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和宋思沐談及這些事的時候,抑制不住的激和欣喜。
宋思沐難以置信,聽筒那邊的程鳶,竟然如此活潑,“你沒吃錯藥吧?一個陸霆川讓你開心這樣。”
程鳶在床上翻個,仰面朝天,“不知道,反正越來越喜歡他了。”
“喜歡?”宋思沐驚呼。
“不是不是,不是那種喜歡,”程鳶趕找補自己的口誤:“就像——對偶像那種。
你知道我初中的時候追過tvxq吧,大概類似那種心。
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他,是在醫院的一塊展板上看到了他的介紹。
他的履歷之富,由其在科研這塊兒,對于我一個剛工作一年的菜鳥來說,你不知道有多羨慕。”
有點類似當初喜歡上tvxq的過程,程鳶只記得那是一個午后的黃昏,當時程鳶剛上初二,用攢了許久的零用錢買好看的中筆,結果結賬的時候,在玻璃柜臺上看到一摞海報,最上面的印著一個帥氣的男孩。
蓬松的褐頭發,類似于“人魚”靠在石頭上慵懶又帥氣的坐姿,一條蜷起,手腕搭在膝蓋上,他看鏡頭的眼神又純又。
幾乎是“一見鐘”,程鳶都沒看清海報上的人名字是誰,果斷用買筆的錢買了這張海報。
程鳶一直覺得,這大概就是初的覺了。
海報上的人是tvxq的隊長uknow,也是整個花季的白月。
的一見鐘,的確是“見起意”,但后來隨著對整個團隊的了解加深,迷的覺越發強烈,打心底里喜歡一個人也不過如此。
錢不夠就省吃儉用,哪怕買張盜版碟都能開心一整年。
“偶像就像燈塔,可不可即,他可以為一種心里安,卻不能為伴。”
程鳶更在意,偶像給自己帶來心靈上的,或斗、或積極、或僅僅只做個狗,更或只是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只要給的心理帶來的是愉悅,便足夠,而且也僅限于此。
只不過隨著歲月的沉淀,程鳶再不是當初那個淺的小孩。
豆的狗始終只是時期的心存幻想,但科研豆不一樣,更對陸霆川的能力“一見鐘”。
昨天之前,程鳶只在心里暗將他標榜為自己斗的目標,昨天之后,程鳶越發心,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追及往昔經驗,程鳶確信和當年癡迷追星時候的心一模一樣。
電話那端,宋思沐:“明白。
就像我的年男神,以前在學校多好一年啊,笑起來如沐春風的,現在呢,你知道他現在做什麼嗎?” “你見過本尊了?”程鳶對宋思沐的“年男神”有所耳聞,不過宋思沐始終不肯姓名。
只知道他高中時曾經是東江九中的風云人,宋思沐也是為了他特意中考考了九中。
宋思沐原本還想繼續追隨“男神”的腳步,希和他能考取同一所大學,但“男神”在高考前夕,突然杳無音訊。
宋思沐便再沒收到過他的消息。
直到最近。
宋思沐怨聲載道:“胡子拉碴的摟著朋友來我們店里,方看上了一條巾2389,哭著鬧著要買,他很直接地說自己沒錢,然后扔下方自己走了。”
程鳶聽不出宋思沐的語氣里是否還有眷,但在那份年的悸,揭開塵封的歲月之后,不會磨滅。
“是個狠人。”
宋思沐微微嘆口氣:“其實,看到他混現在這個樣子,我心里特別不舒服,比我自己不爭氣還難。
后來,我自掏腰包給幫他給朋友買了那條巾。”
程鳶:“是你的風格,心慈手,管閑事。”
宋思沐:“你還有資格說我?自己不也是一樣嗎?聞璐的事你也沒幫忙。”
程鳶:“那不一樣,我那是知恩圖報。”
宋思沐:“報恩報恩,一天天活著就為了報恩,累不累?” 程鳶:“沒追求的活著才累。”
追求?這好像是陸霆川數落的話。
當時敷衍地回答他,只是自己沒什麼大抱負,連“買房”這種想法,都不敢有,因為買不起,也因為的錢必須得存著,即便跑不贏通貨膨脹。
宋思沐疲憊地長舒一口氣,“做完這個月,我不準備在這里做了,掙得太,一個月才五千,我一個月零花錢都比這多幾倍不止,拿回家我爸媽都笑話我。”
程鳶:“那你當初還拜托我幫你賣貨,你自己買算自己的訂單不就好了?” 宋思沐:“自己買自己的貨不算業績,而且,自打我出來,我家老兩口就斷了我的資金鏈,要不然我不會著急忙慌,找了這麼個工作。”
“我給不了你建議,但我支持你所有選擇,辭職也好,換工作也好,回家也好,只要你選擇的,我舉雙手支持你。”
程鳶現在就是茫茫大海上的浮萍,風雨飄搖中,本給不了宋思沐什麼建設建議和幫助。
兩人唯有報團互相安,聊以藉。
宋思沐缺的不是選擇,按照的說法,混得不好,最差不過回家繼承家業,缺的是和風雨同舟,能一起斗的人。
程鳶進醫院,基本相當于拿到鐵飯碗,已經告別宋思沐腦子里,那種單純的“斗≈掙錢”的概念。
的斗,是科研之路,是教師的晉升之路。
而陸霆川大抵就是程鳶在這條路上的道標。
明確地將陸霆川劃歸到偶像的分類里,程鳶突然豁然開朗。
周二上班。
程鳶按照陸霆川給的名單,一一去聯系各個科室要做測序的人,還順便做了簡單的方法介紹。
各個科室的反響不錯。
果然醫院都是人場,基本去的每個科室,要麼送東西,要麼請吃飯,果然都讓陸霆川說對了。
程鳶也很聽話,水果什麼的收下,酒水、巾、鑲鉆發卡等一概退還,飯局也推了。
從沒想到,來醫院后,自己竟然“斂財”如此迅速。
實驗基地會議室。
會議桌上大包小盒的水果,壘起來像一座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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