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沒有回應宋澤凱的話,隻是眼神空地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心被母親的事攪得一團麻。
霍景沉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宋澤凱,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多說什麽,此刻林晚晚需要的是安靜。
很快,車子抵達了薑家別墅。
林晚晚深吸一口氣,下了車,徑直走向家門,霍景沉和宋澤凱跟其後。
“先生,大小姐回來了。”
薑磊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白薇的像,愣愣地出神。
聽到管家欣喜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念念回來了?”
話音剛落,薑磊便看到林晚晚走了進來,後還跟著霍景沉他們。
薑磊的臉,頓時不好了,“念念,你回來也就算了,怎麽還帶了這麽多外人進來?”
“爸,景沉他們不是外人。”
聞言,薑磊皺了皺眉,目中多了一詫異,“念念,你恢複記憶了?”
林晚晚搖了搖頭,“沒有,但我已經知道了,我就是林晚晚。爸,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一旁的霍景沉,沉聲開口:“薑叔叔,既然你是晚晚的親生父親,我想,您有必要告訴晚晚真相。白薇阿姨,究竟是怎麽死的?你們為什麽要說是我爸爸害死了?我父親跟,究竟有什麽恩怨?而且,我父親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對這些,我一無所知。我相信,我父親絕對不會是窮兇極惡的人。”
薑磊聽了霍景沉的話,臉變得沉,他握著白薇的像,似乎在努力抑著心的緒。
“霍景沉,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當年,我們幾家的生意場上競爭激烈,你父親和白家有幾分。為了拿下一個重要項目,的確做了一些不擇手段的事。白薇,無意中發現了一些證據,本想勸你父親收手,卻沒想到……”薑磊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神中出痛苦與無奈。
“沒想到,你父親居然想要殺人滅口。等我再次見到薇薇的時候,已經是一冰冷的,就躺在地上,被人一刀捅中了要害,流了一地。”
林晚晚聽到父親的描述,隻覺眼前一黑,晃了晃,霍景沉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
“爸,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林晚晚泣不聲,怎麽也無法想象母親當年遭遇了如此殘忍的事。
霍景沉的臉也十分難看,他聲音抖地說:“薑叔叔,我知道您現在很痛苦,但我還是無法相信我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哪裏有誤會,您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麽的細節?”
說到這兒,霍景沉附加了一句,“而且,你並沒有親眼所見,怎麽能斷定,是我父親殺害了白薇阿姨?”
薑磊冷哼一聲:“誤會?我當時趕到的時候,親眼看到白薇倒在泊中,手裏還握著一隻懷表,就是你父親的東西,這能是誤會嗎?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調查,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將你父親繩之以法,但我知道,他就是兇手。”
“不過,好在老天有眼,你父親殺了薇薇之後,逃跑的路上遇到出了車禍,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了。”薑磊說完之後,便低頭看著手裏白薇的像,眼中含著熱淚。
葉斯年在一旁煽風點火:“念念,這就是真相,霍景沉的父親殺害了你的母親,你還留在他邊幹什麽?跟我走吧,隻有我才是真正對你好的人。”
林晚晚看著葉斯年,又看了看霍景沉,心中痛苦萬分。
想要相信霍景沉,可父親的話又像一刺紮在的心裏。
霍景沉看著林晚晚痛苦糾結的模樣,心疼不已,他上前一步,握住林晚晚的手,目真摯而堅定地看著,“晚晚,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你可能都很難相信我,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徹查清楚,還我父親一個清白,也給你一個代。我絕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這裏麵肯定另有。”
宋澤凱跟著附和:“是啊!嫂子,我跟霍哥從小一起長大,霍叔叔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們最了解了,他絕對不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更不會殺了你的母親。”
林晚晚的微微抖著,淚水不停地從臉頰落,哽咽著說:“景沉,我也不願相信這一切,可是,我現在心裏好,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薑磊看著兩人,眉頭皺,他拿出一個封袋,裏麵裝著那隻懷表,不由大聲嗬斥道:“霍景沉,你就別再狡辯了,證據就在我手裏,你還想怎麽抵賴?”
“你自己來看看,這隻懷表,究竟是不是你父親的?”
聞言,霍景沉上前,手接過了那隻懷表,眉頭蹙:“這隻懷表,的確是我父親的,我小時候,見他戴過一次。隻是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見他戴過了。”
見霍景沉親口承認,薑磊立馬說道:“念念,你也聽見了,霍景沉都親口承認了,你不能再被他迷了,跟他在一起,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嗎?”
