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聽到楚狂歌的話，頓時愣住了。

“什麼……什麼最高機？”

楚狂歌止住笑聲，看著蘇雨，眼中閃過一玩味的神。

“蘇小姐，你真的以爲秦先生只是一個普通人嗎？”

蘇雨的心臟猛地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

“你……你什麼意思？”

楚狂歌沒有直接回答蘇雨的問題，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蘇雨。

“你看看這張照片，是不是覺得很眼？”

蘇雨接過照片，只見照片上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面容冷峻，眼神銳利，混上下散發著一凜冽的殺氣。

“這……這不是……”蘇雨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照片上的男人，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影。

“沒錯，他就是秦淵。”楚狂歌淡淡地說道，“或者說，這纔是真正的秦淵。”

蘇雨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彷彿有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這張照片上的男人，和認識的秦淵，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截然不同。

“這……這怎麼可能？”蘇雨喃喃自語道，無法接這個事實，難道一直以來，都認錯人了嗎？

“想知道真相嗎？”楚狂歌看著蘇雨，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

蘇雨跟著楚狂歌來到了一戒備森嚴的軍事基地。基地位於城市郊區，四周都是高高的圍牆和鐵網，門口有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崗，氣氛十分張。

蘇雨的心跳得厲害，不知道楚狂歌要帶去哪裡，也不知道等待的將是什麼。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誤陷阱的小白兔，隨時都可能爲獵。

楚狂歌帶著蘇雨走進基地，穿過一條條戒備森嚴的走廊，最後來到了一間室前。

“進去吧，秦先生就在裡面等你。”楚狂歌指著室的大門，對蘇雨說道。

蘇雨深吸一口氣，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室裡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線昏暗，氣氛抑。蘇雨站在門口，環視四周，卻不見秦淵的影。

“秦淵，你在哪？”蘇雨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抖。

“我在這裡。”

一個悉的聲音突然從蘇雨後響起，蘇雨猛地轉過，只見秦淵站在後，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雨看著秦淵，眼中充滿了疑和不安，“楚組長說……”

“噓……”秦淵出手指，輕輕地按住蘇雨的脣，阻止說下去，“有些事，你知道的越越好。”

蘇雨的心臟猛地一跳，秦淵的眼神深邃而陌生，讓到一害怕。

“你……你到底是誰？”蘇雨抖著問道。

秦淵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桌子前，拉開椅子，示意蘇雨坐下。

蘇雨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秦淵也坐到對面，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遙控，輕輕一按。

只聽“咔”的一聲，室的牆壁上突然打開一道暗門，一個巨大的玻璃容緩緩地從暗門裡升了起來。

蘇雨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玻璃容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人？

不，那不是人，而是一個怪！

玻璃容裡的渾濁不堪，約能看到一個扭曲的影在其中掙扎。那東西有著人形的廓，但四肢卻扭曲拉長，像是某種被過度拉的橡皮泥。更令人骨悚然的是，它的腦袋禿禿的，只有一張巨大的佔據了整個面部，此時正無聲地張合著，彷彿在求著什麼。

蘇雨胃裡一陣翻涌，強忍住嘔吐的慾，指著玻璃容，聲音抖地問道：“這……這是什麼東西？”

秦淵臉上依舊帶著那抹令人捉不的笑容，他緩緩開口：“你不是一直在尋找真相嗎？這就是我想要告訴你的真相。”

“真相？這和……和你有什麼關係？”蘇雨更加困了。

“因爲他，就是我。”秦淵突然收斂了笑容，語氣冰冷地說道。

蘇雨愣住了，完全無法理解秦淵的意思。什麼做“因爲他就是我”？難道……難道秦淵和這個怪之間，還有什麼不知道的聯繫？

“別兜圈子了，你到底想說什麼？”蘇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直視著秦淵的眼睛。

秦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玻璃容前，手輕輕著冰冷的玻璃。他眼中閃過一複雜的緒，像是懷念，又像是痛苦。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執行過一項特殊的任務嗎？”秦淵背對著蘇雨，聲音低沉地說道。

蘇雨的心臟猛地一跳，難道說……

“那次任務中，我染了一種未知的病毒。這種病毒會將人類改造……怪。”秦淵轉過，語氣平靜地敘述著，彷彿在講述著別人的故事。

他走到蘇雨面前，一把抓住的下，迫與自己對視。“而這個怪，就是我最終的結局。”

蘇雨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見秦淵的眼眸深，有什麼東西在涌，那是野般兇殘的慾，是令人骨悚然的瘋狂。

“不，你不是秦淵……你不是……”蘇雨拼命地搖頭，無法接這個事實。那個溫的秦淵，那個和一起經歷過風風雨雨的秦淵，怎麼可能會變眼前這個可怕的怪？ “我你，雨。”秦淵突然低下頭，在蘇雨耳邊輕聲說道，語氣溫得如同人間的呢喃。

然而，這溫的話語卻讓蘇雨到骨悚然。

下一秒，秦淵猛地擡起頭，眼中閃過一決絕。他鬆開蘇雨，後退一步，然後……按下了手中的另一個遙控。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室的頂部緩緩打開，刺眼的燈照進來，將秦淵的影拉得格外修長。

