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了再買!”謝清清道。
“我米銀嘰啦!”安哥兒剛剛是用自己的銀子買的。
“小姑姑給你買啊。”
“好。”
“好你個錘子!”瘦混混抹一把臉上的糖稀,非但沒抹掉,反而沾一手的糖稀,黏的不行,他氣急敗壞地撲向謝清清和安哥兒:“今天你們都得挨打!”
不待謝清清和安哥兒反應,陳彥程一把將瘦混混推開,攬著謝清清就要走。
瘦混混猝不及防撞到牆上。
胖混混、矮混混和高混混見狀,一起衝向謝清清三人。
陳彥程雙臂一,撲向胖混混三人,攔住他們,道:“清清,你抱著安哥兒快出去。”
“誰也別想出去!”胖混混被陳彥程攔住了,一時半會兒靠近不了謝清清二人,便用胳膊肘狠狠砸陳彥程後背。
謝清清一直以為陳彥程是個文雅書生,做什麽都是端端正正的斯文模樣,沒有一點兒意思。
可看著他以抵擋三個混混,突然覺得祖父和四哥哥那樣揮槍保家衛國的是英雄,陳彥程這樣拿筆桿子的也可以是,心口不由得狠狠一。
立刻從懷裏出鞭子,對著前方“啪”的一聲。
胖混混三人結結實實挨一鞭子,痛呼一聲,後退數步。
陳彥程得了自由,回頭看過來,大喊:“小心。”
瘦混混又撲過來了。
不給謝清清出手的機會,安哥兒握著糖葫蘆啪啪地往瘦混混臉上砸:“讓你壞!讓你壞!打死你!打死你!”
瘦混混臉上的糖稀本來就沒有幹淨,被安哥兒這麽一通砸,眼皮都黏住了,什麽都看不到,踉踉蹌蹌後退。
“小姑姑,我把他打跑啦!”安哥兒得意道。
“真棒!”謝清清誇獎。
安哥兒嘻嘻笑。
“八姑娘。”護院們來到。
是謝清清讓護院們別靠那麽近的,他們來晚了,也不是他的錯,厲聲道:“把他們都拿下!”
“拿下!”安哥兒跟著道。
“是。”護院們三下五除二,把四個小混混拿下。
謝清清氣憤道:“天化日之下,都敢搶人銀錢,眼中還有沒有律法,把他們送到衙門,好好一過往。”
“一!”安哥兒跟著氣憤道。
四個小混混這才知道撞到鐵板上了,連忙痛哭求饒。
“哭米用!”安哥兒道。
“對,哭沒用!拉走!”謝清清道。
護院們把四個小混混帶走。
謝清清抱著安哥兒走向陳彥程問:“你沒事兒吧?”
陳彥程搖搖頭。
“安哥兒,清清。”薑元意選好布料,聽護院說這邊出事,忙過來。
“母親!我打壞銀啦!”安哥兒興的不得了。
謝清清向薑元意說明況。
薑元意急急地問:“你們都沒事兒吧?”
“陳彥程應該傷了吧?”謝清清從小和陳彥程一起長大,一直都直呼其名。
陳彥程連忙搖頭:“我無事,無事。”
“旁邊正好有間醫館,清清,你帶他去看看。”薑元意道。
“那你們到酒樓等我們。”謝清清道。
薑元意點頭。
謝清清向陳彥程:“走吧。”
陳彥程想要拒絕。
“走啊。”謝清清提高聲音。
陳彥程便跟著謝清清走出胡同。
平時陳彥程和謝清清在一起,總是主起話頭,神采飛揚地和謝清清聊,現在卻是一言不發,垂頭喪氣地走著。
謝清清好奇極了,喚一聲:“陳彥程。”
“嗯。”陳彥程低落地應。
“你是不是傷的重?”
“不是。”
“那你怎麽都不說話?”
