寒宴的眼里終于有了緒：“溫栩之，你這是在故意報復我嗎？”  對溫栩之來說，這卻像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甚至聽到的一瞬間，溫栩之錯愕的抬頭看著顧寒宴，忍不住問：“顧總，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他們之間，難道不是在圍繞著工作的事說話嗎？  顧寒宴冷笑：“因為我在公司里拉進了一個林染，所以現在你就去別人的公司給我臉看。”

溫栩之：“……” 

 沉默了片刻。

雖然從顧寒宴的角度想，這麼想也無可厚非，畢竟溫栩之的確是被林染走的。

只是這件事從他里說出來，卻又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接的荒謬之。

溫栩之的沉默，在顧寒宴看來反而是一種心虛的默認。

心底有氣焰一直在燃燒，讓他瘋狂的想要對眼前的人發出質問。

“如果你是對林染在公司里的職位不滿意，你大可以對我提出意見，或是對自己的待遇有要求，也可以跟我說。

但是你直接提了離職，并且我幾次問你確定好沒有，你給我的都是肯定的答案。”

“溫書，其實你早就想離開公司了吧，現在面對曾經的上司又是這種態度，溫書，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白眼狼？”  顧寒宴毫不顧忌他都說了什麼，只是把自己的緒宣泄出來。

而這字字句句落在溫栩之的耳朵里，讓越發覺得荒謬可笑。

開口打斷了：“顧總，如果你真的要跟我說這件事，請問，我是從來沒有對你表達過我的不滿嗎？”  “難道林染一開始進公司的時候，我沒有給你提議過，給一個合適的職位慢慢做，而不是讓當我的助理……即便什麼都不會做？”  顧寒宴啞口無言。

回憶起來，溫栩之的確幾次和他說過林染的問題。

溫栩之這會兒是心平氣和的，甚至覺得眼前的男人在無理取鬧：“林染工作能力不強，在公司里本就沒有辦法擔任我的助理。

我之前的助理是怎麼樣的，想必顧總也看到過。”

“可是當我對顧總提出要求的時候，顧總，您是怎麼說的呢？您說要給林染一點長空間，您說只是因為我看不慣，所以到找茬……”  如今回憶起來，仿佛還歷歷在目。

溫栩之說話的時候雖然心無波瀾，可是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把這些細節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