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師，許律師，公司里有點事，我臨時得趕回去一趟，待會讓我們錦宴的副總過來替我繼續這個活，你們之后和副總對接下，如果有意向合作的，麻煩你們兩位幫忙把關下談判。”

李德文自上次大出后對林舒客氣很多，然而他剛轉匆匆離去，林詩瑤卻像是抓住了林舒把柄和命脈一樣忍不住嘲諷出了聲——

“林律師，許律師？”

輕蔑地掃了眼林舒，再看了看邊的許詩嘉，眼神已經從剛才的探究變了明明白白的鄙夷。

林詩瑤不傻，從李德文先喊林舒再喊許詩嘉這個順序，就能看出，林舒和許詩嘉都是他的顧問律師，而林舒的名字在前，可見級別比許詩嘉高，應該還是許詩嘉的上司。

“怎麼，姐姐，你的未婚夫原來是你的下屬呀？”

“所以上次一擲千金買婚紗，到頭來買單的還是你呀？畢竟你下屬的工資，可不就是你給發的嗎？”林詩瑤紅輕啟，眼神里是揚眉吐氣的鄙夷，“還以為你真遇到個人傻錢多的小白臉呢，原來是靠你吃飯的飯男。”

居高臨下地看了林舒一眼，語氣優越：“姐，我早和你說了，人要現實點，要知道自己的斤兩，否則容易中殺豬盤也容易被詐騙，你要知道你這樣條件的，在擇偶市場能找什麼樣的，而不是既要又要，到頭來打腫臉充胖子，這有什麼意思呢？”

許詩嘉一聽林詩瑤辱林舒，當然就不忍了，他冷冷地看向林詩瑤：“你是不是有臆想癥？和陶磊倒真是天生一對，一起去醫院腦科看看吧。”

他自然還想為林舒沖鋒陷陣，但林舒拉住了他：“別，許詩嘉，沒必要。”

林詩瑤天便是如此，林舒早就習以為常，但林詩瑤有一點沒說錯，林舒今晚來酒會，是為了工作的，既是為了工作，不會逞一時之快，牙尖利地去和林詩瑤你來我往。

但攻擊林舒可以，攻擊許詩嘉不行。

“我男朋友不需要用我的錢，他自己有手有腳靠工作掙錢給我買東西，沒什麼拿不出手的。林詩瑤，你最好好自為之，不要來招惹我。”

可惜林詩瑤如果能聽進去林舒的話，那就不是林詩瑤了。

顯然把林舒的克制當了退讓，更得意了：“姐，你們律師賺錢也不容易的，你看，我代表家里企業來參加酒會，說白了就是隨便認識認識人就行，只是個夜晚的消遣。”

林詩瑤越說越興，貶低林舒，把林舒踩在腳底下顯然讓病態的有就，語氣刻薄道：“可你們呢，你們可是來上班掙錢的。姐，要不你去求求我媽，看看同不同意把我們家企業的法律業務分一點給你？畢竟你上次那婚紗，得接多單案子才能掙回來啊？聽說現在律師日子難過的，想找個能長久穩定合作的有錢客戶不容易，很多時候干了活甚至還收不到律師費，但對外還要營造出自己是個功律師的模樣，打掉牙齒和吞……”

“哦，忘了說，我們家企業正在和信合集團洽談增資擴，信合集團你知道嗎？王亦舟親自見我哦。”林詩瑤抿一笑，故意道，“你呀，就是沒見過什麼真正的英老錢階層，所以才會對皮相這種東西這麼執著，但這也不怪你，你哪有機會見到這些人？待會聽說信合集團聽說王延年和王亦舟都會來，你可抓住機會好好看看。”

說到這里，意有所指道：“你要真看到人家了，你就知道，男人最重要的事與俱來的氣質，而不是臉蛋的致，小白臉是要花錢養的，可上位者的氣質是富過三代才能滋養出來的。”

林詩瑤說話間，會場門口一陣，林舒下意識循聲去，才發現說曹曹就到，隨著門推開，王延年正在安保人員的保護下往會場里走，他后跟著的，正是王亦舟。

林詩瑤在酒會偶遇林舒是意外之喜，近來因為家里企業增資擴事宜見了信合的王亦舟，見識了真正的老錢和豪門貴公子的吃穿用度和氣質，再看邊的未婚夫陶磊，就覺得對比起來有些小家子氣了。

雖說陶磊原比普通人家境優渥，可比起王亦舟那樣的背景，就顯得寒酸了。

為此，林詩瑤最近和陶磊爭執了幾次，見到了更奢靡的生活方式，難免有些眼高手低，針對之后和陶磊的婚禮策劃，提出在規格上希進行整升級，可惜陶磊死摳著預算，讓林詩瑤郁悶又煩躁。

原本因為不歡而散心不佳，好在有林舒及時出現讓在對比中找回自己的優越。

比上不足，不下還不有余嗎？

林詩瑤看了一眼不遠的王亦舟，又瞥了一眼林舒和他邊的男人，輕蔑又高人一等道：“你看到什麼豪門派頭了吧？”

事實上，要不是剛得知林舒邊許詩嘉的男人只是下屬的律師，林詩瑤多半也要被唬住，這男的氣質卓絕，尤其第一次在婚紗店見，上更是有種揮金如土的奢靡，如今斂低調許多，但材實在拔尖，臉又老天賞飯吃，是往那里一站，也很有貴公子的氣質。

林詩瑤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容貌的優勢一旦到了碾高度，穿著確實不再那麼重要。

但可惜，皮相生的再好又有什麼用，投胎投的不好，對方只是個還得替林舒打工的底層律師。

這樣的男人，要錢沒有，要勢沒有，除了一張臉和，還能給林舒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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