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
“沒救了,大夫人的況已經病膏肓,還請大夫人節......哦,多多保重。”
聽了府醫一席話,陸乘荊的大房夫人劉氏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這大夫,今天說的都是些什麽話?昨天還說我隻是得了重一些的風熱......”
府醫微閉雙目,擺了擺手,“大夫人可曾聽聞扁鵲看病的典故?可惜老夫醫不,到了今日才看出深骨髓的病。”
說著他便歎著氣離開了。
甚至還在陸府留了幾兩之前請他看病的銀子,表達歉意。
劉氏不信,連忙又差了下人,再請幾位大夫進到陸府看一看。
結果得到的答案都是,沒得治了,藥石無醫,可以等死了。
不出半日,陸府主母快要病死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淩燁承很快就聽到了這個消息,十分“驚訝”,甚至派出了醫前往陸府診治,以示他對陸家的重。
醫把過了劉氏的脈,一言不發,搖頭歎氣。
這下劉氏的心緒徹底崩潰。
本來是不信的,可是這流言三人虎,讓整整抑鬱了一整日,竟也覺著自己是真的快病死了。
第二日清晨,一封聲淚俱下、凝集了老母親熱淚的家書,再度送往了頤、涼兩國的戰事前線。
與此同時,朝堂上的況也不簡單。
“如今陸卿的家母病重,而大頤向來以孝治國......”
小皇帝叉著腰,“朕當即刻詔令陸懷瑾,返京為家母侍疾才是。”
朝堂上的員一下子就分為了兩撥。
一撥人認為,邊境戰事迫,陸懷瑾和大將軍都不能,可以犧牲一下陸懷瑾和陸家主母,就先不要回來守孝了。
另一撥人直接跟他們吵了起來,“這樣的仗若是打贏了,那又如何?還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我大頤無人可用哉?”
“一群人真是好大的膽子,膽敢違背大頤祖製,竟連起碼的人孝道都可以不顧了麽?立國之本何在?”
“......”
一時間,滿朝皆是紛紛爭論。淩燁承頭疼地撓了撓腦袋。
“本看來,陸懷瑾這回,必須是要返京的。”
一個頎長筆的影在朝中邁出幾步,清冽的嗓音像是著寒意:
“先前陸府失火,若非武寧侯派了虞家軍全力前往陸府救火,大將軍父子怕是連窩都要沒了啊。”
“當時陸懷瑾不肯歸家,已經引來世人非議,可如今陸家主母病重,危在旦夕,這又該讓世人如何看我大頤?!”
今日淩願欣也在朝堂上,默默補上了一句:
“想來戰事再,也不缺陸小將軍一個人了,畢竟他出征這麽久了,本宮從未聽聞他有什麽功勳。”
晏辭嗓音微低地笑了幾聲,掀手一拂深緋服的袖袍,帶起一陣凜冽的氣息。
“還有異議嗎?”
男人那張矜貴淡漠的臉,坦然環視四周。
本在爭執的兩撥人,這下瞬間止住了爭吵,謙遜恭敬地應下:“還是首輔大人說得中肯。”
“好!眾卿意見如此,朕意已決。”
淩燁承連忙清了清嗓子,“即刻召陸懷瑾返京,盡我大頤以孝治國的人!”
......
三日後,涼國邊境。
“父親,怎麽辦?”陸懷瑾手持家書,臉翳。
“你娘病的可真不是時候!”
陸乘荊咳了一聲,“這還能怎麽辦?再不回去,瑾兒就要被天下人罵死了!”
涼國公主林霜音隻是坐在一旁,漫不經心地把玩起了手腕上的珠翠,“上回你派人去給那個頤國公主投毒,怎麽還沒有消息?”
陸懷瑾連忙賠笑,“音兒放心,臣的心裏隻有你一個公主,不論死了沒死,你都不要多慮......”
林霜音扭了下子,“本公主就不信,早就聽說你們是青梅竹馬,怎麽可能說斷就斷了?”
“反正就算嫁給了別的人,也必須要死,本公主才能心屬於你。”
“好好好......”陸懷瑾無奈地安起。
可是陸懷瑾也心裏納悶啊!
他也不知道跟他青梅竹馬的淩願欣,怎麽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啊!
怎麽在他逃出京城之後的沒幾天,那麽快就封了長公主,然後又嫁給了晏辭啊!
其實要說容貌姿,涼國公主是完全比不上大頤公主的。
奈何淩願欣那時候在頤國不陛下寵,當頤國駙馬所能得到的利益,可比大涼的要上許多。
而且大涼給他陸家父子的,實在是太多了。
林霜音嗔了他一眼,“那陸郎可要快點回來~”
陸懷瑾連連對點頭哈腰:
“公主,臣向您保證,等臣這次回去頤國為母親盡了孝,再暗殺了淩願欣,以後就再也不過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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