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了幾句王漢忠教授,但仍舊不想放棄鐵牛。
王漢忠作為父母,因為孩子,也因為愧疚,多年來在嘗試過后,沒再干涉過鐵牛,但鐵牛對工作的認真態度林舒是一路看在眼里,鐵牛并不是個沒有事業心和職業追求的人,他非常細致,做事也上心,這樣一個人,如果因為過往青春期的這些心理影導致止步不前,對鐵牛的人生來說是巨大的憾,對律師界而言也是一個損失。
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林舒就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鐵牛。
鐵牛害怕的是別人見到他的臉以后認出他,所以面對客戶才會變得結、張,狀況頻出,而只要不用見到他臉的場合,郵件也好電話也罷,表現的都既專業又讓人信賴。
那麼……如果給鐵牛找一個見不到他臉的客戶,鐵牛不就能克服心里的影為對方服務了嗎?
……
不一會兒,不辱使命的許詩嘉收到林舒微信,才帶著鐵牛回了包廂。
幾個人又聊了些別的,這才在友好的氣氛里結束了這場飯局。
飯局結束,鐵牛難得見他爸,自然是送他爸一起回家,于是便又剩下林舒和許詩嘉。
“我今天表現可以吧?”鐵牛和鐵牛爸一走,許詩嘉就原形畢,開始明示暗示地邀功,“我為了拖延時間,中途號稱自己肚子疼的馬上得去廁所,讓鐵牛等我,愣是為了你,在廁所里耗了十幾分鐘。”
“十幾分鐘哎!那種公共廁所!你知道里面都是什麼味道都有多細菌嗎!”許詩嘉夸張道,“我本來肯定是忍不住的,但想想你,我堅持了下去,就是犧牲我自己,也要完你代的任務。”
他酸溜溜道:“雖然你是為了鐵牛,但誰我喜歡你呢,我認了,只能咀嚼這生活的苦……”
不過,等許詩嘉聽林舒講完鐵牛心理影的由來后,這份酸溜溜就瞬間轉變了深切的同——
“鐵牛哥這也太慘了!”
許詩嘉一臉心有余悸:“難以想像如果是我遇到這種事,可能已經直接移民到外太空了。鐵牛他爸這名字還是起的好啊,夠剛,鐵牛能過來,真的是個人!”
林舒點了點頭:“所以我們要幫幫他。”
團隊團隊,講究的就是共進退,一個也不能,每個人都同樣重要,不能單獨落了鐵牛。
林舒看了一眼許詩嘉,做出了決定:“我改主意了,我要接趙中的案子。”
的這個決定,許詩嘉果然微微皺眉,出了疑神:“雖然鐵牛生怕別人看到他的臉認出他,找盲人客戶給他確實是一種辦法,可趙中是假盲人啊!這人造假吸引流量變現,人品太垃圾了,他這案子有什麼接的意義?”
林舒笑了笑:“盲人好找,但假盲人反而難找。”
“幸好剛才沒直接拒掉趙中的案子,現在我才發現,鐵牛的況,還非他不可了。”
“趙中是網上知名的‘盲人’,所以他的‘盲人’份絕對不會遭到鐵牛的懷疑,鐵牛大可放心做他的業務,一旦沒有被人認出來的擔憂,鐵牛自然就能表現正常,等案子結束,再告訴他趙中并不是盲人,就行了。”
林舒點到為止,但許詩嘉幾乎立刻明白了的用意:“你想用這種方法破除鐵牛對自己的心理暗示?讓他發現,其實此前第一個客戶就是單純差錯太巧才認出他而已,實際上大部分客戶就算見了他的臉,也認不出他,更不是每個人都看過他出糗的那檔節目。”
“而他也不是見了正常客戶就一定會‘發病’,其實他的心理問題完全可以調節控制好?”
林舒笑起來:“你還聰明。”
許詩嘉有些得意:“那當然了,不然你怎麼看上我。團隊里這麼幾個人,就挑我下手了。”
“……”團隊里還有誰能下手嗎?不是?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在自己的團隊里找人下手?
可惜許詩嘉無視了林舒的無語,他眉飛舞的,說到這里,又有些自我覺良好起來:“不過你看上我多半是見起意,一開始肯定就看上我的臉和材了,后面才被我機智的腦袋吸引。”
許詩嘉說著說著,見四下無人,又開始不著調了,他拉著林舒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腰上:“今天我心好,免費大酬賓,給你一。”
林舒幾乎被拽著手拉了過去。許詩嘉的腰很薄,但繃蓄滿力量,林舒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自己那個混的初夜,模糊的回憶里,也是薄薄的腰,有力的手,橫沖直撞,大開大合,甚至因為失控帶了些許暴……
那夜的記憶太混,明明沒看清男人的臉,然而如今腦海里,鬼使神差的,對方模糊的臉和許詩嘉重合了……
林舒幾乎是被燙到一樣回了手。
只覺得臉紅的要命。
不知道自己腦子里在聯想點什麼東西。
媽的,難道真的自己是對許詩嘉見起意令智昏了?
這才能做出這麼離譜的聯想?
林舒覺得這次是自己需要洗冷水澡了。
第68章
好在工作分散了林舒的胡思想, 拒絕了許詩嘉的“男”,徑自回家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林舒便來鐵牛, 把趙中的案子對接給了他。
果不其然,鐵牛一開始是面難的, 再次重申了自己沒法見客戶的老病, 然而聽了趙中是個盲人,又查了趙中的公開資料,發現是個盲人鋼琴家還很勵志, 鐵牛明顯松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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