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這趟出差“賺”了一個半個月的小休。
吃了午飯悠哉哉躺在床上玩平板。
陸則言走進來:“幸幸,收拾一下,去醫院。”
高幸幸幾乎是條件反的翻下床,踩了被子,差點摔倒。
還好陸則言接住。
陸則言:“小心點兒。”
高幸幸:“你頭又疼了?”
兩人都關心著對方。
高幸幸手搭上他頭,心疼:“我去打車,你先坐著等一下。”
陸則言抓下的手,拉著手腕往帽間走:“不是我,是你。”
“什麼意思?”
“你的右手習慣臼,做手!”
“!!!”
高幸幸換了服,坐上車,還有些躊躇。
攪著手指:“要不要先跟我爸媽說一聲?”
“已經說過了。”
“可是我冒剛好些,會不會不太適合立馬做手?”
“問過醫生了,可以做手。”
高幸幸皺眉:“但是我只有半個月的假,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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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幸!”陸則言在紅燈踩了剎車,轉過頭,“耍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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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幸幸立馬閉。
心里暗暗罵著,陸則言,混球!
明明是為了他好,怎麼把自己搭進去了?
高幸幸氣呼呼:“我不耍賴,就算我做了手,也得等你塊完全消散,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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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兌現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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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則言輕輕“嗯”了一聲。
高幸幸臉頰染上紅,真是一想就刺激的心臟怦怦跳。
快無語死了,轉頭看著車窗外。
陸則言見不高興,輕輕腦袋。
他嘆了口氣,這姑娘好像想多了,他更在乎的,是愿意去做手而已。
不過,他不想拒絕的“好想法”。
到醫院檢查過后,當晚就安排了手,手時間兩個小時不到,手后還得留院幾天。
第二天,高幸幸吃了午飯,半靠在床頭,面前小桌板放著平板。
給家里人報了平安,然后吩咐陸則言給陳獻打個視頻電話。
今天是大學開學的日子,陳獻被派去接瑩瑩。
高幸幸含了顆葡萄,說話嘟囔:“陳獻,瑩瑩把學手續都辦完了嗎?”
“辦完了,現在去宿舍了,待會兒我就陪去買生活用品。”
“別買貴的,讓自己給錢!”
高幸幸說完,一側頭,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過來,接住吐出的葡萄籽。
回過頭:“瑩瑩自尊心比較強,你多注意一些。”
剛說完,那只大手又出現在鏡頭里,再給喂上一顆葡萄。
陳獻看著鏡頭里作威作福的高幸幸搖搖頭:“知道了。
對了,瑩瑩說要來醫院看你。”
“剛開學,會很忙,過段日子再來看我就好。”
陳獻那邊掛了電話,高幸幸吐出葡萄籽:“不吃了。”
陸則言捻了一張紙巾,給。
然后問:“睡會兒嗎?”
“不。”
高幸幸抿了抿,“陸則言,人家陳獻千里迢迢跟你回來,你怎麼安排他?”
“嗯?”
“我跟他聊過,他說他是rn,反正特厲害。”
“是,他正好可以護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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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
高幸幸撇了撇,一個月幾千塊工資的人,哪里得起日薪五百元的人護理?
陸則言卻沒聽懂話里話外的意思,用紙巾慢條斯理的手:“他是專業的,其他人我不放心。”
高幸幸無語,也不能責備陸則言,畢竟他是為自己好。
可是,陸則言現在不能這麼敗家了。
會養不起的。
高幸幸輕咳一聲打算嚴肅一些和他掰扯這個話題。
清了清嗓子,冷著臉他:“陸則言,我有話說。”
陸則言手一頓,放下紙巾,抓過左手把玩著指尖:“嗯,你說。”
高幸幸沉口氣,心想該解決的事還是要解決,畢竟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
高幸幸了,義正言辭。
“我知道你給我買房子了,我去看了,裝修了一半,剩下那一半應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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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花不錢。”
“陸則言,如果你沒意見,我們就把那個房子賣了,當然,如果你喜歡,那就放那里再等等,等我賺錢了,我們再裝修。”
“我家給我買了一個兩居室,是裝修好的,等手續完了,我們可以搬過去。”
“那房子后面有公園,旁邊還有個菜市場,生活特便利,但肯定不能和你以前住的地方相比。”
“可是我現在工資也不多,等我回公司,我就跟領導申請,申請回原來的部門,我努力工作,以后肯定讓你過得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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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陸則言越聽眉頭皺得越。
高幸幸卻越說越興,自覺自己可太偉大了。
指著旁邊的包:“你幫我把包拿過來。”
陸則言看了一眼,那是昨天來醫院的時候,都走到酒店電梯還特意回去拿的。
陸則言拿過來,在高幸幸指揮下打開,從里面出一個紅的存折。
高幸幸繼續輸出。
“這是我從小到大所有的存款,我工作以來再拮據都沒過這里面的錢,現在用它支付手費,剩下的都給你。”
“我還理了一下你送我的禮,除了‘連理枝’和向日葵項鏈我舍不得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變賣,我查了一下那套紀念幣的市場價值,大概值七百萬,你可以把這些全部拿走,然后做點小生意。”
“賺不賺錢不要,你別太有力,我也沒有說不讓你過以前那樣的日子,但是以我的經濟狀態看來,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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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奢靡了,比如說現在,我住院,你還每天讓酒店送那麼貴的湯羹,我覺我每一口都是錢。”
“而且我們現在就兩個人,沒必要在酒店住那麼多房間的大套房,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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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給陳獻單獨開了房,多浪費啊。”
高幸幸說完,仔細看陸則言的反應,畢竟去年去國那會兒也和謝呈聊過,誰愿意日子走下坡路啊?
