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作為律師,自然是業務接的越多越掙錢,但林舒不掙昧著良心的錢,趙中的訴求,完全讓錦宴傳投訴刪除就可以,沒必要浪費力和財力專門請律師發律師函理。
雖說部分演出方會為了演出效果不外流能給現場觀眾驚喜而止盜攝,但畢竟這麼多觀眾,很難真正止,盜攝侵權的人總是數不勝數,可事實上最終真的去起訴盜攝的版權方也之又,畢竟大部分此類侵權行為,完全靠別的救濟方式就能消除。
可惜趙中似乎較勁:“林律師也知道我是盲人,除了我的外,也有一堆人拿著我的缺陷攻擊我,有幾個盜攝視頻明顯是黑拍的,不斷拿著斷章取義的視頻帶節奏攻擊我,侮辱我,罵我是死瞎子,我就想起訴其中幾個,用法律威懾下這些人,至讓他們付出賠償的代價,真金白銀的有了損失,才能讓別的盜攝黑不那麼囂張。”
這下林舒懂了,趙中是想殺儆猴。
看來他不是真的介意盜攝,而是對帶節奏攻擊他的盜攝深惡痛絕。
趙中雖然戴著墨鏡,走路握手都找錯了地方,可林舒講話時候,他倒是抬頭朝著林舒的方向:“林律師,雖然別人夸我有才華,我的也很多,但其實我心是有點自卑的,網上盜攝視頻下那些攻擊我的言論,對我其實打擊很大。”
趙中說到這里,像是真的非常傷心:“林律師,你也會嫌棄我這樣有缺陷的男人嗎?”
林舒愣了愣。
好好地談業務呢,怎麼說到這了。
這是殘疾人所以天生更敏自卑嗎?
這個問題自然不適合商業場合聊起,不過秉承著禮儀,林舒搖了搖頭。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趙中悲憤委屈道:“林律師,你肯定在騙我,你肯定是嫌棄我的。”
林舒安道:“趙老師,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太糾結這些,自己太過介意自己的缺陷,才會總覺得別人也介意,何況雖然你上有不完的地方,但努力彈奏的勵志神才讓你走到了今天。”
“林律師,你要真沒嫌棄我,那我們什麼時候一起吃個飯?找家有鋼琴的飯店,我愿意為你單獨特別彈奏一曲。”
“不過就是能不能別帶男律師,說實話,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以前因為眼睛常常被同欺負,所以即便我知道小許律師是個好人,我一想到自己和同近距離在一個空間里,我還是特別張和惶恐。”
“剛才其實小許律師扶我,我就特別難想逃跑,好在靠著意志力強撐下來,畢竟小許律師攙扶我也就那麼幾分鐘的事,還能忍下,但如果是一起吃飯這種需要長時間近距離接的,我就沒法和同好好相了,會有應激反應。”
大概因為是藝家出,趙中話題跳躍,剛講完自己對和同長時間相會有心理負擔,就話題一轉道:“林律師,我覺得你要是真的尊重我,那我們這合作肯定能談起來,你先幫我起訴這幾個黑,等之后,我也想和你簽訂律師協議,我的個人工作業務法律顧問我就想給你。”
……
林舒沒立刻答應趙中的委托,只說后面再詳談,畢竟來不及調研趙中所說的那些黑盜攝視頻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難以判斷這個案子的難易和價比。
趙中倒是沒有很急,只是離開會議室時,用盲杖索著走過林舒邊時也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差點摔進林舒懷里,好在許詩嘉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拉住,最后一路扶著他把他送下樓為他打了車。
片刻后,許詩嘉一路小跑回了林舒辦公室。
他還有些氣吁吁的,但態度強烈:“這個案子不能接。”
林舒抬了抬頭:“為什麼?”
“那男的就是個假瞎子!你沒看出來嗎!”一說起這,許詩嘉就有些氣急敗壞,“什麼玩意?還自己從小因為眼睛有問題遭到同歧視所以見了同張呢?不就是為了單獨約你出去吃飯嗎?而且你看到了嗎?他全程總是不經意地會不小心蹭到你上來。”
“正常來說,一個盲人應該對聲音非常敏,怎麼能做出要和我握手結果朝著你來的行徑?何況既然出行不便總是要人攙扶,那為什麼還能一個人拄著盲杖就跑來律所?每次經過你就正好會被絆倒?”
“我剛才就忍他很久了,要是我不在,這家伙肯定早把手放你上去了,回頭你還只能吃暗虧,畢竟他是個瞎子,總不能說他是擾吧?”
許詩嘉臉不善:“剛才就覺得他有問題,結果送他下樓,電梯口正好不知道誰掉了個甜筒,融化了一堆臟兮兮的粘,按照趙中原本的路徑,他應該正好一腳踩上,結果這男的正好就能突然變了路線繞過去了。”
“許詩嘉。”
許詩嘉不高興了:“你是不是又不信我?”
“我信你。”林舒笑笑,“我早知道他是裝瞎了。”
“啊?”
“剛才他問我是不是嫌棄他,我只搖了搖頭,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已經委屈控訴我是說假話了,如果沒看見我搖頭,怎麼斷定我表態不介意,后續還能那麼準地指責我在說假話呢?”
“加上剛才他那麼多不小心,實在是太可疑了。”
林舒把電腦屏幕移到許詩嘉面前:“你去送他的時候,我查了下關于他的輿,才發現趙中私生活彩的,雖然上說著自己被同欺負自卑,但在異間意外的吃得開,是被拍到的前友,已經是七個了,剩下還有三個都是緋聞沒證實份的,但也有一起去酒店開房的照片,總之也不算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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