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民拿了一些花生和腰果，程天源則拿了三條啤酒，三人行往店外走。

夜晚江風大，吹在上非常舒服。

阿虎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看著麗江景，里哼著一首古樸的民歌，斷斷續續。

程天源擰起啤酒瓶，敲了敲他的。

“喝！”

阿虎笑了，灌了一大口，痛快“啊！”了一聲，繼續哼著。

陳民吃著花生米，好奇問：“哥，你好像經常哼這個曲子？哪里的？聽起來好像是山歌。”

“是山歌。”阿虎長長吐了一口氣，轉而神凄然，臉上的笑容也凝住了。

程天源和陳民對視一眼，都覺得阿虎有心事。

“怎麼了？該不會跟……阿香要結婚有關吧？”

阿虎扯了一個笑容，低聲：“表妹終于有好人家了，這是好事。我這是替高興。我……我……的好人家卻已經嫁人了。”

程天源挑了挑眉。

原來阿虎竟有心上人！怪不得別人家要給他說親，他總是推三阻四。

陳民了，低聲：“哥，你都回來這麼多年了，咋還惦記著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放下了呢！這些年姑媽三天兩頭要給你談親，你總是找借口推。老人家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也不能總這樣拖下去啊！”

阿虎長長嘆了一口氣，著天上朦朧的彎月。

“早就沒惦記了……放不下也得

放下。我也覺得我得結婚了，可我不知道跟誰結去啊！讓我弄個人盲婚啞嫁，那我寧愿孤一輩子算了。至得看得對眼，聊得來，對吧？”

他看向程天源笑道：“不要奢能跟阿源他們夫妻一樣恩如糖，但也得聊得來，得來。”

陳民瞪他，沒好氣道：“你不主去往，怎麼知道誰跟你得來！這不借口嗎？！”

阿虎吹著啤酒瓶，緩緩點頭。

“也有道理。我心里有影，所以就怕了吧！”

程天源忍不住問：“人家姑娘負了你？是吧？”

“不算是。”阿虎沉聲答：“以為我死了……所以就嫁給了同村的一個年輕小伙子。隔年我才翻山越嶺去找，太遲……太遲了。”

陳民低聲：“虎哥跑長途的時候，曾去過青海那邊。在那里認識一位好姑娘，跟他投意合。他本來都要跟家里人求親了，誰知臨時被派出去跑車。車子在一個山谷翻了，他在駕駛室被傷，剛鉆出來就被河水沖走，車友們找不到他，都以為他死了。”

（本章完）

第175章 討價

“那姑娘傷心絕，哭得眼睛差點兒瞎了。后來父母親帶去看病，醫好眼睛后，迅速將嫁給一個同村人。我哥他幸運被獵人救了，后來養好傷后找過去，發現已經嫁做他人婦。”

程天源聽罷，忍不住長長嘆氣。

“也是有緣無分，執著不了。”

阿虎笑了，拿起啤酒瓶重重敲了一下他的。

“說得對！我沒執著，聽說嫁人了，我還勸父母親不要告訴。讓知道我死了也好，免得記得彼此的海誓山盟，覺得對不起我。我去見一眼……跟男人相親相，住著一間草屋，日子很清苦，但那男人對不錯，很護。這……也就夠了。”

說到最后，這位鐵錚錚的漢子竟不住淚閃爍。

程天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哥們，這才是真男兒本。”

阿虎“呲”了一聲，呵呵笑了。

“喝酒喝酒！沒事說什麼往事，都老掉了！有啥好說的！”

陳民卻是一個耿直一筋，追問不舍。

“那你究竟啥時候結婚親？姑媽天天念經，你不煩我都要煩了。”

阿虎聲喝道：“老人家天天念，你也得天天聽，怕什麼煩！想當年我跑川線幾度出生死，今天不知道明天死在哪兒的時候，我心里最想的就是能見一見老娘，聽一聽的嘮叨，哪怕兩句都好！”

陳民慫了下來，不敢開口了。

阿虎沉聲：“有些是急不得。我在等一個我看得順眼，跟我聊得來的姑娘。老天爺待我不薄！月老那邊肯定有我一紅線，急不來！來！接著喝！”

三人對著江面喝到兩點多，才回商店睡下。

程天源躡手躡腳進屋，見薛凌睡得極，微微寵溺輕笑，怕上的酒氣熏到，睡在最外側。

相比阿虎，他算是極其幸運的男人。

岳丈即便飛黃騰達，仍不忘當年老父親救他的恩，見他找上門，不僅沒否認婚事，還一口答應立刻將兒遠嫁南下。

雖然起初不怎麼愿，可卻沒瞧不起他，輔助他幫他，孝敬他的父母，還在為他生兒育。

最要的是，心悅自己，如同他心悅一般。

人生在世，能娶到自己心的人，還能跟一起攜手白頭——足矣！

也許是酒的緣故，他一邊想，一邊興得有些睡不著覺。

隔天一早，是程木海老兩口開了店。

陳民睡過頭，程天源也睡過頭，而且睡到九點多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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