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離開回去的路上,顧寒宴一直面沉沉。
葉欣怡坐在副駕駛座上,倒是好整以暇,眼睛滴溜溜的轉。
看看這里看看那里,最后又問顧寒宴:“國這些年好像變化不,怎麼從來沒聽你跟我說起過?”
葉欣怡說話時帶著生特有的那種嗔和天真。
只是這種把戲,落在顧寒宴眼中早就沒有當年那麼用。
他看了葉欣怡一眼,恰好紅燈。
顧寒宴將車子停好,冷冷回復:“你出國已經很多年了。
國有很大的變化是很正常的事。”
“我知道這很正常,可是我只是想問問你。”
“畢竟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有什麼問題我就直接問你,遠遠比我自己去調查的效果要好。”
葉欣怡笑著轉過來看向顧寒宴,可顧寒宴的目并沒有落在上,反而是凝視著不遠的路。
葉欣怡想到自己剛剛去問溫栩之要聯系方式時,顧寒宴在一旁的愣怔的神以及發冷的氣勢。
忽然預到什麼。
之前葉欣怡問起葉麗文說,顧寒宴這些年在國有沒有安分守己時,葉麗文給出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只是當葉欣怡想繼續去問,卻總是得不到關鍵的信息。
想到這,葉欣怡好像忽然明白什麼,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過了會兒出手機。
“我當時沒有想到這些年來你邊居然真的沒有換過人。”
“而且看樣子你是真的很喜歡溫栩之,對不對!”
顧寒宴一直沒有說話的視線,著窗外。
他在等待能繼續通行的標識。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說話,那我就找個愿意和我說話的人。”
顧寒宴聽到這話直覺不妙,剛想說什麼就看到葉欣怡已經拿出手機,在添加那個新的聯系人,而且試圖給對方發語音。
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溫栩之。
顧寒宴:“……”
沉默片刻,他說:“剛才那個人,你不要和他有聯系。”
葉欣怡依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像是心不在焉一樣,抬頭看了顧寒宴一眼。
“為什麼?我覺得很漂亮,我想跟做好朋友,而且我以后還要找一起逛街,我們還要一起去吃飯……”
顧寒宴忍無可忍:“夠了。
我不相信你沒有猜出他是我之前的書。”
換來的卻是葉欣怡一聲冷笑。
“你總算是對我說實話了。
為什麼我這幾天問你的時候,你一直都不肯說?”
顧寒宴默不作聲。
太多的事堵在口,其實很多事他都覺得沒有必要告訴外人這些,只要自己承就好。
可如今葉欣怡回國,就這樣在和溫栩之之間又多了一個人。
關系變得更加復雜,顧寒宴才意識到很多問題好像不是自己逃避就可以。
他深吸口氣對葉欣怡說:“如果你對這個問題真的很好奇,我可以單獨找個時間和你好好說說。”
他剛好心里也有很多的思緒,想要找個人表達一下,可是起碼不是現在,現在他自己都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辦呢。
“但是我看得出,你明顯知道那個生是誰,所以你才會去問他要聯系方式,你是故意的。”
聽到顧寒宴這麼說,葉欣怡卻是冷哼一聲。
“我是不是故意的這件事,不要你來管。
我做什麼,難道還要問你嗎?”
說完之后賭氣一般,轉過頭去握著手機,也沒有在打字。
手機已經熄屏了,顧寒宴看著葉欣怡如此,手指死死抓住方向盤。
他從來沒有覺得一個紅燈的間隙居然有這麼漫長。
等紅燈終于變綠,顧寒宴踩了油門便朝前疾駛。
一路把葉欣怡送到葉家,讓下車。
這一路上的氣氛實在是讓顧寒宴忍無可忍,尤其是想到葉欣怡當著他的面進行的那些挑釁。
自己現在絕對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葉欣怡看著顧寒宴的樣子,冷笑一聲:“我不過是問一問溫栩之的聯系方式,還沒有給正式發消息呢,你就著急這個樣子。”
說完之后還不肯下車,坐在座位上看著葉宅,而后冷嗤一聲。
葉欣怡對顧寒宴說:“我要是真的和溫栩之為好朋友,每天都見面,你不知道會氣什麼樣的。”
顧寒宴聽到葉欣怡這麼說的確更是生氣,閉了閉眼對葉欣怡說:“你在長輩面前用我當擋箭牌無所謂,但是你明知道自己的取向本不是我,這些年你在國外的一切我也都知道,有必要在我面前這麼偽裝嗎?”
聽到顧寒宴這麼說,葉欣怡的手指先是微微抖,而后肩頭開始不停聳。
葉欣怡捂住自己的臉頰,忽然便哭了起來。
哭得很痛。
顧寒宴看著心里的氣不自覺消失了。
他出紙,只是把紙塞在葉欣怡手里。
葉欣怡接過紙,悶悶地說了聲謝謝,只是自己還在緒中無法緩過來。
小聲的說:“你知道的,我上個喜歡的人和溫栩之真的很像。”
葉欣怡早就看過溫栩之的照片。
當時葉欣怡只是和顧寒宴說這個書長得很漂亮,是的菜。
顧寒宴當時還開玩笑說,等回國了介紹他們認識。
不過溫栩之的取向或許不是葉欣怡這種。
兩個人當時不過開玩笑,誰知道后來顧寒宴和溫栩之的關系越來越親,而葉欣怡在國外的種種經歷顧寒宴也是知道的。
他后來并沒有跟葉欣怡提起溫書的事,誰知道現在回國剛巧撞上他們。
葉欣怡捂著自己的臉小聲的說:“我真的很難過,而且我在國外的時候本沒有人幫我,家里的人都覺得我出國念書就是要獨立要自強,葉家明明這麼大的產業,我得到的卻很。”
“顧寒宴,你明知道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好朋友,在這個圈子里我最喜歡你,其他那些公子哥各有各的病,我一點都不想跟他們在一起玩,而且他們對我還總是流出那種貪婪的眼神。”
葉欣怡長得漂亮,材又好,即便是在國也不乏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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