陳彥程默了默,低頭道:“八姑娘,你從小就崇拜你祖父和你四哥哥那樣的大英雄,應該、應該……很討厭我這樣的人,是不是?”
謝清清一愣,不由得停下步子:“你什麽樣的人?”
陳彥程也跟著停下來,低聲道:“隻會讀書,刀槍棒一竅不通,在你遇到危險,我還不如安哥兒一個兩歲小孩子,打得混混睜不開眼睛,我……”
謝清清沒想到一向自信的人,有這麽自卑的一麵。
“你若是討厭我,那我回去和父親說,收回庚帖。”
謝清清驚訝:“你說你要收回庚帖?”
陳彥程點點頭:“嗯。”
謝清清問:“你就這樣放棄了?”
“嗯,你四哥哥說過,當喜歡一個姑娘時,要勇敢去追求;遭到明確拒絕,那就不要糾纏,嚇到,放棄才是尊重。”
是。
四哥哥最討厭那種糾纏姑娘不放的男子,可是……可是……謝清清並沒有討厭陳彥程啊。
陳彥程以為謝清清同意,他心口又堵又疼。
可他喜歡謝清清,不想給帶來困擾,隻想要餘生幸福,於是微笑著抬眼著謝清清道:“昭夫人他們就在旁邊,八姑娘你去和他們匯合吧,我一個人去醫館就行了。”
“陳彥程,你——”
“我沒事兒,一會兒看完大夫,我回王府去央求父親,收回庚帖,你快去找昭夫人他們吧。”陳彥程親眼看到謝清清走到薑元意他們麵前,才能安心。
謝清清卻一不。
陳彥程眼中閃過不解。
謝清清忽然脾氣上來,劈頭蓋臉就往陳彥程上打:“我什麽時候說討厭你了,什麽時候說了,什麽時候說了,你自說自話很好玩嗎?我小時候是不是打你打得了?!收回庚帖!你怎麽不上天!”
陳彥程雙手護著腦袋連連後退,後背狠狠撞到牆上,他非但不覺得疼,反而驚喜地握住謝清清的手腕,問:“你不討厭我?不願意收回庚帖的?”
謝清清怒道:“一切都是你自己說的。”
“你看我都打不過小混混,你不失嗎?”
“你打不過小混混,都知道護著我們,這不就夠了。”
陳彥程沒想到謝清清是這麽想的,他心裏喜悅膨脹,忍不住問:“你的意思是,你有點喜歡我?”
謝清清沒有說話,但是臉頰微紅。
陳彥程和謝清清認識多年,第一次看臉紅,一下就到了的意,人生第一次這麽幸福,激道:“你真的有點喜歡我。”
“去看大夫!”謝清清不好意思地甩開陳彥程,向前走,走著走著,角就浮出了笑意。
陳彥程開心地跟上去。
在醫館上了藥後,謝清清和陳彥程一起到酒樓找薑元意。
明明兩個人還如以前一樣相,但是薑元意敏銳地發現他們親昵了不,回到府上,便和王氏說了這事兒。
王氏也察覺到了,暗自喜悅。
沒多久,謝清清就答應了和陳彥程的親事,謝、陳兩家商量婚期,定在今年冬季,時間上也算充裕,可陛下大概不過今年冬季,隻得將婚期定到次年。
轉眼夏去秋也走。
冬季剛剛來到,謝容玄就帶來陛下不太好的消息。
“那怎麽辦?”謝清清問。
謝容玄待:“近日,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你們都不要出門,好好在府上待著,管好下人們。”
薑元意問:“我們能夠幫助些什麽嗎?”
謝容玄搖搖頭。
薑元意等人心裏不是滋味。
謝容玄如常一般去上值,卻一連三日都沒有回府。
薑元意、王氏、謝清清都不由得擔心起來。
“國公夫人,國公夫人!”李嬤嬤急匆匆地從外麵跑進來。
“什麽事兒?”王氏問。
“咱們國公府被包圍了!”李嬤嬤臉發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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