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買點兒東西?”馬姍姍理所應當的說,江華雖然之前沒去過拘留所,但也知道輕易不能隨便買東西,畢竟未必能送進去。
“不了,咱們這就走,就起也快結束了啊。”
話說到這里,江華咬咬牙,“一個個都不省心,自打咱們來這里小軍就撒歡去了,他這是廣闊天地來玩兒來了。”
對于這些話,馬姍姍是不敢回應也沒必要做出答復的。
這里距離轄區的拘留所不是很遠,約著有半小時路途就到了,從顛簸的公車上下來,江華到了拘留所,對方問明來意后,江華和馬姍姍做了登記,這才得到了準許見一面方鈞庭。
方鈞庭人雖然在里頭,但卻不是很著急。
畢竟,對于他這老油條來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他時時刻刻都比較著急,那一份焦慮可想而知,310是和1415不相伯仲的貨,一整個想要運作起來就需要方鈞庭調度指揮。
現在固然也培養出了不杰出的下屬,但說起來也沒什麼好了不起的,畢竟簽署合約或運作合約本就需要確到細節的細節。
方鈞庭更擔心競爭伙伴會在自己“消失”的時候算計310,得知他被拘留后,小劉帶了幾個兄弟已經來看過他了。
他呢,也已經將目前需要做的事說了出來,小劉這不才剛剛離開?
江華也到了,會見的時間在半小時,江華上來就倒苦水,“你看中的那個宋是什麼人啊?我今天去找了,不瞞你說,你這個宋我是瞧不上的,放著濃眉大眼的馬姍姍不要,你非要找這娃娃臉的廚師,有什麼好啊?”
“媽,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故事。”
方鈞庭之前就想要找母親促膝談心。
至將自己是在什麼況下遇到宋,而在危機到來的時候宋多次豁出去怎麼樣協助自己的事說出來。
但江華從來沒有給自己機會,此刻更是咄咄人的強迫自己和自己就不喜歡也不可能喜歡的馬姍姍在一起。
聽到這里,江華心地震,不可思議的看著方鈞庭,指了指他。
“兒啊,你是被害進來的,現在你還說什麼故事不故事,我看一整個就是事故,我求你了,我求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你可回頭是岸吧你,我給你這些天考慮的時間,等你出來,我就安排你和結婚,男大當婚大當嫁啊,你已經二十三歲了。”
“我就算是結婚,我也要找自己喜歡的啊?”
“怎麼?”
江華吃驚極了,意外的看著兒子。
越發覺對面欄桿的兒子是自己陌生的, “你這白眼兒狼,你說什麼呢?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一般,自己做主一般,結婚就要講究門當戶對。”
“既然你也說到這里了,那我問你,我和馬姍姍算是門當戶對嗎?”
實際上,馬姍姍是農村戶口,之所以馬姍姍不敢將自己和阿寶的事說出來,完全是擔心會被斥責, 甚至于丟了這鐵飯碗。
用馬姍姍父親的話來說,“咱們是三輩子擂磚,一輩子做”的命,現在你坐辦公室了,算是宗耀祖的了,不管怎麼說,多半還是要謝江華,人家手什麼不中聽的你也就忍著。”
后來,馬姍姍將江華拉纖做要自己和兒子結婚的事說給了老父親。
卻哪里知道老父親非常贊同,竟哈哈大笑。
“那你努力,將來我就是禿子跟著月亮走——多沾點啊。”
馬姍姍明白,那沖突在自己心臟里的強烈緒是不可能訴諸于父親了。
看父親這模樣,好沾沾自喜呢。
于是,只是問了一句,“那我和阿寶呢,怎麼辦呢?”
“什麼阿寶不阿寶,你們現在距離拉開了,他是農村戶口而你已經是城鎮居民了,你是城里人了啊。”
聽父親這麼說,馬姍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在這無言以對的片刻,父親丟下旱煙袋。
“姍姍,我辛辛苦苦節食才供你念書,現在你學有所了,你有能耐了,你也應該對家里好一點,跳出農門,這就是你要做的,更何況,我看方鈞庭蠻好嗎。”
其實,對于方鈞庭的“蠻好”,父親是就不知道的,要麼是道聽途說,要麼就是從電視上看到的。
總之這一切,都被父親定義為老領導的重和關懷。
馬姍姍知道,自己和父親已經沒辦法聊了,甚至于關于自己心頭的喜歡,也只有自己能說明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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