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見,是離開時,難過地哭到他心;這一次,像是恢復了一些,能放松地坐在那兒喝飲料了。他卻不知道,還會不會朝他笑。
陳婧坐回卡座上,喝了口酒潤嗓子,見他不說話,“你打電話來干什麼?”
前幾天,陳婧打電話時發完脾氣直接掛了,陳巖當時有事,也沒空去管。讓冷靜下也好,家里的事也用不著心。剛剛忙完的間隙想起了,自己找到的工作,他這段時間忙,也沒關心一下,他就打了個電話過去。
陳巖以為還鬧緒呢,結果人都在夜店了,心一點也不影響,“你在干什麼?”
陳婧本來開心的,可接了視頻,看到他沉下的臉,再一副質問的態度,真是掃興,“什麼我在干什麼?不是你打電話過來的嗎?”
剛剛陳婧拿著手機坐下時,許嘉茗發現在跟人打視頻,自己就在一旁坐著,沒有打擾。然而才坐下,就生氣了在對人怒吼。不過按照這兒的噪音響度,要讓對方聽得見,沒法不大聲。坐著的許嘉茗有些尷尬,不想旁聽別人吵架。借由著倒可樂的作,悄悄地向旁邊挪了一下。雖然從距離上講聊勝于無,但還是覺安全點。
陳巖按捺著脾氣,“你喝點酒,早點把送回去。”
“你管我喝多呢?我也管不了你啊。”
“你能不能有點責任心?”陳巖見這麼講話,自己喝得半醉,還帶著一個不會喝酒的人,冷了面孔,“陳婧,送回去。”
“你誰啊,管得了嗎?”
搞得帶著許嘉茗誤歧途似的,就算陳婧看出哥這是真生氣了。但對他這麼嚴肅地下達命令到不爽,甚至起了逆反心理。
陳婧忽然就站起了,走到了許嘉茗邊挨著坐下,讓了鏡,“你自己跟講,別來吩咐我。”
許嘉茗不想聽到陳婧的私,低了頭刷手機,夜店里燈昏暗。直到陳婧坐在旁邊,才反應過來。
許嘉茗剛抬頭,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屏幕中的人,他正在煙。指間夾著煙,吸煙時微皺了眉,等看到時,他正吐出煙霧。他發現時,一時愣住了,拿著煙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放下。可他依舊在看著,沒有講一句話。
許嘉茗也沒有講話,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他跟講的最后一句話是路上小心,從那以后,他就再沒有聯系過。飛來紐約時,在溫哥華的機場里,想到的是他的那句囑咐。
陳婧見這兩人誰也不說話,沒趣地拿開了手機,許嘉茗在旁邊,也不好意思再跟哥吵架,“嘉茗朋友跟著一起來的,又不是只有我們倆生,你別擔心了。”
在一旁,陳巖沒有多問什麼,囑咐了句早點回去后,就掛了電話。
陳婧放下手機后,意識到剛才的作有些突兀,趕忙對許嘉茗解釋,“我哥以為你是被我過來的,讓我立刻送你回家,還在罵我呢。嘉茗,你不會怪我吧?”
見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許嘉茗否認了,“沒有,你不要多想了,我坐在這放松的。”
“是吧!”陳婧笑了,“這才是年輕人該來的地兒。我哥有病的,搞得我把你帶進火坑似的。”
許嘉茗不知該怎麼接的話,不知是這人心大,能無視這種尷尬的關系,還是自己停留在了原地。不論是當事人,還是旁觀者,都已經move on了。
“算了,不跟他計較,他最近事太多了。”
陳婧當然不會在許嘉茗面前多說什麼,以前陳巖在,陳婧都沒離這麼近過,發現的皮好棒啊,細膩,都沒什麼孔與痘印。除非當small talk,陳婧都不會問人護心得,這事,要麼天生的,要麼靠砸錢。
“對了,你是不是月底就要回溫哥華啊?”
“不,我實習延長到了年底。”
“哇,真好,我們能經常一起出來玩了,約飯看電影的搭子有了。”陳婧才發現戴了枚戒指,抓起了的手細看,只是Tiffany的一款普通戒指,戴在手上很別致,“真好看,我改天也試試去。”
許嘉茗看著自己被陳婧抓著的手,這幾個月,一直戴著這枚戒指,質量一般,已經有了劃痕。出手,轉著戒指下,“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試戴下。”
“當然不介意。”
陳婧拿著的戒指戴在自己手上,視線昏暗,一束照過來時,閃耀中著巧的。戒指早已沒了那麼嚴肅的意義,更無需等著男人買,麗的鉆戒可以為人辛苦工作的自我獎勵。“很漂亮誒。”
許嘉茗著食指上的印痕,漂亮也有代價,戴習慣了。即使每天睡前都摘下,此時下時還是覺得松了口氣,讓箍著的手指得以息片刻。
陳婧試完后就還給了,許嘉茗沒有立即戴上,隨手放進了牛仔的口袋中。
此時周卓也回來了,看著正歇息的兩人,“走吧,回去嗎?”
陳婧很震驚,“這才幾點?太早了吧。”
“十點半了。”周卓看完時間后抬起頭,“明天周一,你不要上班嗎?”
“要上班啊,但玩到十二點再回去也不耽誤你起來上班啊。”
周卓習慣了晚睡,且至一半都于加班中,看著陳婧這工作后還能蹦迪到凌晨的神頭,還真有些佩服。有這力,干點什麼不好,但顯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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