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帝擺擺手:“你們等會再去先問一問段貴妃去天牢做什麼再說。”
段貴妃?蒼冥絕的角一勾。
想要趁著自己審問那些犯人之前,事先更改他們的供詞,幫助溫王離和他們的關系。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急躁毀掉了所有的事qíng。
“臣妾參見皇上。”段貴妃砰一聲跪到了嘉帝的面前。
仿佛是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一般,的臉yīn郁非常,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傲然。
“段貴妃,朕問你,你方才去天牢做什麼?”嘉帝語氣十分不善。
“臣妾沒有做什麼。”段貴妃有氣無力地回道。
累了,真的累了。
轉來轉去,繞來繞去,有些事qíng注定是改變不了的。
的這點小聰明,在蒼冥絕的面前,果真連一頭發都比不上。
他只需要稍稍耍一個小手段,便能讓自己萬劫不復。
正如同現在,如同方才去往天牢的路上。
“朕問你話,你竟敢不答?你不說,朕也知道你去天牢做什麼,那些刺客為何要來找溫王尋仇,恐怕你的心里也一清二楚吧?”
嘉帝肯定地看著,這母倆,從來就不讓人省心。
段貴妃的目落到了蒼冥絕的上,冷笑一聲,忽而看到了他后的和瑟,猛地一驚。
“和瑟?你怎麼會在這里?”段貴妃答非所問,驚訝地指向了蕭長歌的方向。
不是應該在溫王府嗎?為何會出現在房?的這打扮是要做什麼?
“溫王呢?你見到溫王了麼?溫王到哪里去了?你快點如實告訴我。”段貴妃就差沒有站起來,掐住蕭長歌的脖子。
的目,似乎要將蕭長歌殺死。
“段貴妃,朕在問你話,你竟還有臉問和瑟?天牢那種地方,你為什麼會去?”嘉帝鎖住的眼睛,問道。
蕭長歌沒有說話,就連余都不曾分給段貴妃一眼。
第三百八十七章 貶為庶民
在嘉帝的咄咄bī問之下,段貴妃沒有勇氣再繼續沉默下去。
但是如果說去天牢的目的是為了讓那幾個人改變供詞,豈不是讓嘉帝更加懷疑自己?
“皇上,臣妾思念皇兒,只是想問問那些犯人皇兒在何,卻不知為何冥王的人會在天牢中,并且對臣妾無禮。”段貴妃目掃向了蒼冥絕,厲聲道。
這次的事qíng,都是蒼冥絕一手策劃,故意放風讓去天牢,卻又派人在天牢中等候,就是為了把抓到嘉帝的面前。
這次是太過心急,才會一時失算,了他的套。
“貴妃娘娘,父皇吩咐此案由我主審,我派人在天牢守著,有什麼問題嗎?”蒼冥絕語氣冷了一分。
確實沒錯,段貴妃深吸一口氣,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話。
這次被蒼冥絕算計,是不小心,也因此被卷了此次事件當中,想要救出溫王,就更加不容易了。
“皇上,請恕臣妾思念皇兒之罪,才會如此糊涂。若不是皇兒做出有損皇家面之事,也不會讓事qíng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臣妾,臣妾愿意代替皇兒過!”
段貴妃聲淚俱下,好一個慈母形象。
在嘉帝看來,不過是個護子子心切的母親,進天牢也qíng有可原。
看著懺悔愧疚的目,嘉帝不舍給任何懲罰。
溫王做的那些事qíng,原本不該讓一個深宮婦人來承,要說懲罰,一切只能等找到溫王之后再提。
“你起來吧,朕明白你的苦心,下次這種事qíng切不可再發生,明白了嗎?”嘉帝威嚴地吩咐一聲。
段貴妃著實松了一口氣,目淺淺地掃到蒼冥絕的臉上,角彎起一個弧度。
忽而又看向了蒼冥絕后的蕭長歌,竟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拋棄溫王,和蒼冥絕廝混在一起。
果真是如同葉霄蘿所說,和蒼冥絕經常幽會,此時已經倒戈相向蒼冥絕。
“父皇,兒臣最近一直在尋找溫王的下落,可惜找遍整個蒼葉國也不曾見到人影,兒臣懷疑他已經出了蒼葉國。”蒼冥絕豈會這麼容易就讓段貴妃好過?
什麼?已經不在蒼葉國?
段貴妃心里一驚,繳著手里的手帕。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段貴妃不好再繼續聽下去,想要先離開這里。
但是嘉帝卻住:“你不是想知道溫王在何嗎?就聽一聽吧。”
顯然,嘉帝并不給離開的機會。
蒼冥絕繼續說下去:“兒臣懷疑溫王是去其他國家尋找救兵,或者害怕父皇怪罪,姓埋名,不再回來。”
“豈有此理!他到底還明不明白自己的份?他是蒼葉國的皇子!”嘉帝猛地咳嗽起來,不斷地捶著桌子。
“父皇,這該如何是好?”蒼冥絕詢問道。
段貴妃的臉驟然驚變,面蒼白,后退兩步,不敢相信冥王所言。
嘉帝閉眼沉思一會,面不善。
看著嘉帝就要步步相信蒼冥絕的話,段貴妃心里雖急,卻也想不出辦法。
溫王現在不在蒼葉國,任憑他們怎麼說都是溫王的不是,也百口莫辯。
“仗著自己是個皇子,膽敢和江湖中人勾結,又逃避此事,前往他國,簡直罪不可赦。”
嘉帝面凝重地看向了安公公,吩咐道:“傳朕旨意,溫王和江湖中人勾結,尋仇上府,又畏罪潛逃,難以擔當重任。今,免去皇子之位,貶為庶民。”
他的話,如同一道重雷劈到了段貴妃的心上,頓時五雷轟頂,耳邊全是嗡嗡聲。
方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要把溫王貶為庶民?
難不真是因為蒼冥絕的那番話,他才這麼激嗎?
“皇上……”段貴妃猛地跪了下來,凄厲的聲不絕于耳。
雖是貴妃,今日卻無法救自己的皇子,他貴為天子,皇子眾多,一聲令下,母子分離。
或許他不到母子之間的qíng分,但是這麼久了,他就連一點父子qíng分也沒有嗎?
太子也有些愣怔,不管溫王做了什麼,他始終是嘉帝的兒子,如今卻被貶為庶民,實在太過突然。
可是,蒼冥絕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qíng,仿佛這個結果是他早就預料到似的。
蕭長歌挑眉看了看他,見他一臉平靜的樣子,不知該說些什麼。
底下幾人臉上的表qíng各異,心里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只是同樣的,沒有一人開口為溫王求qíng。
唯有正堂中跪著的段貴妃哭的聲嘶力竭。
苦心栽培這麼久的溫王,步步為營,將他捧上這個位置,好不容易在嘉帝的心里有一席之地,如今卻和皇位失之jiāo臂。
這意味著,的心付之東流,將來再無可能登上太后之位,或許也將老死冷宮。
所有的一切,都將由自食其果,親自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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