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真不能和你說，”陸霆川有些犯難，“牽扯的人和事有點復雜，不然徐教授也不會連姚復升也不告訴。”

“既然是，我可以不問，我只問一句，你會有事麼？”程鳶水眸盈盈，怔怔地著陸霆川。

“你信我嗎？”    “你說學道德問題還是這次度過危機的能力？”    “都有。”

程鳶仔細想了想，“你不是那種貪圖一時利益，不顧后果的人。

買論文的確能快速獲得科研果，拿到基金或者獲得其他什麼好，但這終究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你明明知道盛賢是姚復升的學生，還在他的公司買論文……暴的風險很大，你應該不會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但陸霆川明知道有風險，還做了，這層心思，程鳶就不懂了。

又說:“陸阿姨一直說你聰明，主意多，我相信你有渡過這次危機的能力，還有……領導，你都工作八年了，斗爭經驗應該不，你有志往上走，肯定有自己的人脈積累，這一點我很信任你。”

“這不就夠了？自己把自己都說服了，還擔心嗎？”陸霆川問。

程鳶笑著搖頭，“不擔心了。”

“你說你虧不虧，姚復升沒捅出去說論文是你賣給我的，你先自了。”

陸霆川雖然說著責備的話，但語氣一點兒也責備不起來。

程鳶嘻嘻一笑，“我不在乎，領導，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好也在一起，壞也在一起。”

只是不值一提的小菜鳥，賣論文的主是公司，又不是，頂多算個打工的而已，追究起來也怪不到上，只是傳出去名聲有點不好聽罷了。

就算姚復升現在沒有和徐教授捅明，以后也會說的，只不過這次剛好在場，就范而已。

“真的就是真的，事實就是事實，黑的洗不白，就算我當時說謊了，但事實就是論文從我手里出去的，我不承認有什麼用呢？”程鳶說。

“行吧，承認了就承認了，不過這也證明，你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程鳶不滿地看著陸霆川，“我不是孩子。”

“好好好，你不是。”

程鳶又抱著他纏了一會兒，陸霆川還有幾個患者要理，不好打擾他，只好自己先回了家。

不過沒回世紀嘉苑，而是去了漢葶雅苑。

得知昨晚陸霆川和程鳶在逐鹿中原擺了一桌后，陸母的心里瞬間不平衡了。

陸霆川結婚領證，第一天不帶新媳婦回家，竟然和同事朋友聚在一起，陸母心里吃味的，要求他們第二天必須回家。

陸霆川現在走不開，得晚些才能下班，程鳶只好一人孤前往。

漢葶雅苑。

程鳶剛從出租車上下來，門口一輛瑪莎拉剛好開出來，出租車有些擋害，程鳶提速下車，讓出租車快些開走。

欄桿升起，那輛奔馳緩緩開出來，停在程鳶邊。

“好久不見啊，程鳶。”

駕駛室上的人打招呼。

程鳶定睛瞧駕駛室，竟然是許久不見姚潞。

“是啊，很久沒見了。”

“聽說你和陸霆川領證了？”姚潞面不善。

“嗯，剛領。”

“那你來這里是……上婆家的門？”瞧了瞧程鳶后沒別人，不笑道:“一個人來啊？陸霆川不陪你？”    “他有事。”

程鳶盡量保持禮貌。

“我還以為他不肯把你帶回來呢，畢竟……”姚潞回后的漢葶雅苑，“這可是東江市數一數二的高檔別墅區。”

程鳶冷眼看，終于不裝了是麼？    不和姚潞爭辯，沒意思，微微一笑，拿起手機給陸母撥了電話。

陸母驚喜地問:“程鳶啊，到了麼？”    “嗯嗯，到了，就是……上次霆川帶我來，我忘了家里的地址。”

只聽陸母那段全是欣喜，“在哪兒呢？我現在出去接你。”

“我在小區門口。”

“你就站在門口，我現在馬上出門。”

“嗯，我等您，媽。”

陸珺掛了電話后，愣一下。

剛才程鳶什麼來著？仔細思索，確認剛才沒有幻聽。

驚喜來的如此突然，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同樣沒反應過來的，還有程鳶面前的姚潞。

的臉青紅不接，只剩尷尬。

“不走麼？”程鳶笑著問。

姚潞憤憤地剜程鳶一眼，“走！”    不走，難不還在這兒看人家上演婆媳一家親的戲碼麼？    不過，聽說陸霆川最近惹上了大麻煩，可能要麼面臨重大分，姚潞的心里突然痛快起來。

臨走前，對程鳶說:“但愿你今后還能像今天一樣趾高氣昂。”

程鳶無語，到底誰趾高氣昂了。

姚潞一腳油門，將車開走。

程鳶輕哼一聲，沖著姚潞離開的方向做個鬼臉。

“程鳶。”

后有人，程鳶回頭。

“那是誰啊？”陸母上前，拉住程鳶的手，也向姚潞消失的方向。

剛才程鳶沖遠做鬼臉，陸母看見了。

“姚潞。”

“是姚復的小兒。”

陸母提醒說。

“我知道。”

程鳶說，“以前還喜歡過陸老師呢。”

“嗯？”陸母驚訝，“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剛來醫院的時候，不過后來就送去二部了。”

“這個霆川，怎麼爛桃花這麼多，還是姚復的兒，等他回來我好好說說他。”

程鳶忍俊不，陸母這是向著，一點委屈都不想啊。

“您不用擔心，去二部就是陸老師送去的。”

“那就行，不過我也覺得霆川不會看上。”

陸母說。

“為什麼？”程鳶好奇。

“因為我也看不上啊，”陸母一臉理所當然，“我可是霆川的媽媽，我的眼必然不會錯。”

程鳶掩，無聲輕笑。

“走，回家，這次好好帶你認認門，”陸母拉起程鳶，打趣說:“以后回家可不能進錯門啊。”

“嗯，”程鳶有被暖到。

陸家別墅。

家里就陸珺和蕓姨兩個人，姜律清還在從漫山回來的路上，姜一欣和陸霆川還沒下班。

程鳶洗手，進廚房幫忙，陸珺攔著，“霆川和我說了，你小時候被你舅媽一家待，不喜歡做飯，還叮囑我說，你來了不讓你進廚房。

他這麼心疼你，我也不想當個惡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