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令葉晚晚失的是，冷之瑾依舊選擇沉默。

    他挽了挽角，“……沒事。”

    他將手收於後，“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擔心。”

    他的表風輕雲淡，葉晚晚眼中的熄滅下去。

    “不是什麽大事也不能說嗎？”葉晚晚問，“連小事都不能分？”

    “那我們這樣跟以前有什麽區別？”

    冷之瑾心底微沉。

    他知道葉晚晚的意思，要是他繼續選擇瞞，那麽兩人好不容易拉近的關係，會重新拉上休止符。

    一想到葉晚晚會再次離開他，冷之瑾連忙解釋，“剛才出去吃飯的時候，遇到幾個醉漢，發生了一點衝突，就手了。”

    葉晚晚瞳孔微瞪，驚呼出聲，“你跟人打架了？！”

    “嗯。”

    “你沒事吧？除了手還有哪裏傷？怎麽好端端跟人打起來了？”

    葉晚晚不疑有他，拉過他的手仔細檢查，生怕他了什麽重傷，半跪起想開冷之瑾的服看一遍。

    兩人距離極近，近到冷之瑾能聞到葉晚晚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意識到自己上還混合著煙灑的味道，冷之瑾怕熏到葉晚晚，下意識後退一步，“放心，隻有手流了點而已，不礙事的。”

    他將手背於後，“你忘了嗎？我以前學過跆拳道的，那些人不是我的對手，給他們教訓後，我順便將他們送去了警局，這才耽誤了時間回來。”

    “真的沒事，你放心吧。”

    葉晚晚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當然。”

    葉晚晚皺了皺眉心，總覺得有什麽不對，但冷之瑾的表坦坦的，一點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半晌後，歎口氣，認真地道，“你真的沒有騙我？”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像以前那樣老撒謊騙我，要是讓我知道你沒有說實話，我會不要你的，冷之瑾。”

    冷之瑾自然也知道這句話的份量，他輕輕地將葉晚晚的手握在手心裏，“嗯。”

    “不會騙你的。”

    “給我天大的膽我也不敢。”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陪你去趟警局，那裏還有我的口供，那裏的警察都可以為我作證。”

    說著，怕葉晚晚不信，冷之瑾拉起的手就要走，“來，我現在帶你去……”

    葉晚晚立馬慌了。

    當然不會真的跟他去警局查這事，看他坦坦的模樣，心中的疑慮也跟著煙消雲散，連忙扯過他的手，“別別別別別，我信你了，信你了，我們不用去警察局的，就別因為這小事麻煩警察叔叔了。”

    “真的？”冷之瑾挑眉。

    “真的真的。”

    葉晚晚連連點頭，轉移話題，“你還是讓護士幫你包紮一下吧，不然傷口惡化就麻煩了。”

    見葉晚晚相信了，冷之瑾也不會繼續強求。

    隨意地看了眼手背的跡，不甚在意。

    “沒事，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比起這點皮外傷，他更介意的是上的氣味。

    他確實是騙了葉晚晚。

    剛才出去，他沒有去吃飯，也沒有去打架，更沒有去警局，而是去了地下錢莊，跟那裏的老大談了樁見不得人的易。

    而手上的傷，是他泄憤時捶牆砸出來的。

    但這些，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告訴葉晚晚。

    他要讓活在簡單明亮的世界裏，那些黑暗和骯髒，就讓他一個人承擔。

    冷之瑾聞了聞自己的襯，表嫌棄，“我想去洗澡，上好臭。”

    葉晚晚眨了眨眼。

    冷之瑾有潔癖是知道的，就算去外麵吃飯，也很注重店裏的環境，這次竟然沾了這麽濃的煙灑味，難怪他會嫌棄。

    “去吧。”葉晚晚莞爾一笑，隨即又想起一個問題，“但這裏沒有你的服，怎麽辦？”

    “沒事。”

    仿佛再也忍不下去，冷之瑾隨手一扯，就將上的襯扯開丟在一旁，“我讓林席送過來。”

    說完，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浴室，下一秒，就聽見浴室傳來汩汩而下的水聲。

    葉晚晚看著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的襯衫，無奈地歎了口氣，下床要幫他收拾好。

    剛拎起服，衫衫的口袋卻掉下來一張卡片。

    葉晚晚撿起來，隨意地了眼。

    是蘇鎮的某保安公司總經理的名片。

    覺得奇怪，怎麽冷之瑾在煙城也會有蘇鎮公司的名片？

    葉晚晚沒有多想，隻是重新把名片放好，然後將襯衫折好，放在沙發上。

    半小時後，冷之瑾圍著浴巾出來，他隨意地著頭發，卻在看到沙發上的襯衫時怔住了。

    他作一僵，隨後快步走了過去，著急地翻開口袋，但什麽都沒有找到。

    “晚晚？”他回頭問，“你有看到我口袋的那張名片嗎？”

    “有呀。”

    葉晚晚指了指一旁的櫃子，“我幫你放好了，在那個櫃子的屜裏。”

    冷之瑾鬆了口氣，找到那張名片後，將它仔細地握在手裏。

    葉晚晚看他如此張的模樣，歪了歪頭，“這名片很重要嗎？”

    “我剛才看見是蘇鎮的保安公司。”

    “嗯。”冷之瑾垂下眼睫，“蘇鎮那邊的公司業務需要，我過幾天還要找時間回去一趟。”

    “哦。”葉晚晚點點頭，“那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吧。”

    “反正我姐的婚禮已經辦完了，我在煙城也沒什麽事做，我也想回去看看我的店……”

    “不行！”冷之瑾倏地打斷葉晚晚的話，“你還不能回去。”

    “嗯？”葉晚晚奇怪，“為什麽我不能回去？”

    冷之瑾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他緩了緩緒，“你剛做完手，子還虛弱呢，還是在煙城養好再回去吧。”

    葉晚晚不解，“我回去蘇鎮也可以休養呀，為什麽一定要在煙城？”

    “你是不想跟我一起回？還是覺得我麻煩了？”

    葉晚晚嘟起了紅，頗有些生氣的味道。

    冷之瑾立刻慌了，“怎麽會呢？”

    “我是覺得你在煙城有家人照顧會康複得快些，而且薑教授也說了，你還得做些檢查，未來幾個月你還得回來複診，會專門照顧你的。”

    “什麽？”葉晚晚一聽頭都大了，“這麽嚴重？”

    “不是說我隻是月經不調而已嗎？怎麽覺我像患了絕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