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宴渾無力,甚至差點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可在那邊還有溫栩之和林染。
們兩個,全都是自己的責任。
顧寒宴皺眉:“你之所以會找上我們,不僅僅是因為林染,對吧?” 思緒雖然已經十分混,可顧寒宴還是試圖從有限的信息中分析出清晰的脈絡。
林染這個人,做這個計劃時一定有一些賊心,可是犯不著會找這樣一個危險的人。
唯一可能的就是,早就有人把這個信息放在林染面前,然后一步一步的讓上鉤,如此一來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顧寒宴腦海中莫名浮現出,近段時間林染總在他面前失魂落魄的模樣。
還有明明他以為對方會發作,可是林染卻抑下去的那些時刻。
原來都是因為林染早就已經想好了要用別的方式去做點什麼。
“聰明。”
王平拍拍顧寒宴的臉,察覺對方又要出手的時候,嬉笑著給了顧寒宴腹部一拳。
顧寒宴那一拳到底是沒揮出來,整個人就被用力往后一帶。
王平笑了:“呵!不自量力。”
顧寒宴要想把王平打倒,或許需要很大的力氣,可王平他只需要簡單一拳。
這一拳,顧寒宴直接往后一靠,幾乎跌落在地,是背部勉強靠著墻才能站住。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發現手指抖的厲害,連拳頭都已經握不住了。
“你給我下的到底是什麼?”顧寒宴還是沒忍住,聲音像是從牙中出來的。
王平沒說話,反而是湊到一邊,對著鏡子仔細清洗自己鼻子下的跡,而后才轉過來,好整以暇地說:“話不是這麼說的,不是我給你下的藥,而是你那位親的小書。”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來,林染慌不已:“寒哥哥……” 剛才林染就一直聽著二人的對話,尤其是聽到整個計謀其實并非因開始,而是對方早就選擇了下手的對象,林染心中的信任更是轟然倒塌。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林染絕對絕對不會去買藥,也不會去想這些歪門邪道。
就算讓顧寒宴和溫栩之在一起又能怎麼樣呢?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一對…… 對死亡的恐懼以及連累他人的畏懼,已經倒了林染心中所有的想法,此時此刻林染只有無盡的悔恨。
林染此時涕淚橫流:“我知道錯了,王平,你能不能放過溫書和顧總,只要你開口什麼條件我都愿意和你談,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
不要再折磨他們了……” 溫栩之在一旁聽著林染的懺悔,神復雜。
當然知道對方此時是真心悔過,只是偏偏為時已晚。
如果王平僅僅只是一個賣藥的販子,此時此刻他聽到這些或許已經搖。
但是隨著真相一步一步被揭開,所有人都知道王平的份不是那麼簡單。
并不是林染找上了他。
而是他早就鎖定了林染……或者說,是他鎖定了林染后的顧寒宴。
顧寒宴背部佝僂著,還試圖站起來。
可是那一拳,王平使出的力氣并不輕,像是惡狠狠的發泄。
加上他此時原本就沒什麼力氣,要站起來便為了一個很困難的作。
他撐住后的墻,卻連手指都在發,幾乎要站不住了。
王平看著眼前的男人如此,眼底更是浮現出一抹得意:“顧寒宴,既然現在你已經這麼可憐了,那我不介意再回答你幾個問題。”
“反正從今天開始,恐怕顧氏都要聽我指揮了,你說呢?” 王平說著得意大笑,視線又轉到一側的溫栩之和林染上。
林染對上那如同惡魔一般的目便想尖,努力克制自己才沒有發出聲音。
至于溫栩之 ,還在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尋找一個可能的解決辦法。
并非是因為多麼勇敢,而僅僅是因為,溫栩之向來不是一個喜歡認輸的人。
從進這個行業開始工作以來,溫栩之對自己的要求就是進步,每一步都能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雖然一路上肯定經過不的困難,甚至有幾次項目,溫栩之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都已經快要完蛋了,可是也沒有放棄。
眼前的王平在看來,其實算不得可怕,其實只是難纏而已。
王平饒有興趣地看著溫栩之,似乎是覺得這人冷靜得超乎常理,他下意識走上前去,“溫書,為什麼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顧寒宴之前的書。
即便是早就知道這一點,溫書還是不寒而栗。
“你知道很多關于我們的事,對嗎?” 王平笑了:“你到現在還需要確認這一點麼?” 說著視線往下一瞥,卻發現了那把在地上的尺子。
王平的表頓時變得玩味,像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一樣盯著那把尺子,而后幽幽看著林染和溫栩之:“你們兩個之中有個人很調皮呢,是誰把這個尺子拿出來的?” 說著便朝著他們二人走來。
“你們兩個,到底是誰呢?” 他像是在玩游戲一般,慢悠悠走到溫栩之和林染面前,看著他們因為恐懼下意識抖的模樣,似乎很是愉悅。
林染抖著說:“……魔鬼。”
早知道…… 可是本沒有給反悔的時間,一切都已經晚了。
王平笑了:“魔鬼?你說這話可是讓我很傷心,我明明給你提供了好東西和一個機會,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對不對?” 他笑瞇瞇看著林染,低頭去撿拾地上那把尺子,而后重新抬起頭來。
看著發抖的林染,王平笑得更是猖狂。
他將尺子過去,輕輕勾起林染的下,“是不是你拿出來的?不然怎麼會剛好掉在你這邊?” 林染抖著說不出話。
想搖頭,可又想索承認。
還有什麼能更糟? 沒想過,以后還能怎樣,因為能不能活過今天都是一個問題。
“林染,你這樣可就不太乖了。”
王平拿著尺子在林染臉上比劃,一下一下,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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