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眉頭一蹙,停下手裏的作:“誰說的?你們一起上班的同事?”
陳暮點了點頭。
江眠嚴肅起來:“他們還教你什麽了?”
幾乎能想象出那個畫麵,那些人調戲陳暮,問他和自己相的事,然後摻雜一些下流的教唆和調笑。
的表讓陳暮不敢再說其他的。
那些人問他,有沒有過江眠,甚至問他,會不會親……
他不是很懂,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些都是很的事,如果姐姐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他說了謊話:“沒有了,什麽都沒教!”
江眠厲聲道:“說實話!”
陳暮最怕的就是江眠生氣發火,隻能小聲回答:“他們問我……有沒有親你的,有沒有和你睡覺……”
江眠膛止不住的起伏,氣不打一來:“還有別的嗎?”
陳暮開始搖頭。
江眠咬牙道:“下次他們再這樣說,你就說——‘睡你媽’!記住沒?”
陳暮似懂非懂,“記住了。”
江眠起了逗他的玩心:“說一次給我看看。”
陳暮扭頭看著,聲音很小:“睡你媽……”
江眠喝道:“大點聲!氣勢拿出來!”
陳暮聲音大了一些:“睡你媽!”
江眠滿意的點點頭,繼續給他按:“阿暮,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咱們,所以我們一定要兇一點!很多人都是欺怕的,你兇起來,他就客氣了。你要是弱弱的,人家就想方設法拿你。”
站起來:“好了,不按了,你就睡床上,我今晚睡沙發。”
陳暮坐起來反駁:“不要,我不要姐姐睡沙發。”
江眠看了看自己一米五寬的床,猶豫了一下:“那你睡裏麵,我睡外麵,你要是敢到我,我把你的手剁了。”
陳暮連連點頭,心裏是濃得化不開的小甜,直到看到江眠把菜刀拿過來放在床邊,他才嚇得結滾一下:“姐姐,真的要剁我呀?”
江眠笑裏藏刀,威脅他:“你敢我的話,自然要被剁的。”
陳暮連忙往裏麵靠了靠,背的著牆壁:“保證不!”
江眠也累了一天,直接躺下來:“睡吧,別囉嗦了。”
相這麽久了,了解陳暮,這個男人很護,也很聽的話,說不能,他就不會。
對他是放心的。
但是……
第二天一早,江眠是在陳暮的懷裏醒來的!
男人寬闊的懷抱,完的下頜線,王子一般的睡就在江眠眼前。
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靜靜的欣賞了兩秒,才覺得不太對勁。
對著還在睡的陳暮就是一掌!
“陳暮!你狗膽包天,我昨晚怎麽給你說的,你現在不隻我,還敢抱著我睡!”
陳暮被打得懵懵的,瞬間也清醒了。
他跟著坐起來,委屈得不行:“姐姐,我沒,是你……”
他的手指了指外麵空了一半的床鋪。
江眠一看,陳暮的還乖乖的著牆,自己卻是早就越過了三八線……
啊?
臉上發燙,想找個地鑽進去……
自己往別人懷裏鑽不說,還把別人臭罵一通,好像過分了一些。
立馬笑嘻嘻的厚著臉皮上去,了陳暮剛被打過的臉:“對不起啊,是我誤會你了,痛不痛啊,姐姐給你吹吹。”
說著真嘟起裝模作樣的吹著陳暮的臉。
陳暮委屈得不行,小聲抗議:“姐姐,下次打我能不能輕點啊……”
江眠保證:“下次不打了,對不起啊,嘿嘿。”
該說不說,昨晚躺在陳暮懷裏,睡得還好的,這小傻子腦子不行,材卻是一等一的棒,怎麽看都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
心裏泛起旖旎,卻一本正經的說:“今晚我睡著了要是再靠過來,你就把我推開,知道了嗎?”
陳暮眼睛一亮:姐姐今晚還要和他一起睡?!
“好啊!我一定會推開姐姐的!”
因為抱著香香的姐姐睡了一夜,陳暮一整天上班都在胡思想。
一道男人的聲音傳來,讓陳暮扭頭看過去。
“小傻子,你現在很出名嘛。”
是上次在出租屋欺負江眠的林川!
陳暮的臉瞬間黑下來,拳頭,眸底帶著讓人陌生的鷙,死死的盯著林川,一副隨時要揍人的樣子。
林川被他不要命的打過,現在接到他的眼神,上沒來由的起了一陣寒意。
他咳了一聲,道:“好好的把車給我洗幹淨,不然投訴你!”
陳暮聲音冷淡:“我不給你洗!”
林川叉起腰:“嘿,我偏要點名你給我洗!”
老板娘已經迎出來:“呀,林老板來啦,裏麵休息,今天是做保養還是洗車呀?”
林川昂著頭:“讓這個小傻子給我洗。”
老板娘立馬吩咐陳暮:“小陳,好好給林老板把車洗幹淨。”
陳暮還是那句話:“我不給他洗!”
他一向很聽話,現在拒絕,老板娘詫異的看著他:“嘿,你洗你就洗,哪來這麽多廢話?能幹就幹,不能幹就走人!”
之前大火的宣傳視頻突然被方下架了,說什麽用殘障人士博流量違規了,現在網上的訂單沒了,還多了很多譴責賺黑心錢的評論,此刻心裏正窩火著。
長得帥的小傻子雖然是個招攬生意的噱頭,但是說到底他就是個幹普通洗車活兒的苦力,又不會推銷產品,苦幹一天也為店裏帶不來多利潤,自然逐漸不重視了。
聽到要走人,陳暮老實了,隻能為他厭惡至極的林川服務。
他照著流程把車刷刷刷的一通衝洗,十分鍾完事兒,然後就去洗下一輛。
半個小時後林川和老板娘有說有笑的從休息室出來。
“喲,小傻子,洗得還幹淨的嘛,看來你還適合幹這種下賤工作的。”
林川圍著車子走了一圈,突然神一變,大聲喊道:“我才提一個月的新車!你居然給我洗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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