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一晚上都有些暈暈乎乎的,回到家沖了個澡,然后從包里掏出那瓶香水。
把香薰木條出來,噴上,再把木條進香薰儀中。
沉香味兒淡淡的,慢慢縈繞出來,高幸幸覺心神安定了一些。
掀開被子躺在床上,一般這個時候是會玩一會兒手機的,可是現在沒心玩手機了。
閉上眼睛,還在回味那句。
——那就跟著我。
很曖昧的一句話。
高幸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到他了,然后氣氛到位,然后就有了這麼一句話。
只是曖昧就到這里戛然而止,沒有后續。
忽地,高幸幸睜開眼睛,哭喪著臉:“我的花.
.
.
忘記了。”
陸則言作很快,高幸幸第二天就接到通知,讓去跟陸氏的項目。
不過下周就要去北都出差,連帶著國慶節也不能休息。
完全沒有假期被占用,被剝削的覺。
高幸幸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國慶節要加班。
周五晚上,高幸幸早早回到家,打開購網站,想買幾件新服,加了購車才想起,等服到了人都在北都了。
看了看時間,高幸幸給程亦可發微信。
高幸幸:【你今天還加班嗎?】
很快那邊便回消息。
程亦可:【今天公司公款去酒吧玩兒】
高幸幸:【你這班上的真讓人羨慕,喝點,明天我們去逛街】
程亦可:【好】
因為是周末,高幸幸玩手機快到一點,程亦可還沒回來。
高幸幸:【你怎麼還沒回來?】
程亦可:【打架了,在警察局】
高幸幸瞌睡瞬間沒了,立馬起。
高幸幸:【哪里的警察局?你傷了嗎?我現在過來!】
程亦可:【不是我打架,是我上司打架】
程亦可:【我沒傷,就做個筆錄,你不用過來】
程亦可:【公司法務部的人都來了,沒事兒的】
高幸幸這才放心。
等到兩點,高幸幸才睡著。
第二天,高幸幸醒來,思緒漸漸清晰。
記得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程亦可回來,然后跑到房里說了一大堆話。
昨晚太困了,也沒開導。
想到這里,高幸幸翻下床,去敲程亦可房門,不等回答直接進去。
高幸幸進門,就見程亦可垂著腦袋坐在床上,像靈魂被走了似的。
“乖乖,你是一夜沒睡嗎?”高幸幸蹬掉拖鞋爬上床,撥開臉上的頭發,“不就是上司對你有意思嗎?你喜歡就接,不喜歡就不接,干嘛折磨自己?”
“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他。”
高幸幸知道,程亦可暗那個網友好多好多年。
可是就像葉子說的,男之間還是得有肢接,才能發荷爾蒙。
網友那麼多年,還是虛虛幻幻,而的上司,才大半年,但是實實在在。
況且,還是個大帥。
高幸幸給程亦可分析:“你要知道,如果你真喜歡糖油菓子,你就不會對你上司心,你猶豫了,說明你對糖油菓子的喜歡并不堅定。”
“所以.
.
.”
程亦可機械地抬起頭,問,“我花心?兩個都不配?”
高幸幸無語,程亦可這腦回路也是醉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主要是你上司長得好看,糖油菓子吧.
.
.
我總覺得他是個猥瑣大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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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程亦可這人綿綿的,對誰都好,偏偏對自己軸。
高幸幸泄氣:“你好好想想吧,我真不知道怎麼開解你。”
程亦可垂了垂眼眸,然后下床:“你不是說去逛街嗎?”
“你這副樣,我怕你逛一半暈倒。”
程亦可轉頭:“才不會,我要去花錢!”
高幸幸買了好幾條子,都是顯材的那種,打算帶著出差。
程亦可是真的想花錢,直接進了一家奢侈品店,然后試了一個包。
這款小包價值兩萬多,是貴的。
但是在這家奢侈品店,就不算貴。
導購并沒有很熱,也沒有介紹其他款,只是侯在一旁。
高幸幸勸導:“你喜歡,就買,如果只是想花錢找痛快,就算了。”
程亦可拿著包翻來翻去,抿了抿:“是有點喜歡的。”
“那就買!”
“兩萬多.
.
.
.
.
.”
“亦可,你一個月工資一萬八!”高幸幸舉著手上的購袋晃了晃,“我才四千多。”
“.
.
.
.
.
.”
“你現在也屬于一人吃飯,全家不,喜歡就買,別委屈自己。”
程亦可像是把高幸幸的話聽進去了,前去付賬。
程亦可要用高幸幸商場的積分,高幸幸便站在柜臺邊兒等。
結賬時,來了一個人,匆匆忙忙在柜臺簽了字,然后把東西拿走。
高幸幸隨意瞥了一眼,看見包裝袋里裝的是件服,黑西裝面料,仔細看有玫瑰暗紋。
這不跟陸則言服同一個面料嗎?
高幸幸眼珠轉了轉,禮貌詢問:“你好,請問剛才那款服,你們店還有嗎?”
“不好意思,那款是高定,只借不售賣。”
高幸幸眉頭打結,在心里安自己,不售賣等于沒價格,沒價格等于價值零。
可以這樣理解嗎?
