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拍了一下陳暮的腦袋瓜:“你往哪兒看呢!”
陳暮捂著頭:“姐姐的服了,去換服,不能冒。”
江眠才發現是自己誤會了他,邊彎起笑意,轉從櫃裏取了幹淨服:“還會關心人的嘛。”
吃過午飯,帶著陳暮去開店。
的店鋪就在出租屋出去幾百米的街上。
店麵不是很大,裏麵擺著一張容床和很多容甲的產品。
江眠一邊規整貨一邊對陳暮道:“店裏麵的東西你不許,有客人來你也不許開口,這裏有電視,你無聊就看電視玩。”
陳暮懂事的“哦”了一聲。
很快有顧客進來,江眠笑著迎上去:“惠姐,今天做指甲還是洗臉呀?新來了一款超補水的麵,等下我給你試試?”
這個惠姐的人看向一旁乖乖坐著的陳暮,目被他吸引:“洗個臉,指甲就不做了。”
“好,您先坐,我去準備一下。”
江眠去把屬於惠姐的洗臉產品取出來,又把洗臉按需要用到的東西一一準備好。
惠姐打量著樣貌出眾的陳暮,主開口問道:“你是小江的男朋友?”
陳暮搖了搖頭,認真的說:“不是男朋友,是老公!我們有結婚證。”
反正昨天江眠是對別人這樣介紹的,他記住了。
惠姐驚訝得微微張了:“你們結婚啦?!”
轉頭朝江眠喊道:“小江,半個月前我說把我外甥介紹給你你還說不急呢,現在就結婚啦?我這麽照顧你的生意,沒有你這樣的啦!不給我說實話,下次我不來了!”
江眠著手過來,笑著道:“惠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況很特殊,你不要生氣嘛,這邊好了,我們開始洗臉吧。”
惠姐又看了看陳暮,終於發現了他神有些呆滯懵懂,不太正常。
指了指自己腦袋,小聲問江眠:“他這裏……”
江眠點了點頭,挽起袖子戴上口罩,引著惠姐在容床上躺下,先給卸妝洗臉:“惠姐,你是我的老顧客,我也不瞞你了。我這次回家,父母催得太急了,我一賭氣,故意找了這麽個男人。”
惠姐睜開眼睛,惋惜不已:“哎呀,這種事怎麽能賭氣呢,你說你圖什麽啊!我那外甥要工作有工作,要長相也有長相的!還是個獨生子。”
江眠無奈的說:“我開這個店還欠著錢呢,之前真是沒想過要這麽早結婚,昨天真是的氣急了。我爸要把我嫁給一個家暴二婚帶倆孩的男人,你看,我臉還腫著吧,我爸打的,不是到了這種地步,我也不可能拉著一個傻子結婚啊。”
臉上的確還有些紅腫,能看到手掌印。
惠姐同為人,替歎氣:“你這麽好的姑娘,真是被你父母給糟蹋了。你呀,也是太年輕了,再衝也不能做這種事嘛,你看你以後拖著這麽個男人,日子隻怕更難過了!”
江眠認真的給洗臉:“每家都有難念的經嘛,現在好了,我爸放了話,讓我一輩子都別回家,這對我來說反而是解,好事兒。”
和陳暮是假結婚這事,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告訴別人。
現在和惠姐說這些,不過是一種商業手段,服務顧客的時候適當的閑聊,尤其是聊家長裏短,是能拉進雙方關係,提高顧客回購率的。
孤一人在社會上爬滾打多年,說話一半真一半假,已經形了習慣。
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妥,真真假假,隻要沒做傷害別人的事就行了。
兩人熱絡的閑聊,等敷上麵,江眠能暫歇一會兒。
手脖子都按酸了,想歇一下,就轉頭吩咐一旁看電視的陳暮道:“阿暮,給惠姐倒杯水。”
陳暮連忙站起來,倒了一杯水端過來。
江眠站起來教他:“惠姐現在躺著不方便起,喝水是需要吸管的,喏,這樣放進去就行了。”
陳暮端著放了吸管的水杯,雙手遞給惠姐,聲音幹的:“喝水。”
惠姐著麵,說話不太方便,但還是忍不住誇他:“還懂事的嘛。”
陳暮送完水,又回到座位繼續看電視。
江眠掃了一眼屏幕:“喲,看財經頻道呢,你能看懂嗎?”
陳暮視線還在電視上:“好像能懂一點。”
他對主持人提的那些問題非常的悉,好像答案就在自己邊,可自己就是吐不出來。
這種覺非常的難。
陳暮很有眼力見,江眠教了一次,後麵他隻要看到客人在敷麵,就會端水送過去,江眠暗暗驚訝,又有些欣喜。
忍不住在想,阿暮雖然智力不及年人,但是很聰明,又聽話,還那麽護著,就算真的做了老公,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畢竟世界上那麽多智力正常的男人,都不一定做得有阿暮對真心實意的好。
人活一世,最需要討好的人是自己,至於別人的目,當不了飯吃。
一高興就誇陳暮,陳暮一被誇就更加賣力的表現,兩人相得還算融洽。
江眠一直在忙,等閑下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利落的收拾幹淨,算了算今天的收。
按照現在的經營況來看,一年半就能把債還完。
然後再幹兩年,就能去市裏租門麵擴大規模了。
日子是有盼頭的。
江眠窮過苦過,無奈過妥協過,發誓要活出自己的樣子,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陳暮陪著一起關店,然後提著新買的電風扇走路回家。
江眠無意一抬頭,發現陳暮眼裏帶著笑意盯著自己看得認真。
被一個這麽好看的男人專注的看,明知道他智力不正常,江眠還是有些臉紅心跳,問道:“你看我做什麽?”
陳暮認真的回答:“姐姐好看!”
“沒你好看!”江眠被逗笑了,誇讚道:“你今天表現很好,客人們都很喜歡你。”
廢話,這麽個養眼的大帥哥,還會端茶倒水,哪個人不喜歡?
陳暮被誇講,跟著靦腆的笑起來。
兩人慢騰騰的往家走,江眠道:“但是你要再有禮貌一點,看到客人,要‘姐姐’。”
陳暮的小兒一聲“姐姐”,那些顧客會得飛到天上去的,說不定還能借此提升們的消費力呢。
江眠的算盤珠子打得啪啪響,想著以後日進鬥金的景象,臉上已經笑開了花。
陳暮卻沒了笑意:“不能。”
“為什麽?”江眠詫異的看著他詢問。
“你是姐姐,們不是!”
“我是姐姐,們也是姐姐,隻要是的,你就可以姐姐!”
“不可以!隻有你可以!”
陳暮有些急了,但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江眠在他心裏,是獨一無二的。
江眠蹙眉,問道:“為什麽隻有我可以?”
“因為,因為……”陳暮努力組織著語言,終於憋出一句:“因為我是你老公!你才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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