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雪抬起頭來,用滿是淚水的雙眼看著薄見琛道:「見琛哥哥,我不奢求你會繼續我,但是,我求求你,為我白家留個孩子吧?」
「求求你了。」
「好不好?」
看著痛苦的白雪,薄見琛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片刻,他朝白雪點了點頭。
見薄見琛點頭,白雪原本痛苦的眼神中立馬閃現一縷喜悅。
然而,薄見琛卻說:「小雪,我願意配合你做試管。」
白雪一聽,原本興地的眸瞬間變得黯淡。
「小雪,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薄見琛痛苦地補充。
其實,要不是看在白雪不久也會離開人世,他是絕對不會和第二個人生孩子的。
聽著薄見琛這決絕的回答,白雪心裡如同千萬支箭在,真的是特別特別的疼痛。
見琛哥哥曾經那麼,如今卻不願意了。
於是,痛苦地提醒薄見琛:「見琛哥哥,林暖暖已經死了。」
「難道,你要永遠替守如玉下去嗎?」
薄見琛卻說:「對不起,小雪。」
他真的除了道歉,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見琛哥哥,我們現在是夫妻,是你主要求跟我結婚的。」白雪接著說。
「可是你現在,卻連都不願意我。」
「你這樣真的很讓我傷心,你知道嗎?」
薄見琛繼續道歉:「對不起,小雪,真的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會變現在這樣子的。」
這一刻,薄見琛想到了林暖暖的死,然後眼眶便紅了,眼淚水也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見琛哥哥,林暖暖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你要永遠活在愧疚和自責之中嗎?」
「你這麼做,林暖暖就會原諒你了嗎?」
然後,白雪大聲地吼道。
薄見琛卻沙啞著聲音道:「小雪,是我害死了林暖暖,你要讓我怎麼不自責,怎麼不痛苦?」
「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到林暖暖被大海淹沒的形的。」
「你知道我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嗎」
「所以,小雪,如果你想我現在跟你生孩子的話,我是肯定辦不到的。」
「對不起了。」
這會兒,薄見琛已經泣不聲了。
覺到薄見琛的痛苦,原本藏在白雪心裡的恨意如同藤蔓一樣在肆意地瘋長。
林暖暖,你個賤人,你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就是死了,見琛哥哥竟然還對你念念不忘的?
「可是,見琛哥哥,我就要死了呀。」
「難道,在我死之前,你也不願意要我一次嗎?」
然後,白雪很痛苦又絕地問道。
「對不起。」薄見琛繼續道歉。
這一聲聲對不起,就如同一鋼針深深地扎進白雪的心裡。
「你走吧。」
然後,白雪痛苦地推開薄見琛懷抱,轉便上樓去了。
薄見琛張了張,可是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看著白雪孱弱的背影走進房間。
白雪一回房間,薄見琛便轉離開了。
看著薄見琛的車子從院子里消失,白雪一把拿起梳妝臺上的化妝盒重重地砸到地上。
砸了化妝盒還不夠,又相繼拿起檯面上的其他東西,重重地砸到地板上。
「薄見琛,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居然連都不願意我一下嗎?」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嗎?」
「薄見琛,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陪著我,你為什麼還要跟我領證結婚?」
「我他媽到底哪裡不如那個林暖暖了?」
「啊?」
「薄見琛,你是瞎眼了嗎?」
「要不然,你的眼裡為什麼只有林暖暖?」
「咣咣咣——」白雪又拿起床頭柜上的檯燈,重重地砸到地板上。
外面聽到靜的保姆趕上樓,然後一邊敲門一邊問道:「白小姐,你還好吧?」
「白小姐?」
「白小姐?」
「我死不了。」白雪怒聲吼道。
聽到白雪的聲音,保姆嚇得脖子一。
雖然這個白小姐看起來弱弱的,但其實脾氣特別不好,幹什麼稍不如的意,就會發脾氣的。
所以,在這個家裡一直都很小心。
但其實,如果不是薄先生給的工資高,加上這白小姐得了絕癥活不了太久,早就不想幹了。
想到這裡,保姆便轉下樓了。
而白雪卻越想越覺得委屈和難過。
想來想去,決定再走一招險棋。
正所謂,不虎,焉得虎子?
於是,先抬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後再走到門邊,將房門打開,最後從梳妝臺的屜里拿出來把小刀,對準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然後,鮮便從的手腕流了出來。
而白雪的臉上卻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白小姐,吃藥的時間到了。」
接著,外面便響起了保姆的說話聲。
見裡面沒有靜,張媽心裡莫名地有點張。
畢竟,每次他敲門提醒白小姐吃藥的時候,白小姐都會喊進去的。
還有就是,剛才明明房間里都是摔東西的聲音,這會兒卻一點靜也沒有的。
想到這裡,保姆趕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白雪靠在床頭,奄奄一息的樣子,趕跑了過去。
「白小姐,你沒事吧?白小姐?」
才說完,便看到了白雪割破的手腕,嚇得發出了尖的聲音。
「啊——」
「白小姐,你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呀?」
然後,保姆一把住白雪被割破的位置。
可是,這樣著本不管用,鮮還是從的指間流了出來。
而且越流越急。
眨眼的功夫,地板染紅了一大片。
這可怎麼辦?
這可怎麼辦?
這可怎麼辦?
這一刻,保姆心裡別提多焦急了。
然後,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但是,卻被白雪制止了:「不許報警!」
「你走,你走,你走,你讓我死。」白雪這麼說道,還拼盡全的力氣企圖將保姆推開。
「不行不行不行,白小姐,我不能看著你死。」
「我一定要救你!」保姆焦急地道。
下一秒,果斷地撿起地上的小刀子對著席夢思上的被單用力一劃,然後將劃拉下來的布條綁在了白雪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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