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我們回去。”
淩願欣擺擺手,示意溫離跟上,臨走前還不忘回睨晏辭一眼,賭氣道:“你的救命恩人被你氣走啦!”
看見晏辭眼中分明是帶著不舍的,於是撅起的小又化一抹笑意。
男人略略挑了挑眉,“臣安來監視公主殿下的探子,殿下竟還打算留在邊?”
“監視那便監視吧。正如阿辭所說,已經到了手裏的東西,我不會放走的。”
亮晶晶的眼眸波流轉,“你,也一樣。”
晏辭欣然一笑,目送著離開,直到的馬車去了視野的盡頭。
“殿下......”
他眸底騰升起一抹幾近瘋狂的占有。
如果下回,還是這樣堅定地告訴他,就是要選擇他。
他是真的不會給任何退路的。
—————————
“阿辭較我年長八歲,他還說,我那時尚且年......”
淩願欣坐在馬車上,自言自語地琢磨起來,“他究竟是在什麽時候開始在意我的?”
突然有點懷念含音還在邊的日子。
都怪那提出古怪要求的弟弟,害得現在隻能跟前麵那位趕車的“”嘮嗑了,“依你看,年齡幾許,方能算是年?”
溫離猶豫了一下,“興許是十歲以前吧......”
淩願欣點點頭,實際上,並不介意晏辭在邊安了人手這件事。
更何況現在,已經知曉晏辭的心意了。
如果晏辭是因為不夠安心、生怕反悔才沒有立刻同意婚事的話,那麽希溫離的監視能夠讓他盡快安心些。
淩願欣忽然眼前一亮,“你是他手底下的人,那你可知道,究竟是什麽事讓他開始在意我的?”
“殿下......實不相瞞,屬下也不清楚。”
溫離在前方如實答道:
“自從六年前,屬下為了晏府的部下,便一直都知道您是首輔大人最在意的人。但府中從未有人知道過其中的原因。”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又放低了些,“其實屬下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您對大人有救命之恩的......”
淩願欣眸微閃,很意外。
這說明,阿辭竟然暗中關心了這麽久,而絕對遠不止六年!
隻好繼續猜測起來,“我八九歲的時候已經記得許多事了,想來我救他時,還要比八九歲時更早些......”
那便暫且猜測,是在五六歲時。
“如果隻有五歲,阿辭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年......也就是和現在的阿承差不多大。”
在腦海中想象了一番晏辭十三歲的模樣,結果盡是一片空白,毫無頭緒。
看來,得去問問那些曾經伺候過的宮們了。
那麽多年過去了,但願那些宮還記得些許片段吧......
但很快,淩願欣又產生了新的疑:
從來沒聽說過當今首輔擁有什麽親人,似乎也無人知曉晏辭的出。
正因如此,晏辭能在二十多歲時就登上一朝首輔的位置,才顯得格外恐怖——
究竟需要多本事和手段,才足以讓無依無靠的他位至於此?又是什麽,才迫得他要去這麽做?
“是了,倘若年時期的阿辭是什麽世家子弟,或者出於名門族,隻要我見過幾回,怎麽也該有些印象才是.....”
淩願欣想,興許就是因為晏辭的出太過神了,才會讓現在毫無印象。
這麽一來,又躊躇不決地看向了正在前頭駕馭馬車的人:
“那個溫離......你們主子難道就沒有過他的出麽?哪怕一點點,都沒有?”
溫離認命似的點點頭,“公主殿下聰慧,首輔大人的確不曾講過半分。”
好一會兒,他又補充道:“大人他還說過,公主殿下才是溫離的主子。”
“嗯?他分那麽細做什麽?”淩願欣來了幾分興致。
起眼皮,眼眸濡染著帶笑的澤,“那下次你報信時告訴他,我跟他遲早是要婚的,那我們二人便都是你的主子。”
溫離聽到這裏,也不樂得笑出了聲,“是,主子,屬下明白。”
......
淩願欣小時候是在宮裏長大的,曾經擁有過一段很幸福的年時。
那時候的虞皇後正值盛寵,淩願欣便是嫡出的金枝玉葉小公主。淩無徽有了這個小兒高興得不得了,並未因為是兒便頗有微詞。
淩願欣自小萬般寵,幾乎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裏嗬護起來,怎麽形容都不為過。
自打記事起,那麽小、那麽白的一個子,就穿著華麗的錦綢,綴著上好的首飾和鐲子。邊還常有一眾母和宮伺候。
隻是如今,一切都變了......
而當初伺候過的那些宮們,也已經人至中年了嬤嬤,要麽被調去了別,要麽有幸出宮得了自由。
去到皇宮裏頭,淩願欣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其中幾位伺候過自己的宮現在何。
“嬤嬤們好。”
嬤嬤們聽說是來者是二公主,再一看,曾經照料過的團子如今了這副花枝招展的模樣,眼睛都亮了,“奴婢見過二公主。”
淩願欣也不拐彎抹角,“本公主今天來找嬤嬤們,主要是想聽聽本公主小時候的那些故事......”
“例如,本公主有沒有救過什麽人?”
“這......”嬤嬤們麵麵相覷,“哎呀,二公主自就聰明又心善的,要說救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淩願欣:......!?
年時竟然這麽博?
難道這恩,居然不是阿辭一人獨有的?
輕輕蹙了蹙眉,“這話可怎麽說?”
其中一位嬤嬤道:
“奴婢記得,二公主自打四歲起,便開始厭倦宮裏的景了,總是吵著要出宮看看。陛下纏不過您,為了哄您開心便同意了。”
於是又有嬤嬤應和著:“奴婢也想起來了!為宮,本來是不能輕易出宮的。結果那時候奴婢們托公主的福,可以經常陪伴著公主出宮看看呢!”
淩願欣覺得自己明白了些什麽。
所以,救的那些人,極大概率都是在宮外救的。
“那後來呢?”迫切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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