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民一聽,整個人一個踉蹌!
程天源和阿虎眼明手快,一左一右將他攙住。
阿虎低聲:“兄弟,你要撐住。嫂子還需要你!”
醫生繼續道:“病人現在腹痛難忍,那是因為子宮壁已經惡化。目前除了趕進行手,別無其他辦法。你們家屬要盡快做出決定,趕進行手,病人現在一直在流,別一會兒失過多,恐怕大人也保不住。”
程天源皺眉沉聲:“現在是大人要,先趕保住大人。”
阿虎附和點頭:“聽醫生的!孩子不行,那就只能保大人。阿民,只要嫂子沒事,以后你們還是能繼續要孩子的。現在最要的是嫂子!”
陳民早就嚇慌了神,本能點點頭。
薛凌當機立斷對醫生道:“家屬已經都同意了。醫生,麻煩你們快些安排手吧。”
醫生焦急招了招手,喊:“立刻過來填表格!快!還有,一個人馬上下樓去繳費!”
……
深夜,手室外
阿虎媽垂淚哭著,阿虎在一旁摟著,臉低沉。
陳民跟麻木的木偶人一樣,歪倒在長凳上,臉鐵青。
程天源和薛凌各坐在他的左右,話都說不出口,焦心等待著。
阿虎忍不住皺眉問:“怎麼還沒出來?都一個多小時了吧?”
“別急。”薛凌道:“耐心一點兒。阿虎,你和大媽都還沒吃晚飯吧?你出去買一點兒熱乎的東西,讓大媽吃些下去。這樣子太難了,天氣又冷,可別一會兒自己也病倒。”
阿虎點頭,低聲:“嫂子,你坐過來一些。我媽上冷,有人陪著靠近些會暖一點兒。”
“哎。”薛凌連忙坐過來,摟住阿虎媽的胳膊,依偎在老人家的旁。
(本章完)
第696章 生氣
阿虎媽吸了吸鼻子,輕拍薛凌的手。
“凌嫂子,我怎麼就那麼傻……以為柳兒只是害喜有些過重,時間也比其他人長。我沒想到孩子在里頭咋就出事了啊!嗚嗚……”
薛凌嘆氣,低聲:“別傷心了,這是誰都沒料到的。懷孩子要定期孕檢,只是非常有必要的。尤其是頭次懷孩子,剛當媽沒經驗,也不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
阿虎媽了淚水,低聲:“前一陣子還跟我說,怎麼覺得孩子好像不怎麼。我還告訴說,指不定孩子是一個乖巧的,不鬧騰。我還告訴,說剛開始沒那麼多。等孩子大了,會得越來越多。”
“對。”薛凌安道:“您老人家說得一點兒也沒錯。這看不著,不著的,除非是專業醫生,不然哪里看得出來。”
“這都怨我,都怪我。”阿虎媽哽咽:“我這個做長輩的,就沒將照顧好。都是我沒用!我忒沒用!”
“姑媽,您別這樣。”陳民紅著眼睛,低聲:“您已經夠好了,不怨您……是我不好,我們什麼都不懂,也沒來醫院檢查。翠柳的臉一直都那麼差,肯定是不對的啊!吃不下,睡不好,還時不時肚子痛,可我都不懂,不知道這是孩子不好的表現。”
“別這樣……都別傷心了。”薛凌也是紅了眼睛,道:“孩子沒了,心痛是難免的。但如果你們傷心,翠柳的力就會更大,已經是最傷心的那個人。如果看到你們這樣子,心里肯定更難。”
翠柳懷著孩子,其他人對抱著希,如今希落空了,自己無疑是最難過。
如果其他人心態比更差,互相自責,那必定更加疚,傷心之余還會甚至覺得對不起眾人。
“對。”程天源低聲:“等手后醒了,你們要安養好,等以后恢復了,會很快重新懷上。很多人懷孩子的路都不順暢,這是事實。可以適當講一些給聽,寬不要那麼難過。你們這樣子自責,聽到后只會更難。”
陳民深深吸一口氣,轉而搖頭。
“姑媽,我們不說了……等翠柳醒了,咱們得安才行,不要自責來去。事到如今,不管是誰錯誰對,孩子都已經沒了。這事誰都不知,怨不得誰跟誰。終歸到底,是我們小兩口沒福氣。”
阿虎媽著淚水,沉默不再說話。
一會兒后,阿虎買了幾碗米漿回來了。
“太晚了,醫院外頭的小館子啥都沒得賣了。這米漿是老板自家煮來喝的,我給要了一點兒過來,大伙兒喝點兒暖暖。”
程天源快步上前幫忙拿,很快
將幾個小碗沖洗一遍,從小鍋里倒出米漿。
阿虎端了上前,低聲:“老娘,喝口熱乎的吧。”
阿虎媽沉著臉,冷冷接過喝著。
程天源端給薛凌,溫聲:“媳婦,傍晚的時候你吃得不多,多喝點兒墊墊肚子吧。”
薛凌點頭接過。
程天源又倒了一碗給陳民,最后剩下兩碗給阿虎和自己。
阿虎見薛凌陪著自家老娘,悄悄退到程天源的邊。
“阿源,這下你得幫幫我。”
程天源“啊?”了一聲,挑了挑眉,見阿虎神有異,忍不住低嗓音:“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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