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主看到自已的兒子孟世安被重重擊倒,躺在擂臺邊上生死未卜,心中頓時湧起一撕裂般的痛楚。
他雙眼猛地睜大,臉瞬間變得煞白,口中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世安……世安,你怎麼樣了!”
他幾乎沒有片刻猶豫,急切地向前出幾步,想要衝上擂臺去檢視孟世安的況。
可是,擂臺下的護衛們早已得到指示,見孟家主失態衝來,立刻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
“孟家主,擂臺比鬥中不得上臺干擾,您不能過去。”
護衛隊長目堅定,雖然對孟家主的擔憂有所理解,但他仍然冷靜地勸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孟家主聽了這話,神愈發焦急,雙拳握,額頭上佈滿了汗珠,甚至帶著一怒意。
他盯著護衛,聲音微微發地說道:“世安已經了這麼重的傷,你們怎麼能這麼冷?讓開,讓我上去看看他!”
護衛隊長依舊保持冷靜,微微搖了搖頭道:“孟家主,這是武道大會的規定,任何人都不能在比試結束前上臺。您若貿然上去,只會讓局面更加混,請您理解。”
聽到這話,孟家主氣憤地瞪著護衛,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憤怒。
他焦躁地來回踱步,目幾度掃向擂臺上已經倒下的孟世安,眼中滿是焦慮與痛楚,但卻始終被護衛擋在臺下,寸步難行。
他心急如焚,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兒子倒在擂臺上,卻無力靠近一步。
“世安啊,你千萬撐住……”
孟家主痛苦地低聲呢喃,手中微微抖著,指尖幾乎掐了掌心。
他的目死死地鎖定著擂臺上孟世安的影,臉鐵青,彷彿自已也正在忍著撕心裂肺的痛苦。
心中千般焦慮,猶如刀割,但理智告訴他,這場比試還沒有宣告結束,自已本無法靠近擂臺,哪怕心急如焚,也只能在臺下徘徊、掙扎。
四周的觀眾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竊竊私語著。
有人同孟家主的境,有人則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在一旁議論,低聲道:“嘖嘖,孟家主還真是急啊,可這比試還沒結束,護衛們怎會輕易讓他上去?”
另一些觀眾則搖頭嘆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孟家主怎麼忍得住,換誰都不可能看著兒子被打這樣而無於衷吧?”
然而,也有人冷嘲熱諷地說道:“這就是武道大會的殘酷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孟家雖然實力不俗,但孟世安也得看他自已有沒有本事贏啊!誰讓他招惹了陸家的人?”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孟家主心中更是難不已,恨不得立刻衝破阻攔去到孟世安邊。
但面對護衛的鐵面阻攔,他深知無計可施,心的無力幾乎讓他窒息。
“秦公子,你說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孟家主急的團團轉。
秦朗目睹了孟家主在擂臺邊那焦急如焚的模樣,到他眼中那種無助和疼痛。
他心中微微一沉,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孟世安可能會真的有命之危。
於是他邁上前一步,走到孟家主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堅定而冷靜地說道:“孟家主,您彆著急,相信我。我會替您去救世安。”
孟家主一愣,轉頭看向秦朗。對方的眼神平靜而篤定,帶著一種莫名的信任,似乎不論局勢如何危急,他都有足夠的自信去化解眼前的困局。
孟家主驚訝地看著他,心本能地泛起了一希,彷彿抓住了一救命稻草。
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點了點頭,把一信任寄託在秦朗的上。
接著,秦朗緩步上前,走到擂臺前方,面對裁判,微微拱手,語氣平穩而果斷地說道:“主持大人,孟家此時請求更換選手。請允許我代替孟世安繼續比試。”
他話音剛落,四周頓時響起了一片低聲的議論聲,觀眾們都被秦朗的請求震驚了,紛紛側耳傾聽。
裁判聽了這話,也忍不住微微一愣。面上出些許遲疑,掃了秦朗一眼,皺起眉頭說道:“這……此事似乎有些不合規矩啊。按武道大會的規則,一旦比試開始,參賽者便不能更換。這是武道大會多年來的鐵律。”
裁判的聲音雖不大,但帶著幾分威嚴與不容置疑的決斷。
這是他主持過無數次武道大會以來,從未遇到的特殊請求,更不用說擂臺上的比鬥還未結束。
按照規則,一切都得按部就班進行,參賽者若戰鬥失利只能自認倒黴,沒有任何更換選手的先例。
秦朗並未退,他雙眼堅定,帶著一不屈的芒,繼續說道:“主持大人,我明白這違反慣例,但孟世安傷勢過重,若繼續比試恐怕會有命之危。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只求主持大人能夠網開一面。”
裁判聽了秦朗的話,雖然心有些被打,但依然顯得極為為難。
他眉頭鎖,眼中出一猶豫和矛盾。
他深知武道大會的規矩一向森嚴,從未有過臨場換人之例,如果他在此時破例,勢必會引起其他參賽者和各大勢力的質疑,甚至可能破壞大會的權威。
但若真的不允許換人,眼看著孟世安在臺上重傷,也未免有些過於冷酷無。
裁判的目不在秦朗和孟世安之間來回打量。
秦朗眼神堅定,不屈不撓,而孟世安則半跪在擂臺上,傷痕累累,顯得十分虛弱。
裁判到心一陣掙扎,這種況無論如何決斷都讓他到艱難。
他沉片刻,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目轉向了最上方觀戰的城主。
城主坐在觀禮臺上的主位,俯瞰全場,是此次武道大會的最高主持者,擁有對一切突發狀況進行裁定的權力。對於這等重大決定,裁判自然不敢擅作主張。
於是,裁判微微拱手,臉上帶著一無奈與恭敬的神,向著城主的方向微微躬,朗聲說道:“城主大人,孟家選手已然重傷,孟家此刻請求更換參賽者。但此舉確實有違大會慣例,不知城主大人是否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