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話音落下,卻沒有一個讓你敢筷子的。
“怎麼,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秦墨笑著問道,隨即走到了主桌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竇隨其後,也是大快朵頤,“這個菜好喫,合我口味。”
李勇猛等人也是起了筷子。
其餘人面面相覷,看著桌子上糧窩窩頭,還有野菜,沒有半點葷腥。
說實話,這樣的飯菜,本不了口。
大明建國這麼多年,早在大乾中後期,國家就強盛了,擺了缺糧的困境,有幾個人喫的下這種拉嗓子的糧?
給狗,狗都不喫。
但是這一刻,一個個卻是渾冒汗,沒人敢不喫。
曹三豹拿起一個窩窩頭,喫的很香,“怎麼,太上皇讓你們喫,你們不喫,還要我親自來餵你們嗎?”
此話一出,衆人才爭先恐後的吃了起來。
拿起桌子上的窩窩頭吃了起來。
有飯菜沒有湯,沒有水,有些人被糧噎住了嗓子,一個個撐長了脖子,噎的翻白眼,不斷的捶打自己的口。
有的人甚至喫吐了。
但是不敢吐,吐到了邊,又吞了下去。
怕是勞工營的人也沒有喫的這麼差。
食堂裏,衆人出奇的安靜,似乎一個個都在憶苦思甜一般,面凝重之。
那飯菜能喫一口就是一口。
反觀秦墨,倒是喫的津津有味的。
他從小還真沒喫過什麼苦頭,但是行軍打仗,缺糧的時候,也沒喫野菜梆子,他並不挑剔。
“尤記得當年,很多地方還是缺食的,後來百姓的日子纔上來。當時,那些人,有這些糧野菜喫,已經很滿足了。
你們卻在這裏挑三揀四,我看,你們喫的是太好了。”
秦墨喝了一口水,吞下口中最後一口窩窩頭,說道:“你們穿著布麻,打著補丁,那並不能表示你們的清廉,那是在打朕的臉。
開國三四十年了,治下的員,居然這麼多穿補丁的服。
朕的臉火辣辣的,真疼吶。
不過,清廉與否,你們心裏清楚。
一個個胖的都要走不道了,紅滿面的,那是缺食的表現嗎?
我看,你們是喫的太好了。
今天,朕就好好跟你們說道說道。”
他拍了拍手,跟著錦衛的象京指揮使,徐敏起,“經過錦衛,聯合象京警署,吏部,刑部等高級部門,在三個月前立了暗箭行,功的收集了很多貪污吏犯罪的證據。
這些人,知法犯法,濫用公權,欺百姓,無惡不作,其中有些人,更是令人髮指。”
徐敏是徐缺的兒子,倒不是說,錦衛是子承父業的部門,但是錦衛的特殊,再加上徐敏的確有這個天賦,經過多年的打磨,這才被提拔到了象京指揮使。
相比徐缺的東京都督,他還是差太遠。
但是,在象京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的能量無疑是巨大的。
;最重要的是,他後站著的,是秦墨!
就這一點,他可以橫行無忌。
不人聽到這話,子已經了,要不是雙手撐在桌子上,怕是早就到了桌底下。
大多數人都是神凝重,一個個說不出的害怕。
他們的屁底下是否乾淨,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他們其實去過西京和東京,看過那種高效率的模式,也知道當地的員是怎樣工作的。
完完全全的就是超時代的,相比西域這邊,那就是溫水煮青蛙,說實話,朝廷的策略到了這邊,力度怎麼著也要下降兩三個檔次,落到下面,就不痛不的。
象京立,很多人嗅到了危機,他們害怕呀。
他們不想累死累活的。
千里當之位錢財,誰費勁拉的去拼命呢?
“王等,收授賄賂一千四百萬,在外設有私人財產不下三十,有私生子六個,協助當地公司,低價侵吞國有財產......”
被點名的,是向京一個五品高,材中等,穿著打補丁的服。
當時,他整個人就落到了桌子底下,連冤都喊不出來。
“劉敢,收賄賂兩千萬,聯合嫌疑人,屈打招......”
徐敏每念一個人的名字,便有人上前把這些人抓出來,銬上銀鐲子。
“跪下!”
“老實點!”
士兵暴的把這些人摁在地上。
“太上皇,冤枉吶!”
“冤枉,放心好了,點名的人一個被冤枉的都沒有,全都是證據確鑿的,後面會公開審訊,公示,朕做事,從來都不會公報私仇。”
秦墨淡淡道。
徐敏唸到一半就不念了,已經有近百人落網。
不遠跪了一片。
秦墨笑著道:“朕手裏還拿著很多證據,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全都按照大明律,從重置。
該革職革職,該蹲號子蹲號子,該喫槍子就喫槍子,絕不姑息。
一人犯罪,五代遭殃,三代之,無論直系還是旁系,五代之直系絕對不能參考,這一點,也會列大明律之中。
朕沒有點名的人,希你們自己主找自己的上代,要是你們的上沒了,就去找更上面的人。”
他們算是明白了,這所謂的憶苦思甜飯,就是鴻門宴。
這麼說也不對,太上皇的手段,徹底讓他們回過神來,這才明白,他們有多愚蠢,跟這位主作對,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他的確是上了年紀了,但是依舊提得刀。
就這位的長壽,怕也是能活到八九十歲,甚至百歲。
只要他還活著,只要張張,就能要他們的命。
一時間,衆人都慌了。
也有真正兩袖清風的人,並不在乎,只是默默喫著野菜,啃著窩窩頭,風輕雲淡。
這些害蟲騰出位置,可以讓更多人才上來。
太上皇坐鎮象京,百姓的好日子纔是真正來了。
甚至有人爲秦墨歡呼喝彩,膽子端的是大。
有人掃了一眼,發現穿補丁的人,全都落網了,幾乎沒例外。
這就是禿子頭上的獅子,明擺著的。
象京的富裕,是有目共睹的,這些人,純純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