霍景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對著薑磊說道:“薑叔叔,那隻懷表,也許是有人故意放在白薇阿姨手裏,想要嫁禍我父親呢?現在僅憑這一點就斷定是我父親所為,太過草率了呀。我懇請您再給我點時間,讓我去查清楚當年參與那個項目的所有人,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林晚晚抬手了眼淚,看著霍景沉,又看向父親,艱難地開口:“爸,景沉說得也有道理,或許真的有我們不知道的,就給他點時間去查查看吧,我不想不明不白地就認定這件事是霍家所為。。”
薑磊氣得子都微微發抖,“念念,你太讓我失了,你這是被他迷了心智啊!這麽多年,我心裏的痛你本就不明白,我怎麽可能輕易就改變想法。”
葉斯年見狀,又繼續添油加醋,“念念,你別再猶豫了,霍景沉就是在拖延時間,他本就查不出什麽的,你跟著他隻會越陷越深,到時候傷得更重啊。”
林晚晚咬了咬,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幾個與霍景沉在一起的畫麵。
過了好一會兒,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帶著一決然,“爸,我願意給景沉這個機會,我相信他不會騙我,我也想知道真正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薑磊看著兒如此堅持,無奈地歎了口氣:“念念,我問你,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林晚晚微微點頭,“爸,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但這三年,我跟你們在一起,的確很開心。可我總覺得,心裏缺了一塊。直到我遇到了霍景沉,看到了那兩個可的孩子,我才覺自己的心被填滿了。或許,這便是喜歡吧!”
哪怕失憶了,兩個相的人,再次重逢,依然會心,發自心的喜歡。
聽著林晚晚對霍景沉的表白,葉斯年不由握拳頭,眼中滿是憤怒和嫉妒。
霍景沉心一陣,下意識去握住了林晚晚的手,“晚晚,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代。”
薑磊看著相握的兩人,心中滿是無奈與苦,他重重地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就再信他這一回,但如果最後證明就是他父親做的,你必須和他斷得幹幹淨淨,再也不許往來。”
霍景沉連忙點頭,神堅定地說:“薑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的。我這就著手去調查當年的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林晚晚輕輕點頭,回握著霍景沉的手,的眼神中雖仍有痛苦與迷茫,但也多了一對霍景沉的信任與依賴。
葉斯年見狀,冷哼一聲,“你們就等著看吧,真相是無法被掩蓋的,到時候別後悔。”
說罷,他轉憤怒拂袖而去。
霍景沉看了一眼葉斯年離去的背影,眼神中出一警惕,他知道,接下來的調查之路不僅要麵對過去的謎團,還要提防葉斯年的搗。
但為了林晚晚,為了還父親一個清白,他已下定決心,無論前方有多艱難險阻,都要勇往直前,直至揭開那被塵封多年的真相。
是夜。
“念念,來給你母親上一炷香吧!”
薑磊將白薇的像,放回了祠堂,麵前擺放著一個香爐。
薑磊每一年,都會為白薇上一炷香,以在天有靈。
“是,爸爸。”
林晚晚點了點頭,便手接過了管家手中的香,對著白薇的像,拜了三拜。
“媽媽,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就保佑我們,兒一定會找出兇手,替你報仇。”
見狀,霍景沉也上前,忍不住給白薇上了一炷香。
“白阿姨,您放心,晚輩霍景沉一定會調查真相,給念念一個代。”
上完香後,林晚晚靜靜地站在祠堂中,眼神中出一堅毅。輕聲說道:“景沉,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全力去調查當年的事吧。我不想再這樣糊裏糊塗地生活下去,我一定要知道媽媽到底經曆了什麽,我又為什麽會失憶記憶,流落到孤兒院。”
霍景沉微微點頭,“好,晚晚,我已經讓人去搜集當年參與那個項目的人員信息了,我們先從他們手。我也會再仔細問問家裏的長輩,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薑磊看著兩人,心中五味雜陳,他歎了口氣說:“希你們能早日查出真相,這些年,我每次看到念念,就想起薇薇,心裏就像被刀割一樣。如果真的是我誤會了霍家,我也會給你們一個代。”
林晚晚走到父親邊,輕輕地抱住了他,“爸,不管真相如何,你永遠都是我的父親,我知道你這些年也很不容易。”
霍景沉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解開這個謎團,讓林晚晚不再痛苦,也讓兩家的恩怨有個了結。
這天,霍景沉帶著林晚晚,還有兩個孩子,回到了京都。
鹿鳴莊園。
胡管家看到霍景沉他們回來了,一臉高興,連忙跑進去稟報:“老爺子,夫人,爺和夫人他們回來了。”
“太好了,爸,你聽見了嗎?景沉他們回來了。”
“聽到了,走,出去看看。”
聽到這個消息,霍夫人他們一臉激,連忙攙扶著霍老爺子,立馬到別墅外麵去迎接。
隻見宋澤凱從車子尾箱裏將行李拿了出來,霍芮琳牽著霍逸晨,林晚晚牽著霍悅兮,霍景沉則是牽著林晚晚的手,緩緩走進了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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