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此時開口,和無奈的語調,「苓苓,我跟你姨夫不會傷害你,只不過是想見一面懷慊,別擔心,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會平平安安。」
「前提是,懷慊能聽話。」
溫苓皺眉:「傅姨,你跟姨夫這是綁架勒索,你們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許嘉園想。」
傅恩:「我們不要錢,苓苓,我們只是邀請你過來別墅吃飯,順帶著邀請懷慊過來跟我們小聚,哪裡說得上是綁架勒索。」
「那你們把我鬆開,傅姨,如果你不想懷慊哥見到我的第一面,就報警理,你們最好現在把我鬆開。」溫苓非常不喜歡自己被綁住無法彈,尤其是面前的許嘉園像是隨時能打一掌,非常不喜歡。
「當然可以,但是要在懷慊到的前提下。」傅恩嘆口氣,聲道:「苓苓,不要怪傅姨不溫,是懷慊做事太狠,他一坐上集團高位,立即就忘恩負義,將我跟你姨夫一家人都趕出集團,不留毫餘地,我們可都是你爺爺安排進集團的,他不懂孝心,我跟你姨夫讓他清醒清醒,免得老爺子知道後,為此傷心。」
溫苓沉默。
原來不只是將傅家二伯從集團部除名,也把姨夫這一家都連拔起了。
「懷慊哥才不是做事狠厲,傅姨,你們應該想一想自己做了什麼才導致懷慊哥這麼對你們。」溫苓無理由相信傅懷慊不會無緣無故就將傅恩一家人踢出集團,一定是他們先做了什麼招惹了傅懷慊,「而且,傅爺爺將你們安排進自家集團,你們每年都能拿到近一千萬的報酬,你們就是這麼回報傅爺爺的恩的嗎?傅爺爺要是知——」
「你最好閉!」傅恩一下變了臉,從沙發上起來,沉著臉往溫苓這裡走,嗓音尖起來,「給你點臉你就上天了?你什麼份對我說教?就是傅懷慊忘恩負義不顧傅爺爺的面對我們趕盡殺絕!溫苓,要是你爸媽沒死,你的人生絕不會跟傅家扯上牽連,你這一輩子都不進富貴人家,你就是小門小戶,以後嫁人也是小門小戶,你只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怎麼有臉讓我反思?」
溫苓皺起眉頭,傅恩這話難聽死了,小門小戶普通人怎麼了,沒沒搶,行得端坐的正,憑什麼要被傅恩辱罵。
也沉下臉,一句一句道:「傅姨,如果你我都沒失憶的話,你應該也知道,如果傅爺爺不收養你,你還在院,你的爸媽都不知道是平平凡凡普通人還是通緝犯——」
「你閉!」傅恩像是被到痛腳,像剛才許嘉園一樣怒著揚起手臂,要甩溫苓一掌。
溫苓能嚇住許嘉園,可嚇不到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臉慘白著,閉上眼,被迫等待著劇痛襲來。
「那掌落下去,你的手也不用留著了。」
電火石間,一道平靜低沉的男聲突然響在這棟富麗堂皇的別墅客廳。
溫苓猛地睜開眼,看向別墅門口,邁步走進來的高大男人。
昂貴考究的西裝將男人拔蓬的軀包裹的嚴嚴實實,邊邊角角皆妥帖無比。
「懷慊哥!」
溫苓立即喊出聲。
傅恩的那一掌從傅懷慊出聲起便不敢再落下去。
得知傅修德被這位侄子乾脆利落踢出集團部一事,就深知傅懷慊絕不是他父親那般溫厚友善,他手段狠厲,心機深沉,冷冷,說到做到。
那掌憋屈地收了回來。
傅懷慊目落在泛白的臉頰上,他步伐不停朝溫苓那走,視若無睹一旁站立的許爭和傅恩。
「傅懷慊你站住!」許爭沒達目的,立即跑到溫苓側,他手上拎著一個酒瓶,擋在溫苓面前,怒吼:「你最好停在那裡,不然我這一酒瓶落在溫苓肚子上,你的孩子一定會胎死腹中!」
「是嗎?」傅懷慊慢條斯理反問一句,好似不信,但他步伐停了,面上卻沒有被脅迫被嚇到的任何波,他面無表看向威脅人卻瑟瑟發抖的許爭,問了一句:「許先生,你想要什麼?」
許爭立即從西裝里掏出一份合同扔到傅懷慊腳下。
「我不要錢,傅懷慊,你簽下這份合同,讓我們一家人重新回到集團部上班,你無緣無故辭退我們,本就是不合集團規矩!我要你給予補償,一輩子不能辭退我們!」
傅懷慊俯撿起那份合同,緩聲:「規矩?我就是規矩。」
許爭臉難看。
話落,傅懷慊看都沒看那份合同,骨節分明的大手利落地將合同撕兩半,輕描淡寫地扔了回去。
「簽什麼?」
「許先生,我既然上任集團董事長一職,自然要為集團利益著想,一年浪費一千萬養一堆米蟲,不是我的作風。」
傅恩此時憤恨出聲:「傅懷慊,你一定要做這麼絕是嗎?我是你爺爺的養,跟你也有分,我沒對你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你將二哥從集團部除名就算了,為什麼要拿我跟你姨夫開刀!」
「忘記說了。」傅懷慊朝後手,一直站在影不顯眼的林盛上前一步,恭敬遞給傅懷慊兩份文件,他將文件全丟到傅恩腳下,不不慢道:「我只有兩位親叔叔,老爺子前往瑞士前,給了我一份斷絕關係的協議書,上面說如果你們挾持了苓苓,這份協議書就此生效,所以,傅士,你不再是傅家的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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