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將新帝登基的日子擬在了當月的十五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卸下了重任的緣故,接連幾日,淩願欣和晏辭前去探淩燁承時,發現他的有了明顯的好轉。
“之前總覺有什麽東西一直在背後......但是我禪位之後,便覺得多了好幾分神。”
淩燁承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氣也恢複了不止是一點半點。
康複的速度,堪稱驚人。
若非眾人對他前段時間的狀況有目共睹,必定會覺得他是為了將皇位推開,才故意裝的病。
虞太後見兒子的好轉,自然就安心了許多。
接下來,隻剩下一件事還不能放心了......
“哀家有一事想與燕王商討,還請燕王,稍後來一趟椒房殿。”
淩願欣從晏辭後探出腦袋,“我要和阿辭一起去。”
“欣兒就不用去了。”太後無奈地笑了下,“一會兒就在椒房殿外邊候著吧。”
小公主頓時麵不解。
倒是晏辭神淡然,已然猜到太後想找他說什麽話了——
虞太後極參政,當上太後就過上了清閑的日子。
如今他不出幾日就要登基,太後找他也自然不可能是為了朝政的事。
所以隻能是為了兒的事。
“願願,聽太後的話便是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上的發間,寵溺輕。
......
椒房殿中。
虞太後坐在位上,看著眼前姿高大筆的男人,那些想說的話突然又說不出口了。
再說......的話放在以後,真的還有用嗎。
兩人靜默地相視一秒,後來竟然是晏辭先開了口:
“嶽母大人。”
男人優雅地掀了下擺,跪在太後前,“晏辭隻會要願願一個人。”
太後對此有些出乎意料。
原本是想說,縱使太子已經立了,但是當皇帝的難免要納些妃嬪維持朝綱,或是要與隔壁的西丹國聯姻......
可以理解,隻求晏辭無論如何都不要冷落了兒。
但不曾想,晏辭會這樣說。
看著眼前神誠懇的男人,太後麵驚異,但很快鎮定下來,淡淡道:“可你是皇帝了。”
“是皇帝,也一樣是公主的駙馬。”晏辭波瀾不驚,坦然地抬起了眸子,“晏辭所擁有的一切,皆是願願所賜,不敢再有奢求。”
他就這樣坦坦地屈了膝蓋,跪在那兒。
瞳眸裏幹淨得沒有一點雜念。
“好,甚好......快起來吧。”
太後著自己的口,輕歎著,“是哀家多慮了。”
晏辭離開椒房殿後,便看見淩願欣滿眼星,在轎輦上翹首以盼,等他上轎。
他一登轎,孩就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母後究竟神兮兮地找你說什麽了?”
“真想知道?”晏辭慵懶地瞇了瞇眸子。
淩願欣盈切點頭,“當然啊~”
男人迫不及待地將拉懷裏,緋快要在的耳朵上,輕輕勾起:
“太後說,願願的肚子許久沒有靜了,還以為是臣冷落了你。方才讓我們夫妻二人......再接再厲。”
淩願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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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登基大典的前一晚。
考慮到登基大典上要穿的服飾繁重,流程繁瑣而漫長,很辛苦。
所以這一次兩人沒有折騰太久,就準備休息了。
“阿辭。”小公主枕在男人的臂彎上,乎乎地問,“你先前是不是吃避子藥吃多了,傷了點子?”
說來也很奇怪,之前上還有寒癥的時候,剛大婚沒有多久就懷上了淩慕辭。
後來生下了小慕辭,的寒癥也痊愈了,可是......
自從上次過了生辰,直到今日已經過了將近五個月,倒是一直沒有懷上下一個孩子。
晏辭微微皺了下眉頭,“臣問過太醫,那個藥,不會傷子的。”
“為什麽我們的小卿辭還不來呢......我之前唬那些書呆子說我有了孕,可這裏總不能一直沒有靜吧?”
淩願欣癟了癟小,“要是讓他們發現了,怎麽辦?”
“發現了便發現了。待到他們能發現的時候,朝政大權早就徹底落在了臣手裏,他們還能鬧出什麽事來?”
晏辭說的是中肯話。
他手了大頤的事務這麽多年,登基後理起政務隻會更加得心應手,籠絡大權幾乎不費力氣。
“不必擔心這些。”他在小公主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低啞地哄,“明天事多,願願還是睡早些吧。”
淩願欣乖順地點著頭,很快便抱著他睡著了。
結果不一會兒,晏辭就聽迷迷糊糊地夢囈起來:
“一直沒讓我懷上,阿辭......你到底行不行啊......”
男人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睡意瞬間消散。
心疑是不是他最近太溫了點,怎能讓生出這種疑問?
若非明天的事是真的很多,他恨不能馬上把喚醒來,好好地給證明一下!
再一看,淩願欣垂著細的眼睫,呼吸平靜,一副恬靜的睡乖巧又可。
他難捱地頓了頓。
最終也隻是在的耳尖尖上,使壞地輕咬一下,“願願真是想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