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康拿起桌上的一隻碗,再次摔到碎,然後朝薄見琛大聲嚷嚷:「那個人本不是我媽咪!」
「那個人本不是我媽咪!」
「薄見琛,那個人本不是我媽咪!」
「那個人本不是我媽咪!」
「我要說多次,你才聽得進去?」
林康康繼大聲地嚷嚷著。
看著林康康這樣子,薄見琛又開始難了。
反正,不管是誰跟他說,他媽咪過世了,他的緒就會很激,就像現在這樣激。
林康康越是激,他這心裡越發不好。
林康康要是再這樣下去,他覺得應該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林暖暖過世之後,健康平安這四個孩子的變化都很大。
以前,林安安可是個話嘮,可現在跟誰也不說話,不就從手機里翻出林暖暖的照片,然後默默地掉眼淚。
平平和健健本來就不說話,現在更不說話了。
林康康則易怒易暴,不就罵人,還和同學打架,然後還摔東西。
想到這裡,薄見琛長長地吐一口氣。
然後,端起豆漿和油條,朝屋外走去。
他打算端著這些食去客廳里,然後喊林暖暖吃飯。
當時的風俗就是,過世的親人在過世一個月之,家裡人在吃飯的時候都要供奉的。
可是,每次只要林康康在家裡,他們都不能當著林康康的面給林暖暖供奉的。
而且,每次林康康都會像這會兒這樣,緒激還堅定地說林暖暖並沒有死。
「老大,平平安安,你們願意相信我說的話嗎?」薄見琛走後,林康康便主問其他人。
林健健抬起頭,與林康康對視兩秒后,一臉難過地道:「老二,我知道你接不了媽咪過世的事實,可是,可是,可是我們的媽咪真的不在了。」
「我們的媽咪已經去天堂了。」
說完,一滴清淚從林健健的眼睛里流了出來。
聽了林健健這話,林康康一邊搖頭一邊嘀咕道:「看樣子,老大你也不相信我的話了。」
林健健卻說:「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話,而是事實就是媽咪真的過世了。」
林康康卻一本正經地道:「老大,那個人真的不是我們的媽咪的。」
林康康還要說,林健健立馬將他的話打斷:「行了,老二,你這話都說了八百遍了。」
「二哥,你說我們的媽咪沒有過世,那你說,我們的媽咪去哪裡了?」林安安趕問道。
林康康一把拉著林安安的手,張地問道:「安安,你是相信二哥的對不對?」
林安安卻一把將手回去,然後沒好氣地回答:「二哥,你這話都說了八百次了。」
「我也問了你八百次了,我們的媽咪沒有死,去哪裡了。」
「那你告訴我,我們的媽咪沒有死,現在在哪裡。」
「你把找出來,找出來我就相信你呀。」
「你媽咪沒有死,卻又找不出媽咪,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是啊,二哥。」聽了林安安這話后,林平平趕發話了。
林康康咬咬牙后,自信地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我們的媽咪找出來的。
」
「哼!」
扔下這句話,林康康便走出了餐廳。
見林康康走過來,薄見琛趕收拾茶幾上的食。
但是,林康康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林康康才走幾步,薄見琛又忍不住朝林康康吼道:「老二,你以後不許再炸你媽咪的墓地。」
林康康一聽,立馬轉過來,然後很肯定地道:「我媽咪沒有死,我為什麼不能炸?」
「還有就是,你以後不許在墓碑上我媽咪的照片。」
「否則,我見一次撕一次,見一次炸一次。」
「你——」薄見琛一聽,氣得立馬站起來。
長這麼大,他真是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竟然連自己親媽的墓地都敢炸。
於是,他沉聲警告道:「林康康,你媽咪的墓地我已經修繕好了。」
「我警告你,你要再敢去炸你媽咪的墓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應該知道,這些天來,我一直在忍你。」
林康康卻沒好氣地道:「誰讓你忍我了?」
「還有就是,不是你忍我,我也夠你了。」
「不是,薄見琛,你和白雪那個壞人都結婚了,你幹嘛還要賴在這裡?」
「你應該去那個壞人家裡,跟一起過才對吧?」
「然後,你們再生幾個小寶寶出來。」
「你——」薄見琛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真是會胡說八道,竟然連小寶寶都給他安排上了。
「林康康,你年紀還小,大人的事,你不懂。」
「所以,你不要胡說八道。」
然後,薄見琛特意提醒道。
林康康卻恨恨地說:「要不是你帶我媽咪去遊艇,我媽咪就不會消失不見,難道也是我胡說八道嗎?」
「就算我媽咪真的死了,殺人兇手也是你。」
薄見琛頓時啞口無言。
是的。
林暖暖是他害死的。
他是殺死林暖暖的兇手。
「薄見琛,老爺爺經常跟我們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沒到。」
林康康繼續吼道,然後轉,開始噌噌朝樓上爬去。
薄見琛看著老二房間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時,天長地久走了過來,紛紛抱著薄見琛的大問道:「爹地,媽咪呢?」
「爹地,媽咪呢?」
「爹地,媽咪呢?」
「爹地,媽咪呢?」
「爹地,天天好久好久沒看到媽咪了,天天想媽咪了。」薄天天噘著小,一臉不開心地問道。
「爹地,長長也好久沒看到媽咪了,長長也想媽咪了。」薄長長也這麼說道。
接著薄地地和薄久久也相繼說道:「爹地,地地也想媽咪了。」
「爹地,久久也紫驚雷媽咪了。」
「爹地,媽咪去哪兒了?」
「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媽咪?」
「爹地,你把媽咪找出來好不好?」
「爹地,求求你,把媽咪找出來,好不好?」
……
就這樣,天長地久一個一個地向薄見琛要著媽咪。
而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幾乎每天,天長地久都會這麼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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