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徵頒佈消息,給所有人調換住所,一時間飛狗跳。
有人鬧到了李炎面前,信誓旦旦的拍著口說自己如何如何忠心。
卻始終不肯換房子。
這些人在李炎眼裏,都是有嫌疑的人,你要是心裏沒有鬼,爲什麼不肯換房子?
是房子裏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還是說,你們也像李然一樣,在家裏挖了地道?
“朕也是爲了你們好,李然這個叛逆,勾結了一些人,打算行不軌之事,打居住順序,也是爲了你們的安全著想。”李炎張口就來,“行了,其他的不要多說,都下去吧。”
言下之意,是要換房子,還是要命,讓他們選一個。
衆人都聽出了皇帝的話外之意,一個個都急忙退去。
當然,他們家中有沒有地道,沒人知道,就算有,也不敢說什麼。
是夜,李炎在宮喝茶,他現在連酒都不敢喝,生怕自己喝醉了,就被人暗殺了。
“陛下,這是左相上來的跟換表,明日所有人都會跟換到位。”太監把李徵做的表格呈上。
李炎看了看,本不在意他們怎麼換,只要換了就行。
“今夜城,要多增派人巡邏,還有,周圍巡邏,範圍擴大到二十里,朕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走。
還有,每隔半個時辰,就讓人去這些人家中敲門,必須要看到他們本人才行,
若是沒人出來,直接以叛逆置,當場格殺,不用向朕彙報。”
太監聽到這話,直覺脊背發涼。
“是,陛下,奴婢這就去通知他們。”等太監離開後,暗中又出來一個太監,“跟著他,盯死了,要是有什麼風吹草,第一時間回來稟告,控制得了就控制,控制不了,就殺了。”
“是,陛下,奴婢遵旨!”那其貌不揚的太監又再次引黑暗之中。
李炎端起茶杯,冷笑起來,“不知道,今夜會不會有人逃走呢?”
他反倒是有些期待了,要是這些人,真的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他也就認了。
都是李魁開的好頭。
說起李魁,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如何了。
李炎心突然有些羨慕,如果當初,自己也走了,或許現在也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而此時城,飛狗跳的。
軍隔三差五就上門敲門,他們是睡也不敢睡,有些人索直接把牀搬到了院子裏,有的人索就睡在客廳,甚至連大門都不關,直接大咧咧的敞開。
軍巡邏,也沒有幾個不長眼的人敢胡作非爲。
他們以此來向皇帝表明忠心。
但也有人,並不是如此,有很多人急著在自家院子裏填坑。
或者說,填坑不填坑,已經不重要了。
等換了房子,若是有人隨意在院子裏挖坑栽贓陷害,那麼這個時候,必是絕殺。
皇帝的疑心病已經起來了,一點風吹草,就能招來殺生之禍。
而與此同時,李徵家中。
;“東乾完了。”李徵對妻子說道,他並不只有一個妻子,他的正妻是自己的同學,但是他還有一個平妻,這個平妻是李炎的表妹,準確的說,是李炎放在自己邊的眼線。
這麼多年來,李徵從來沒有瞞過半點。
但也從來沒真正信任過。
此時在樓上照看孩子,並不在樓下。
妻子陳氏皺眉道:“你可不要胡說,這要是傳出去,你還能有命?”
“我太瞭解他了,現在所有人在他眼裏,都有可能是叛逆,越是親近的人,他越是防備至深。
他之所以還沒有我,是因爲他需要我。
我跟著他一步步走過來,看過他太多暗的一面。
以前沒什麼,他說他要跟我共富貴。
但是現在不行了,李然逃走,他害怕了。
你知道的,一個人要是走了極端,就會不管不顧了。
所以接下來,他一定會殺了我。”
李徵神淡然,似乎半點都不害怕一樣。
可陳氏卻張的不行,“那怎麼辦,你如此勞心勞力的,他爲何要這麼做?”
“我還是當年那個我,可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他了,你明白嗎?”李徵說道:“我死了沒關係,但是你們怎麼辦?孩子們怎麼辦?”
“去求妹妹,妹妹是他的表妹,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說不定能饒了我們!”
“帝王是無的,別說表妹了,就算是親父子,也能下得去手,你還沒看懂嗎?”
李徵嘆了口氣,“這種事,或許不會發生在別人上,但是一定會發生在李氏上。
自從太祖皇帝開始,我李氏就開了一個特別壞的頭。
這麼多年來,李氏幾代皇帝,甚至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太子。
這多可笑啊。
猜忌就像是種在心裏的詛咒一樣,野蠻生長,本斬不斷的。”
陳氏蹙起眉頭,“那這左相,咱們不當了還不行?”
“爲什麼不當?是因爲心裏慚愧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非要把人給上絕路纔行嗎?”陳氏咬牙道。
“對,他就是要殺你,要把你上絕路!”李徵閉上眼睛,嘆息道:“我早知道會有今天的,我死沒關係,他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所以,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你想做什麼?”陳氏眼中閃過一狠戾,“不管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既然躲不過去,咱們就不躲了。
當年,我既然有勇氣留在這裏陪你,現在我也有勇氣陪你重頭開始。”
聞言,李徵有些,隨即看向了樓梯。
陳氏頓時秒懂,“你說有問題?”
“這麼多年,我未曾信任過,但是也爲我誕下兒,我不能他。”李徵著聲音說道。
“那你當如何?”陳氏問。
“沒關係,明天天一亮,咱們就走,搬到咱們最初的房子裏。”李徵淡淡道。
雖然條件是差了點,但是沒關係,咱們可以從頭開始!”
這句話他說的特別大聲,似乎想讓樓上的人聽見。
陳氏也反應過來,眼前一亮,有些激的看著丈夫。
李徵用和的眼神看著,隨即搖了搖頭,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