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中流淌著悠揚的鋼琴聲。

面對顧寒宴，溫栩之總是張的。

但或許是今天打定主意要給以前的事做個了結，的心緒還算平靜。

起碼到目前為止是這樣的。

“我能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事，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的態度前后改變了，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溫栩之開口打斷顧寒宴的話，像是不想和他糾結那天發生的一切。

并沒有想過這其中到底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似乎是看書，溫栩之是真的對這件事到迷茫，顧寒宴靜靜的看了一會兒。

“你真的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  “不記得。

我只知道我喝酒了。”

顧寒宴言簡意賅的說起當天的事。

“起初我以為是我們酒后做了一些不該做的，從那之后我本打算把你當做人好好珍惜，可是就在不久之后……我偶然得知，是你主打開我的房門。”

“溫栩之那天我們兩個回的是不同的房間，第二天醒來你卻在我這里。”

顧寒宴說道，這忽然勾笑了一下。

“所以呢，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聽到顧寒宴說到這，溫栩之忽然捕捉到什麼信息一樣盯著顧寒宴。

溫栩之很平靜的在心把一切都理完畢，最后才推斷出顧寒宴的意思。

只是想到這里還是忍不住渾抖：“你的意思是……是我主爬上你的床？”  “所以你對我才會有這樣的偏見？”  溫栩之說話時，已經在盡力抑著自己的緒。

可是抖的聲線和痛苦的聲音，還是宣泄了溫栩之此刻心所想的容。

溫栩之本就沒有想過原來事是這樣的。

所以顧寒宴對的變化，僅僅是因為以為當年的事是溫栩之一手促。

他以為是溫栩之主爬上了他的床，才有了那麼多的后續嗎？  “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當年是我主爬上你的床勾引你，所以才會和你……”  說到這溫栩之已經痛苦的說不下去。

“原來對你來說，我就是這樣一個形象。”

溫栩之在今天來這里和顧寒宴說話之前，其實一直以為就算他們兩個的關系早已經發生變化，也不再像從前那樣親無間，甚至是他們中間還隔了一個林染，但起碼，他們之間還有對彼此的信任和尊重。

可溫栩之沒想到的是，原來顧寒宴一直以來對態度改變，僅僅是因為覺得是溫栩之爬上了他的床，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原諒過。

之前溫栩之本以為兩人的關系會越來越親，可顧寒宴的表現讓開始越來越耗，甚至從頭到尾，顧寒宴從來沒有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今聽到這溫栩之突然發現，其實顧寒宴一直都是這樣的。

顧寒宴要做什麼從來不會和人商量，也不會給人解釋和理由。

“所以在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還要想努力的得到你的諒解和原諒的時候，你心其實一直想的都是，把這一切當做是對我的懲罰？”  溫栩之說到這突然覺臉頰的，手一抹才發現自己居然是落淚了。

好像多年以來的夢突然倒塌和破碎。

溫栩之以為，和顧寒宴之間起碼存在著些許。

就算不是很多，但起碼是有的。

可如今溫栩之猛然意識到，對顧寒宴而言，只是因為當年溫栩之爬了他的床，所以后續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溫栩之應該著的。

“對你來說，我后面所做的一切都當做是我的贖罪嗎？”  “還是你只是邊有個空缺，所以才……”  溫栩之不愿意把他們的關系定義為床伴，可是如今卻無可奈何的意識到對顧寒宴而言，的確如此。

看著溫栩之的眼淚越來越多，幾乎了滿臉，顧寒宴也覺得一陣前所未有的煩躁。

就好像有什麼珍貴的東西，真的從他手中漸漸失落。

他沒有想到他們的對話會產生如此的走向。

于是他看著溫栩之，急切的說道：“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而且后來我從來都沒有和你提起過……” 

 “你是沒有和我提起過，可是你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給我定罪了。”

溫栩之深吸口氣，上的笑容幾近破碎。

“對你來說，我從來都不算是一個好的選擇，只是因為有些關系發生了，所以你才繼續。”

梳理著自己的思緒，溫栩之覺得自己總算看懂了。

為什麼顧寒宴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一直把留在邊滿足某些需求。

為什麼，在林染出現之前，顧寒宴邊也出現過幾個人，顧寒宴對他們足夠彬彬有禮，足夠溫，卻一直沒有將和溫栩之的關系徹底結束。

無數個問題都好像在溫栩之腦海中得到解釋。

覺得自己渾抖的時候，溫栩之忽然站起來。

溫栩之決定自己再也不要留在這里和顧寒宴面對面，不然緒只會越發失控。

溫栩之直接沖出咖啡廳。

想要離開。

隨便去哪里都好，只要不是和顧寒宴在一起。

外面天氣的確不好，就像服務生說的那樣，在下雨。

整個城市仿佛被雨水淋，溫栩之剛出門便察覺到雨珠落在自己臉上，覺到一陣冰涼。

溫栩之抹了一把臉。

已經分不清臉上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在今天和顧寒宴見面前，其實溫栩之想過，如果和顧寒宴的談話還算順利，要不要把林染是冒充的這件事告訴顧寒宴。

這也算是為顧家做點貢獻。

即便溫栩之不奢求顧家因此會高看什麼，但起碼不要被林染繼續蒙騙。

尤其是，在為顧寒宴工作的這些年，溫栩之對于顧家老夫人到底有多想償還當年那位恩人的恩這件事，算是心知肚明。

可現在想來，好像也的確是自己的一廂愿。

顧寒宴對的印象已經差到這個地步，會認為溫栩之爬他的床。

那對他來說，如果溫栩之就是要找的那個人，恐怕只會讓他更難以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