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晚吃了飯,打算去咖啡店。
這別墅太抑了,不想待。
屋外正好。
走出門口,保鏢攔住了,“夫人,你要去哪裏?”
葉晚晚擰起眉頭,心生不悅,但沒有刁難他們,畢竟是打工的,這些都是他們的份之事,“我想出去走走。”
“最近外麵很危險。”保鏢稱職地說道,“你最好不要走。”
“要是你確實想出去,你得打電話問下冷總,他同意了我才會放你出去。”
“什麽?”
葉晚晚眼中閃過慍怒,“我要出去還要經過他的同意?”
“怎麽?我是他犯人嗎?”
冷之瑾上說著不是囚,讓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但現在呢?
讓保鏢攔著算怎麽回事?
還有人權嗎?
“讓開!”葉晚晚來了脾氣,“我非要出去!”
“你把鐵門打開!”
保鏢不為所,“抱歉,夫人,這是我的工作。”
“你要出去,就得打電話問冷總。”
“我隻是打工的,隻是按吩咐辦事,希你不要為難我。”
“我為難你?”葉晚晚被氣笑,“到底是誰為難誰啊?!”
“他是你老板,難道我就不是嗎?”
“我也是你們的老板娘,是這屋子的主人!”
“起開!”
“我要出去!”
“抱歉。”保鏢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這都是為您好,冷總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一點都不打算讓步。
“好,很好。”
葉晚晚咬著牙,沒再廢話,從手袋裏掏出手機給冷之瑾打電話,按了免提。
冷之瑾正在去公安局的路上,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心生一喜。
他突然很喜歡看見葉晚晚的名字出現在他的屏幕之上。
昨天出現在顧時慎手機裏,他就覺得礙眼。
終於給他打電話了。
他劃開接聽鍵,那句“喂”還在裏,葉晚晚帶著滔天怒火的聲音就燒了過來,“冷之瑾,你讓他們把門打開!”
“我要出去!”
冷之瑾不明所以,“什麽門?”
“冷之瑾,你不覺得自己虛偽得惡心嗎?”
葉晚晚不顧麵,聲音沒有減弱半分,“說著我去哪裏都可以,那你現在讓這些保鏢攔著我,不讓我出去算怎麽回事?”
“一句為我好就想把我困在這破屋子裏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讓我出去我就報警!”
冷之瑾總算聽出來打電話的意思了,原來是為了這種小事。
“這麽早你要去哪裏?”
“我說過這幾天很危險,讓你最好不要跑的。”
“你管我去哪裏?!”葉晚晚吼道,臉都氣得通紅,“把門打開!”
冷之瑾抿著角,很不喜歡這個語氣。
一大早朝他發脾氣也就算了,現在還這種命令式的態度。
但是,他不想跟吵架,難得求和,“你是想去咖啡店嗎?”
葉晚晚沒說話。
冷之瑾的話還在繼續,似乎很無奈,“不能在家休息兩天嗎?”
“反正你不在,咖啡店也不會倒閉。”
葉晚晚角,氣得說不出話來。
心梗,氣不斷往上湧,眼睛都有一層紅霧。
見葉晚晚不說話,以為聽進去了,再接再厲勸道,“要不這樣吧,你把咖啡店關幾天,這幾天的營利,我會按平時的點加倍轉給你,可以嗎?”
“這個節骨眼就不要給我添麻煩了。”
葉晚晚本來在屋子裏待得窒息,現在更窒息。
他說的還是人話嗎?
要的是錢嗎?!
要的是自由!
不怒反笑,把他的話還給他,“你公司沒了你也不會倒閉。”
“那你把你公司關了行嗎?!”
“你回來行嗎?!”
“你也不要給我添麻煩了!!!”
葉晚晚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要吼穿冷之瑾的耳。
冷之瑾皺眉,更覺是無理取鬧了。
不過,發脾氣的樣子,倒是比這半個月來有生氣許多。
不再死氣沉沉的,倒也是一種進步。
有緒波就是好的。
“葉晚晚,你的咖啡店怎麽跟冷氏的公司比?”
“你的咖啡店連營生都不行,冷氏可是上市公司,關係幾萬人的謀生,這兩者本沒有可比。”
“現在特殊時期,你就忍一下。”
又來了,又是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語氣。
“我忍你大爺!”葉晚晚再也不了了,“你開不開?!”
“不開我報警!”
冷之瑾見異常執著,拗不過,“可以開。”
“但你出得要司機跟著,這是條件。”
“我沒有危言聳聽,有不對勁的我會讓司機扯著你跑。”
現在民的怨憤大,都鬧到公司來了。
曾經來過公司,兩人的關係已經不是。
員工們都知道“滿天星”咖啡店的老板是他的老婆。
他怕這消息會走出去,禍及到。
隻是,困著也不是辦法,他不想激出應激的反應。
不然,以後真的不回來了。
他其實可以平息這些人的怒火,但是,他要等。
等公司票跌幾天,抄個底,再把國的合作案消息放出去,重新激起投資者的信心,到時票會上漲到一個新高度,這才能利益達到最大化。
他已經計劃好了。
冷氏會更上一層樓。
葉晚晚一等他說完,立刻掛了電話,盯著保鏢看,“你聽見了?”
“還不讓開!”
保鏢隻能照做,“好的,我現在替您安排司機。”
葉晚晚整個子都在抖。
冷之瑾說的,等事過去了,執意搬走他不會攔這句話,本就是假的!
這個撒謊!
葉晚晚轉回了別墅,換了一個更大的包包,將自己的個人證件和店裏的資料放了進去。
臨走時,卻不經意瞄到了床頭櫃的布娃娃。
笑得很燦爛的,屬於小晚晚的布偶新娘。
待在那個臭臉新郎旁邊,看起來那麽孤單。
葉晚晚出手,將也放進包裏。
一定要走!
今天就要搬出去!
哪怕去流浪也比在這裏困著好!
葉晚晚風風火火地下了樓,勞斯萊斯已經停在了門口,司機替打開了車門,“夫人,請。”
葉晚晚彎著腰鑽進去,終於有重見天日的興,心跳都加急了起來,“開車。”
“我要去咖啡店。”
“好的。”司機回到駕駛座上,發了車子,緩步又堅定地將車子駛了出去。
葉晚晚隔著車窗,看著後越來越遠的別墅,心裏拜別,“再見了。”
“再也不見了。”
這個困了三年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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