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還沒老年癡呆,見周時晏反應那麽大,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周時晏,你給我閉!”老人家嗬斥完他,又哄著安寧:“寧寧,跟爺爺說,發生了什麽意外?”
安寧明顯到周時晏注視在上的那道目多麽瘮人,但毫不在意。
就算現在不說。
回頭潘姨和周父也會跟爺爺惡人先告狀,憑什麽不能先說。
更何況,是害者。
收回思緒,安寧淡然道:“也沒什麽,我重新回研究院工作了,我的朋友為了慶祝我恢複工作,所以特地訂了輛車當做禮送給我。但沒想到陸晚晚也看中了那輛車,估計時晏是不知道那輛車已經被我朋友訂走了,所以也訂下了那輛車,導致我和陸晚晚發生了點口角。”
棱模兩可的講述,卻讓人產生無限想象空間。
周老聽到這裏,大致都能清楚是怎麽回事了。
他仰頭斥責周時晏:“什麽時候你做事那麽馬虎了,寧寧重新開始工作,朋友都知道會買個禮給,你買了嗎?我你放重心在寧寧上,你卻天天圍著陸晚晚轉,下回要天上的星星,你是不是也要去買個火箭飛上去摘!”
周時晏眼簾微垂。
原本麵部廓的線條就很冷,如今,又籠罩著一層寒霜,顯得更加地鋒利且迫。
“給我跪下!”
周老忽然地一聲令下,原本心裏暗爽的安寧頓了下。
隻見周時晏已經跪下了。
安寧看見周爺爺要下床的意思,立刻起製止:“爺爺,您還不能下床。”
“老丁,把家法給我拿來。”周老命令完,又安安寧,“沒事,這件事爺爺給你做主。”
安寧隻是想要周爺爺罵他兩句,但本沒想到周爺爺要用家法。
不說別的,若是周爺爺出現意外狀況的話,會後悔死的。
“爺爺,其實不是什麽大事,事我們都已經說開了,解決了。”安寧急切道。
“要不是他不在其中做好調節,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他竟然還瞞,故意說你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周老就是氣憤這點。
這些年來,周時晏袒護陸晚晚,忽視安寧,他都看在眼裏的。
本以為時間久了,自己的孫子能有明白的時候。
誰知道他是越活越混賬了。
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哪裏還有臉下去見安寧的父母。
周時晏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麽,靜靜地跪在那裏。
餘看著安寧極力阻攔爺爺的樣子,眼神複雜難辨。
安寧見攔不住,故意吃痛地喊了聲,“誒呀,爺爺,我疼。”
“扯到傷口了嗎?”周老果然張了。
安寧趁機對丁管家眨眨眼。
丁管家機敏道:“估計是扯到傷口了,老太爺,還是先找醫生給看看才好,現在最重要的是的傷啊。”
一門心思在安寧上的周老果然把用家法的事拋之腦後,衝著周時晏喝道:“還跪著做什麽,沒看見自己老婆疼死了嗎?還不趕帶著你老婆去房間休息,老丁,趕給我去醫生。”
安寧微微皺著眉頭,看起來像是痛苦的樣子,但還不忘說:“爺爺,那您躺好,否則我不走了。”
“好好好,爺爺躺好。”這邊又催促自己的孫子,“快點扶你老婆去休息啊!”
周時晏完全不懂安寧這一出又一出是什麽意思。
麵對爺爺,他隻能先扶著安寧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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