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氏不了,薑彩晶好奇地問:“母親,怎麽了?”
薑彩婕湊過去,看一眼:“這……這……”
薑彩晶走上前看到了那行小字。
馬氏太突突地跳,道:“從未見過如此行事之人,簡直、簡直……一點麵都沒有!”
薑彩婕一開始看上謝容玄的家世背景和長相,奈何對方子極差,多次當麵辱罵、教訓、坑害於,於是對他的心思,由慕轉了怨恨,不悅地道:“他就是這麽無聊古怪的一個人。”
“那這信……還拆看不拆看?”薑彩晶很好奇謝容玄寫的是什麽。
“你拆?”馬氏反問。
薑彩晶不想爛臉爛腰爛屁,太毒了,連忙搖頭。
“要不,我們讓丫鬟或者嬤嬤拆讀,我們聽。”薑彩婕自認想了個好主意。
馬氏看一眼,道:“丫鬟嬤嬤又不識字。”
薑彩婕無言以對。
“那就把信燒了!”薑彩晶本不想讓薑元意收到信。
以謝容玄那古怪的子,得知自己的信沒有送到薑元意的手裏,說不定哪天忽然像那孫猴子一樣,“嗖”的一下從天而降,把東寧伯府攪的天翻地覆。
馬氏真的是怕了他了,連忙道:“不行。”
薑彩婕很快明白母親的顧慮。
薑彩晶不服氣:“那謝容玄待薑元意那個賤人真不一般。”
薑彩婕接話:“他肯定喜歡薑元意。”
“喜歡又怎麽樣?他還能娶不?”馬氏不屑道。
“他可能想納為妾!”薑彩婕道。
“納妾?”薑彩晶酸溜溜的:“薑元意做夢都要笑醒吧?”
“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想太多了。”馬氏哼笑一聲,到底害怕爛臉爛腰爛屁,帶著惱意,把信扔給丫鬟道:“給薑元意那賤蹄子送去。”
丫鬟接過書信,應一聲“是”,抬步就朝西小院走。
薑元意接到謝容玄的書信,十分驚訝。
春桃看一眼信封,道:“我家世子寄來的。”
薑元意側首問:“你識字?”
春桃不好意思道:“識得不多。”
“那也不錯。”
春桃自進景國公府,景國公夫人、大姑娘、八姑娘和世子爺等等都待不錯,但是誰也沒有薑元意這般溫舒心。
越相越喜歡薑元意,也比在景國公府放鬆,開心地道:“世子爺寄的書信真厚。”
是……薑元意也收到過宋景之的書信,但都是短短兩三頁,謝容玄寫的這信……應該有二三十頁吧。
“五姑娘你看信吧,奴婢去燒水了。”春桃借故離開。
薑元意這才要拆信,看到封口的一行小字,微微一怔,這、這……難怪馬氏會讓人原封不地把信送過來,原來是謝容玄下了咒語,笑著拆開。
瀟灑有力的字跡一下子映眼簾。
“小元意,認識小爺的字跡不?
“小爺是你那英俊不凡、宇軒昂、人見人怕花見花的好友謝容玄啊……
“我到北邊關了……
“這裏天氣真幹燥……
“這裏真是遼闊又寒冷……
“小爺真是神武啊,一下撂倒四個老兵……
“……
“……
“最近這邊天氣不好,路麵,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收到書信,收到就回。
“若是擔心那幾個壞人查看你的信,就讓春桃去外麵寄信,你不要一個人出門,知道不?
“說知道!
“謝容玄親筆。”
一字一句都是謝容玄的風格,薑元意仿佛又看到他懶懶地坐在西小院的院牆上,說著各種有趣新奇的事,很快將書信看完,心裏異常溫暖。
想要再看一遍時,發現後麵還有一張紙,翻開一看,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這是郵資?
他都把郵資想到了?
微微一愣,旋即不已,當即拿起筆給謝容玄回信,然後給春桃。
春桃出府寄信。
兩個月以後謝容玄的第二封信來到,封口的一行小字是——非本人拆看,不孕不育一百年!
薑元意“撲哧”笑出聲,然後拆信閱讀、回信。
謝容玄拆信閱讀、回信。
薑元意在京城讀醫書。
謝容玄在北邊關練功。
薑元意與馬氏等周旋。
謝容玄與敵軍開戰。
薑元意功從馬氏跟前走過。
謝容玄殺的敵軍丟盔卸甲。
薑元意逐漸變得堅強。
謝容玄由小兵子變兵長、中郎將、衛將軍、都尉等等。
兩個人各自努力著。
時間也在悄然流逝,轉眼就是兩年,謝容玄大敗東夷、西戎和北狄聯軍的消息傳京城,舉國歡慶,永宣帝大喜,召他回京。
“五姑娘!世子爺要回來了!”春桃開心地跑進西小院。
正在院中看醫書的薑元意倏地起:“當真?”
“陛下告知景國公府的!”春桃道。
薑元意心中喜悅不已:“何時回來?”
“半個月吧。”
半個月……
薑元意期待不已,一日、兩日、三日……第十三日之時,剛剛用完早飯,春桃滿臉喜跑過來:“世子爺回來了!”
“在哪兒?”薑元意問。
春桃道:“剛剛進城了!”
“我們去看。”
“走。”
不顧薑若筠等人一頭霧水,薑元意快速換了裳,和春桃一起出了東寧伯府,來到街市上,看到老百姓自發地讓開一條通道,一個個翹首以盼。
終於一列士兵整齊地走來。
老百姓歡呼起來。
薑元意一眼看到士兵後麵騎著駿馬、穿盔甲的謝容玄。
兩年多未見,謝容玄形高大了,穩重了,但是上那不羈還是十分明顯。
薑元意直直地看著。
突然,謝容玄轉頭看過來。
四目猛地相。
薑元意心跳驟然加快,慌不擇路地轉,背對著謝容玄。
謝容玄看著那個纖細的背影,呆了一下,忽然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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