“再見了，雨。”秦淵對著蘇雨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縱一躍，跳了那個巨大的玻璃容中。

“不——！”蘇雨絕地哭喊著，卻無能爲力。

玻璃容裡的劇烈地翻滾起來，那個扭曲的影瘋狂地掙扎著，發出令人骨悚然的嘶吼聲。

刺耳的警報聲在室中迴盪，紅藍的燈替閃爍，給這原本就詭異的場景更添了一瘋狂的彩。蘇雨癱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雙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淵躍那充滿未知的玻璃容。

“秦淵！你回來！你回來啊！”蘇雨絕地哭喊著，聲音嘶啞，卻無法傳達到那個漸行漸遠的影。

容中的彷彿被煮沸了一般劇烈翻滾，秦淵的在其中痛苦地扭曲、掙扎，彷彿是想抓住最後一救命稻草。他張大，想要呼吸，卻只能絕地吞嚥著冰冷的。

“唔……”痛苦的嗚咽聲從容中傳出，蘇雨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讓幾乎無法呼吸。想衝上去，卻又被眼前這恐怖的景象釘在了原地。

秦淵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已經扭曲的不人形，皮下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涌，像是無數條細小的蛇在皮下穿梭。他的雙眼充，眼白幾乎消失不見，只剩下兩顆猩紅的眼珠死死地盯著蘇雨，充滿了痛苦和……眷。

“不……不要……”蘇雨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落，在下匯聚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最終滴落在地板上，摔得碎。

突然，警報聲戛然而止，室恢復了平靜，只剩下翻滾的咕嚕聲和秦淵痛苦的息聲。蘇雨緩緩睜開雙眼，映眼簾的景象讓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秦淵的已經完全被包裹在一種黑的質之中，這質彷彿擁有生命一般，在容中不斷蠕、變形，最終形了一個巨大的黑球，將秦淵完全包裹在其中。

蘇雨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雙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黑的球不斷膨脹，最終佔據了整個玻璃容。

“咔！”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蘇雨驚恐地發現，原本堅不可摧的玻璃容竟然出現了一道道裂。接著，更多的裂如同蜘蛛網般蔓延開來，整個容都在劇烈地震著，彷彿隨時都會徹底崩碎。

“轟！”一聲巨響過後，黑的質裹挾著秦淵衝破了玻璃容的束縛，如同火山噴發一般，沖天而起！

蘇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尖一聲，慌忙躲避飛濺的玻璃碎片。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室已經被黑的質所淹沒，而秦淵……已經不見了蹤影。

“秦淵！你在哪裡？！”蘇雨驚慌失措地大喊著，聲音在空曠的室中迴盪，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恐懼和絕如同水般將淹沒，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爲什麼……爲什麼會變這樣……”蘇雨喃喃自語著，眼神空，彷彿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蘇小姐，看來你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啊。”

蘇雨猛地擡起頭，只見一個穿黑西裝，戴著金眼鏡的男人站在面前，角勾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蘇雨警惕地問道，本能地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很危險。

男人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語氣輕佻地說道：“我莫里斯，你可以我莫先生。至於我想幹什麼……”

他頓了頓，目落在蘇雨緻的臉上，眼中閃過一貪婪的芒，“我想和你談一筆易。”

蘇雨的心臟猛地一沉，一不祥的預涌上心頭……

莫里斯輕蔑地笑了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蘇小姐，您現在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他說著，蹲下，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指挑起蘇雨的下，“他現在可是個怪，一個徹頭徹尾的怪！你確定，你還要他？”

蘇雨拍開莫里斯的手，怒目圓睜，“秦淵纔不是怪！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我可沒對他做什麼，”莫里斯站起，拍了拍手，漫不經心地說，“是他自己變了現在這樣，我只不過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

“一個爲神的機會。”莫里斯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遙控，按下上面的紅按鈕。

室中央的地板緩緩打開，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黑的質從口涌出，如同沸騰的瀝青般翻滾著，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看到了嗎？這就是他現在的力量，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莫里斯的聲音充滿了，“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幫你控制他，讓他爲你手中的利刃，爲你掃清一切障礙。”

蘇雨看著眼前這恐怖的一幕，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但更擔心的是秦淵的安危。

“你想讓我做什麼？”蘇雨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莫里斯笑了，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很簡單，我要你……”

他湊到蘇雨耳邊，低聲說出了他的條件。

蘇雨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忍不住抖起來。

“你……你卑鄙！”蘇雨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卑鄙？”莫里斯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這不過是弱強食的世界裡最基本的規則罷了。蘇小姐，你好好考慮清楚，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說完，莫里斯轉離去，只留下蘇雨一個人站在原地，面對著眼前這恐怖的黑，陷了兩難的境地。

蘇雨地咬著脣，直到嚐到一腥味。不能答應莫里斯的要求，那無異於把自己，把秦淵一起推深淵。

可是，如果不答應他，秦淵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那黑的質吞噬，變一個沒有理智的怪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雨的心掙扎不已，彷彿有兩個聲音在的腦海中激烈地爭吵著，讓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