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昀輕笑了一聲,吩咐下人出去。
房門關上,他端著藥碗,坐在床邊,眸深邃地凝著。
還在得意於想出了這麽個絕妙的主意,本沒意識到,主栽到了坑裏。
“師妹。”
簡單兩字,得心裏麻麻的。
自己真是賺了,他長得這麽好看,聲音還這麽好聽。
“其實喝不下去藥時,比起對喂藥,更好的辦法是卸掉病人的下,保證能喂得涓滴不剩。”
沈玉梔倏然瞪大了眼睛,往床裏麵躲了躲。
不要被卸掉下!
霍北昀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灌了一口藥。
整個過程,幽瞳都一瞬不瞬鎖著。
放下藥碗後,他著的下,就吻了過來。
剛剛喝藥的時候作有多慢,現在喂藥的作就有多魯。
下顎用力,恨不得將拆吃腹。
沈玉梔被鉗製得彈不得,腦海裏猶如炸開了煙花,隻能被得承。
一口藥,被服下去大半,淚盈盈地看著他,急促地著。
霍北昀的薄上也染了藥,更深。
他抿了抿。
沈玉梔的心仿佛被什麽叩了下。
兩人挨得近,他開口時,低啞磁的聲音傳進耳畔。
“怕了?”
沈玉梔下意識點頭,頭稍微清醒了些。
“剩下的藥,我自己喝吧……”
霍北昀笑了,心一突突。
“晚了。”
話音落下,他又含了藥,吻了上來……
月上中天之際,沈玉梔已經沉沉睡去。
迷香的藥效退去,的麵恢複了一貫的白皙。
雙卻還是殷紅的,仔細看,下甚至破了個微小的口子。
被忘在一旁的藥碗,早就見了底。
霍北昀沒有管自己掉的衫,拿起一旁的傷藥,輕輕地幫臉上和角上藥。
他的作輕緩,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瓷。
上好了藥,再仔細端詳一番。
臨走之前,不舍地在上輕吻了一記。
***
翌日,沈玉梔醒得很早。
短暫的怔愣後,昨日的回憶一腦湧上來。
除了馬車上那段,其他都異常清晰。
尤其是用服藥來和霍北昀講條件,一口一個親他……
沈玉梔蜷起了子,把被子拉高,蓋住腦袋,無聲地尖起來。
啊啊啊啊,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啊!
腦子壞掉了嗎?
霍北昀會怎麽看啊!!
太丟臉了,想直接消失在這世上!
翻來滾去半天,呼吸不暢,隻得掀掉了被子。
“小姐,您醒了?需要備水梳洗嗎?”
丫鬟清悅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沈玉梔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昨天晚上沒回家!哥哥等人肯定擔心壞了吧?
還有安兒,見不到會鬧的。
藏鋒呢?回去了沒有?
記掛著事,草草洗漱一番,連早膳都沒用,就出了府。
霍北昀在沒起的時候便上朝了,隻好給他留了個口信。
做出了那麽窘迫的事,此刻不太想見他。
但想到昨天他剛砍了盛子傑的腦袋,早朝上怕是要麵對腥風雨,又擔心,又糾結。
揣著滿腔心事到了家,迎春聽到聲響,抱著安兒迎了過來。
“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沒事了吧?”
“娘親!娘親抱抱!”
沈玉梔接過安兒,蹭了蹭他細的小臉。
看到手上紗布,安兒連忙問:“娘親這是怎麽了?”
“小傷,不礙事。”
他眼淚汪汪:“疼不疼呀。”
沈玉梔笑:“你給娘親吹吹就不疼了。”
安兒馬上一下下認真吹起來。
“寶寶吃過了沒?”
安兒摟著,糯乖巧回答:“吃啦,娘親呢?”
“我還沒有。”
“那娘親快來吃飯!別肚肚!”
安兒也不讓抱了,下地後,把往屋裏麵拽。
“寶寶慢點。”邊順著他的勁兒走,沈玉梔邊往四周看,“大哥和藏鋒呢?”
迎春回答:“大爺一早去上值了,三爺昨天回來得很晚,還沒起。”
沈玉梔點點頭,猜到他可能是去攝政王府找過自己。
“讓他歇著吧。”
安兒是個小饞貓,跟著沈玉梔蹭了幾口飯,才被人領著去外頭玩。
傷了手,飯吃得慢。
飯後,迎春問道:
“昨天到底怎麽回事?三爺隻說你在尚書府遇險,幸得殿下相救,之後他就失魂落魄地把自己鎖房裏了。”
沈玉梔略去了和霍北昀的親,將昨日之事概括了一番。
迎春聽得怒極:“就這麽砍了盛子傑的腦袋,真是太便宜他了!應該把他剁一塊塊喂狗!”
沈玉梔眼神冰冷:“躲出去那麽多年,還是難逃一死的報應。隻是……”歉疚地說,“殿下恐怕要因此被為難了。”
迎春寬:“盛子傑手在先,依照律法,刺殺王妃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您別擔心,殿下一定能擺平的。”
“我也希。”
“比起這些,我更關心的是你和殿下昨天晚上……”迎春暗示地眨了眨眼。
沈玉梔會意,臉一下子燒起來:“沒有!我是自己過去的!”
這麽說也不準確,他的親吻也幫了良多……
畫麵浮現,的臉更紅了。
迎春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肯定發生了什麽,在心裏竊笑著。
“什麽?反正再有幾日都婚了。”
也不怪沈玉梔害,雖然孩子都有了,但在這種事上,幾乎是一張白紙。
昨夜但凡換個男人,都會趁之危。
霍北昀那麽盡心盡力幫、護著,卻被反過來占便宜……
可真是太不應該了!
“吱呀”,門被打開,沈藏鋒走了進來。
他後跟著的,赫然是穿著朝服的霍北昀。
想到霍北昀耳力出眾,沈玉梔匆匆看他一眼,就紅著耳移開了目。
男人深邃的幽瞳,依舊追隨著。
“姐夫叩門,我就領他過來了。”沈藏鋒沙啞著嗓子問,“你們在說什麽?”
沈玉梔忙答:“沒什麽……你的臉怎麽這麽差?”
不僅著不正常的紅,也是蒼白幹涸的。
心咯噔一聲,站起來出手:“彎腰。”
沈藏鋒低下了頭,像個乖乖的大狗狗,眼睛深深地著。
沈玉梔把手背在他額頭,皺著眉說:“真的發燒了。迎春,你去請一下大夫。”
“姐,不用。”
“怎麽不用,燒壞了怎麽……”沈玉梔一頓,盯著他,“你我什麽?”
還有他剛剛,是不是管霍北昀了姐夫?
沈藏鋒順勢把臉頰在了的掌心,捧住了的手。
角在笑,眸子卻是潤的。
“好像是因為昨天了刺激,我都想起來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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