這樣理解的話好像有點過分了。
高幸幸換了個問法:“那弄壞了要賠多?”
導購笑得很溫和:“沒有先例,這個我也不清楚。”
沒有先例?
陸則言那件如果是借的,不一直沒還嗎?
不賠嗎?
導購看了高幸幸兩眼,又說:“這款面料是手工制,原本是一個尊貴客戶的私人款,后來不知怎麼地,可能客戶不滿意吧,設計師便拿來做了高定。”
尊貴客戶?私人款?
高幸幸在心里捋了捋,這個尊貴客戶指的是陸則言嗎?
所以,本來是陸則言的私人款,因為自己的緣故,最后流落到做高定,是這個意思嗎?
導購看高幸幸臉郁結,還以為喜歡,想要買,便說:“這款現在全球就兩套,后續也不會再生產,真的很抱歉。”
高幸幸笑得難看。
哪里是要買?
從導購話里歸納出結果:絕版且貴。
換句話說,就是賠不起。
如果陸則言真要賠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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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把自己最值錢的拿來做換。
嗯,最值錢的就是自己本人。
高幸幸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任何問題,就是在想方設法的補償而已。
程亦可結了帳,挽著高幸幸去商場后面吃火鍋米線。
周一早上,陸則言來接高幸幸去機場。
起了個大早,化好妝,然后從一堆新服里挑出一件無袖的紅連,版型簡約,知又致,的高收腰,長到大中部。
這個特別襯,細膩白皙的皮像玉。
高幸幸拖著行李箱下樓,還沒走出大門就看見陸則言。
他穿著一款布料很闊的霧霾襯,靠在車邊,模樣有些困倦。
看見高幸幸,陸則言有了作,上前來接過的行李箱,放進車后備箱。
高幸幸坐上副駕駛,子有些短,此刻到了大中上部。
視線在自己大上游離了一下,手指一搭一搭的敲著車輛中央扶手箱。
指甲涂了桂,,極好看。
他!
打定主意,高幸幸眼波流轉,輕聲問:“我今天漂亮嗎?”
陸則言眉梢一,側頭看。
高幸幸還等著他回答呢,冷不丁后傳來一個聲。
“好漂亮,這紅襯你。”
高幸幸幾乎是下意識炸,很難想象上一刻還在故作千百,下一刻便一句“媽呀”口而出。
這個世界最尷尬難堪的事也莫過于此了吧。
高幸幸背部上車門,兩手捂住驚訝的,微微側頭,便看見坐在后排的尹菲菲。
尹菲菲半撐著子向前,一副素也難掩俏之姿。
向高幸幸比了個大指拇:“高小姐,你真的很漂亮。”
高幸幸只想立刻從車上跳下去。
懊惱不已,臉頰紅了又紅,最后只憋出一句:“尹小姐,你好。”
“你好你好!”尹菲菲熱照舊,“你不要我尹小姐,太見外了,你我菲菲,或者fiona。”
高幸幸萎頓地轉過,低著頭,從牙里出幾個字:“好的,尹小姐。”
尹菲菲:“.
.
.
.
.
.”
高幸幸覺丟臉,左手伏在額頭上,遮了大半張臉。
看向車窗外,恨不得拿頭撞玻璃。
假意哭泣的表,陸則言過車窗折看得明明白白。
忍不住低笑一聲。
高幸幸敏察覺,轉頭還能看見陸則言角還未收回的笑意。
是真的又丟臉,又憋氣。
陸則言了,吐出三個字:“很漂亮。”
突如其來的“很漂亮”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聯系上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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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就不能讓這件事翻篇嗎?
高幸幸是真沒忍住,拿頭不輕不重的撞了一下車窗玻璃,懲罰自己。
陸則言注意到的自殘行為,“欸”了一聲,看沒繼續,抿著閉上眼睛,便也沒再說話。
半路,尹菲菲突然發話:“我想吃小籠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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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哥,就前邊,那家特別好吃。”
陸則言靠邊停車,然后下車。
高幸幸還沉寂在憂傷中,整個思緒游離,突然邊的車門被拉開。
陸則言就站在跟前,擋住了清晨的:“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買早餐?”
他在問,作倒是不讓人拒絕。
他彎腰,整個手臂探進來,然后“咔”把高幸幸安全帶按開。
突如其來的親行為,高幸幸腦袋宕機,回過神已經跟陸則言下車了。
這家店應該是真的好吃,前面排了五六個人。
陸則言看了看在店門口碩大的紅底白字價目表。
“幸幸,你吃什麼?”
高幸幸垂頭喪氣看著地面,語氣弱弱的:“不吃。”
“.
.
.
.
.
.”
耳邊是顧客的喧囂,鼻尖是包子的醬香味。
陸則言手覆上高幸幸腦袋,輕輕的了。
高幸幸覺他的手像是帶了電流,把僅存的思緒再次扯斷。
緩緩抬頭,看見他寬闊的膛,凸起的結,凌厲的下頜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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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晨的那縷中,陷他溫的眼眸。
陸則言微微低頭,語氣跟哄小孩兒似的:“下次車上有人,我提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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