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不配。
這兩句連貫起來,把蔣商骨子里那點驕傲挫敗得半點不剩。
秦琛話落,對他眼底的晦暗視若無睹,徑直穿過馬路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大眾車。
車門關上,不算寬敞的空間跟外界隔絕。
坐在駕駛位的邱正抬手鼻尖,瞧了眼站在對面的男人,砸吧出點什麼味道,小聲問,“琛哥,那個男人是……老板娘的前任?” 秦琛脊背靠進座椅里,態度不冷不熱,“嗯。”
邱正心直口快,“兩人還般配。”
俊男靚。
不論是從氣質還是氣場,兩個人都十分登對。
兩個字:致。
邱正話音落,秦琛系完安全帶,一記冷眼朝他掃了過來。
寒意襲來,邱正一個機靈,忙轉移話題說,“他,他那個車不錯,歐陸,最便宜的也要三百萬左右。”
秦琛對這些外沒什麼研究,聞言蹙眉,“很好?” 邱林輕咳兩聲,“嗯,一般孩子都喜歡。”
秦琛眉峰蹙得更加厲害。
蘇沫那邊,在秦琛走后,先是走到沙發前坐了會兒,隨后用手指撥弄了下發,起回了臥室睡覺。
誰知,剛一躺下,下面忽然傳來一子麻麻的痛意。
不是那種難的痛。
就是那種跟針扎似的,若有似無,但又不容忽視。
幾分鐘后,蘇沫起去了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臉都白了。
縱過度,輕微撕裂。
果然,‘’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欺我。
次日。
蘇沫還在睡著,就被阮卉的一通電話吵醒。
迷迷糊糊中按下接聽,聲音里帶著沒睡醒的慵懶倦意,“說。”
阮卉,“蔣商出了車禍。”
蘇沫,“……” 阮卉,“他昨晚又去看你了?” 蘇沫這會兒睡意還在,純屬聽到這個炸的消息強制開機,語氣不急不緩,但聽得出有些煩躁,“嗯。”
阮卉唏噓,“你們倆真是,哎……” 蘇沫,“‘哎’什麼?” 阮卉簡言潔語總結,“癡男怨。”
蘇沫,“停。”
蘇沫對于這種分手后忘不了彼此黏黏糊糊的戲碼不興趣,跟阮卉喊了停,拿著手機起床去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蘇沫提,“他來找我,是為了給我送請柬。”
阮卉錯愕,“什麼?” 蘇沫似笑非笑,“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你以為他是來跪在地上求我回頭?” 阮卉噎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阮卉確實想過這個可能。
如果把蘇沫換別的人,阮卉萬萬不會有這種想法。
蔣商是誰? 那是在蓉城天之驕子的存在。
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人失態落魄。
可主角是蘇沫,阮卉又覺得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不說別的,單單蘇沫那張臉,就足夠讓男人神魂顛倒。
說死而后已夸張了,但絕對稱得上前仆后繼。
再加上兩人又有那麼多年的,這幾年來蔣商是如何捧著寵著蘇沫,他們這些旁觀者都看在眼里,蔣商低聲下氣求蘇沫,聽起來很離譜,但在發生在他們倆之間,倒也合合理。
蘇沫說完,角提提,剛想再說點什麼,一淅淅瀝瀝的痛意襲來。
早忘了這茬,毫無準備,‘嘶’了一聲,接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阮卉,“怎麼了?” 蘇沫撒謊,“崴了腳。”
阮卉,“你注意著點,在家都能崴腳。”
蘇沫,“嗯。”
阮卉又說,“蔣商這次的事鬧得大,聽說他那位未婚妻把婚禮都推遲了。”
蘇沫語氣輕飄飄,“是嗎?” 聽出蘇沫聲音里的不甚在意,阮卉話鋒一轉問,“對了,你跟那個‘野男人’怎麼樣了?昨晚他不是在你那兒嗎?蔣商去找你,兩人是不是面了?” 提到這個事,蘇沫不想回答。
打小韓金梅就教過一個道理,自己的私事,跟任何人都提,如果提了,就別怕人盡皆知。
不想人盡皆知,所以直接選擇不提。
蘇沫從洗手間回臥室,找了個理由搪塞阮卉掛了電話,隨即坐在床上找到秦琛的微信發信息:給我買藥。
秦琛:? 蘇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