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意外沈沛霖的為人，他看著酷的一個人沒想到這麼為人著想。

我笑從懷里掏出自己的U型枕套在脖子上：“我有這個枕頭就可以，謝謝你，我還可以靠窗戶。”

沈沛霖聽我這麼說，他把外套拿掉重新蓋回上：“說起來你是我的學姐，我聽過你的演講。”

我更意外了看著沈沛霖。

“演講比賽，我是把票投給了你。”沈沛霖又說道，角微揚掛起了笑。

演講比賽四個字帶我回到了高中，我或許見過沈沛霖但沒有一點印象了，不過我能確定和他沒有過任何集。沈沛霖小我兩屆，他學那年我正高三走在我人生的分叉路口，那年做得決定讓我過上了現在的人生。

“那我得和你說謝謝。”我笑道。

沈沛霖也是一笑，我再回以一笑趕在他再開口前靠到了椅背上拉起了毯子作勢馬上要睡覺。

所幸沈沛霖沒再提演講比賽的事也沒再說高中的事，我想起他和白存殊也認識，渾一涼不自覺打了一個冷。

我閉著眼睛沒有睡著也沒有再看電影，我索著從包里掏出耳機戴起來聽歌，等飛機到達金洲市的時候，我到耳朵都很累。

金洲市機場國際航班多，基本上每次出差我都會從這里出發，回來也到這再從這里坐高鐵回榕城還算方便，只要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有一次因為長途飛機和時差，我在高鐵上睡的昏天暗地錯過了站，后來每次都要調鬧鐘。

這次我沒有直接回榕城，在金洲市待兩天理一些私事。程明影過世的時候給我在金洲市留了一套近百來平米的房子，位置優越就在市中心，這幾年我一直租給一個老師和家人。去年十月份我和人家剛續簽了新一年的約，結果趕上我外婆被我大舅媽趕出來沒有人照顧沒有地方住，我表姨和我商量讓外婆暫住在我家，找個保姆而每周會去探照應。

于是，我停留在金洲市就是上趕著給人送違約金請人在短期舉家搬走，心里十分難愧疚。我有時候很喜歡工作出差，因為那也是躲避現實生活的一種方式。一旦回到悉的城市里，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什麼樣的人都會有，人就這麼日復一日地過，時而開心時而悲傷。

我約了租客李槿隔天下午見面，在這之前，我把手機調了免打擾一直在睡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表姨給我打了兩個電話發了信息，不知道我的航班時間想確定我是不是已經平安回來。而在看信息的同時，我看到自己真的是累昏了頭，昨天到酒店給表姨編輯的報平安短信竟然忘了發出去。

在我媽那邊的親戚里面，我和這個表姨的關系是最好的，小時候沒得到的照顧，而和我媽也是最好的姐妹。外婆那邊的親戚都比較奇特，用易懂的話說就是家庭氛圍不好，我外公外婆年輕時經常吵架打架，方圓十里都有名。外公是個強勢霸道到不講道理的男人，而外婆也是個潑辣的人，他們之間有很多不同，唯一相同的是重男輕的思想。

程明影小時候吃過不苦，結婚后就很回娘家。雖然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孝順兒。但說過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如何，都記得那年是外婆堅持讓讀完了高中有機會考上了護理學院，以后要報答。

我想如果程明影還在世，這房子是會愿意讓外婆住的度過人生最后幾年。

我給表姨回了信息，打來了電話告訴我和我大舅家商量保姆誰出錢請的結果。我大舅媽作為他們家里的代表表示我比較有錢，應該我請保姆。

我氣笑了：“現在是誰更沒良心更不要臉就能吃好睡好健康了嗎？如果保姆錢還要我出，那這事就不要談了，我家也不會讓外婆住。贍養外婆是大舅家的事，我不會管這事。”

表姨嘆了口氣，已經預料我的態度也很強，不過相信我還是善良心的：“你今天不是已經約了租客談事了嗎？”

“我可以不談的，明早直接回榕城。”

“你得談，找保姆的事我會解決的。”

“不是要你解決，表姨，要我大舅解決。”

“我的意思就是我會和你大舅說的，這本來就是他們沒道理。”

“不然我直接和他們說。”

“算了吧，你和他們見面哪次不吵架？”

我聞言陷沉默，一說到和我大舅家的恩怨就是一地會讓人陷抓狂的瑣碎里，我知道和他們爭吵沒有結果有時依舊會因為憤怒不停浪費時間，最后深陷其中徹底失去生活的。我曾經試過一次要好好談談以失敗告終，的確不想試第二次。我瞧不起大舅一家人就像他們瞧不起我。

我不再多說準備掛電話：“我就一個態度，他們不出保姆錢就別想讓外婆住我的房子。我這次先不談租客搬走的事了，等他們找好保姆，我再來。”

表姨一陣沉默之后，咬牙道：“唉，你下午去談吧，都約好了。這事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對此我沒說什麼，甚至沒表達謝，因為我的在這個時候非常冷。

表姨見我沒說話，掛電話前說：“小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我也好奇表姨是怎麼做到纏在生活這些事里卻沒有失的。我從床上爬起來洗漱換服化妝赴約，我看著鏡子里鮮的自己有些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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