抿上問了句:“你說是不是?”
陸則言冷靜說:“陳獻在,不方便。”
“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有什麼不方便的?”高幸幸自覺聲線拔高,沉下聲道,“我說那麼多,你就聽見這一句嗎?”
陸則言沒搭話,垂著眸打開存折。
那存折很老了,十幾頁紙滿滿的打印痕跡,全是存,大多是幾千幾千的往里存。
翻到最后,看見總額是二十多萬。
他手指在紙張上了一下,輕聲笑。
陸則言抬頭,看見高幸幸素的臉上,那雙上挑的眼眸還真是填滿了擔憂。
他到底是哪里給了錯覺,自己缺錢,然后很窮?
而且這姑娘,擔憂的想了好多門路,連多年不愿意的積蓄都拿出來了。
這姑娘長得那樣機靈,卻在這時候犯傻得可。
可?可太讓他憐了。
陸則言出食指過臉,有些調戲:“誰跟你說我缺錢?”
高幸幸不開口。
這還用直說“沒錢”兩個字嗎?
陸則言手上沒有權了,什麼都沒了。
而且回玉和,他們去公司的公寓搬行李時,陸則言那幾麻袋的服他都沒要。
他當時說,以后不需要這些服了。
然后高幸幸就發現,他的服,后領再沒有金線所繡的“Lu”。
那些份的象征,都沒了。
高幸幸咬了下,格外心道:“陸則言,你別難,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不能讓你過以前的日子,肯定是我的問題,但是你信我,我能努力。”
現在這樣子,是真把他當小白臉,小花了。
還說努力?
陸則言笑了。
他邊的人,不管是自主的,不甘的,被的,都在算計努力,但高幸幸,是真的理直氣壯的永遠只求及格線,多努力一分仿佛都是吃虧。
這樣子的姑娘,為了他,要努力賺錢?
陸則言雙手捧上的臉,細細觀,指腹挲。
頭發有些,自帶慵懶,眼睛上挑,眼睫微微上翹,眼波,薄有盈盈水。
“可以吻你嗎?”陸則言語調輕,飽含深。
這問,好悉。
像是那年在北都的酒店,他難自控,又很尊重的忍,然后問,可不可以吻。
不同的是,現在他不用等高幸幸回答,就能吻。
陸則言慢慢閉上眼睛,仰著下覆上去,舌尖全是甜甜的葡萄味。
高幸幸還有些發愣,不是在說“錢”的事嗎?
然后舌尖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嚨發出嗚咽聲。
陸則言不敢放肆,畢竟這姑娘另一只手一點也不能,所以,他只輕輕的舐的,再攪舌尖。
好一會兒,陸則言放開高幸幸,見臉頰緋紅,更是人想欺負。
他溫熱的啄了一下鼻梁上的小痣:“幸幸,你這輩子什麼都不用擔憂。”
“啊?”愣愣的。
陸則言有他的底氣,指腹挲格外紅的,輕輕笑:“當一條理直氣壯的小咸魚就好。”
然后,陸則言給高幸幸看了自己的存款數字。
高幸幸是銀行人員,接的項目至都是上百萬的。
可這樣的,還是咽了一下口水,仔仔細細的數這串金額的位數。
高幸幸晃了晃眼,這數字太集,一定是數錯了,又重復數。
錯了錯了!肯定數錯了!
陸則言不讓數了,把手機收起來:“幸幸,我當時是記憶錯,不是智力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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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陸則言說,他出份,也是讓李航和仲瑞芝按市場價購買的。
陸則言不打算瞞著,把左手包裹住:“幸幸,還有件事。”
“什麼?”高幸幸懵懵的,腦袋里還是一長串的數字,在轉圈。
“我以前所有的資產都通過hk一家珠寶企業賬戶進了國際銀行,當時是為了避開我哥。”
“???!!!”高幸幸有些抖。
還有錢?
清明節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現在李航和仲瑞芝一個陣營,和我哥爭陸氏,我回來找你,我沒死的消息肯定瞞不住,難不保他們后面會找我。”
“所以?”
“幸幸,我都不管了,經此一遭,陸氏和我再沒有任何關系。”
高幸幸知道,陸則言以前多多還是在乎陸氏的,甚至見過他嘔心對陸氏未來的規劃,當時他說,陸氏財政赤字是早晚的事,但是也不想這顆百年大樹枯萎,想為它找一條更好的出路。
可是現在,他已經下定決心,陸氏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在陸則言被襲擊之后,幾大家族聯合封鎖消息,只怕價會跌宕。
還有他自認一條船上的李航和仲瑞芝也從中找取最大的利益。
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只對不起,高幸幸一人。
“陸則言。”
陸則言回過神,看著:“怎麼了?”
高幸幸把手出來,指著旁邊的存折:“你給我放回包里。”
陸則言笑出聲,照的話做。
語氣卻格外寵溺:“財迷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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