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年夜飯,葉姿幫忙王秀晶收拾碗筷,林驍將跑回房間打游戲,我爸讓我多留一會,他說泡點茶看一起春晚。
我婉拒穿上大離開。葉姿聽說我要走,匆忙收拾了廚房的垃圾說去扔垃圾順便送我下樓。
電梯里,葉姿低著頭,我不知道在想什麼便問怎麼了,抬起頭笑說:“沒有怎麼啊,洗月姐,我就是覺得自己有時候很奇怪。”
“怎麼奇怪?”
葉姿咬微微紅了臉:“剛才聽到你說要去金洲,我很羨慕。我就會想如果我是你就好了,那我現在就完全不用擔心了,因為還沒有去金洲,工作就有著落了。”
“你和你媽說了去金洲的事了嗎?”我能到葉姿的慌張不安。
葉姿搖頭:“我都還不知道要怎麼和爸說。”
“如果你決定明年要走,那你要早點和爸說,因為他要找人接替你的工作,你還要幫他把人帶好,工作接掉。”我說道。
“嗯。”葉姿低聲應再次低下頭。
有那麼幾個瞬間,我很想要幫去開口坦白這件事,但我忍住了。
電梯到達的時候,葉姿跟著我走出電梯,好像下定了決心沖出口一句話:“我可能現在說這句話有點遲,洗月姐——”
“什麼話?”
“如果你能回爸的公司幫爸就好了。”葉姿說道。
這話我沒法接笑嘆了口氣,手把手上的垃圾接過來:“你回去吧,我去丟垃圾就好了。”
“嗯,謝謝姐。你什麼時候去金洲?”葉姿問我。
“我準備初五就去。”
“你初五什麼時候去金洲,幾點鐘的車?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打算先自己開車上去。”
葉姿聞言點點頭,停頓了會又說一次羨慕我的話,說我辦事做決定很利索。說完不好意思笑了笑,眼神里卻有無奈和難過。
從林家開車回到家,我洗了個澡就和平時一樣睡覺了,沒有守夜。半夜被外面的鞭炮煙花聲吵醒,第二天不用上班我便不勉強自己一定要再睡坐起來玩手機。
我收到了不新年祝福,選擇回復了幾條,第一條回復給白元蘭,第二條湊了公司群的熱鬧,第三條回給沈沛霖。
沈沛霖在零點給我發了一個新年快樂,我覺這不是群發的。出于好奇,我點開他的朋友圈看了一圈,這個男人喜歡車養著狗常旅游。前兩天他剛發了一款奔馳新上市的車表示今年的目標是買下它,看朋友圈會讓人覺得這個男人過得日子很舒服。
我回復的信息得到了沈沛霖的再次回復,他問我怎麼還不睡覺。
我告訴他:被鞭炮聲吵醒了。
信息剛發送沒兩分鐘,沈沛霖給我分了一個視頻,點開是一堂高二線上數學課。
我哭笑不得只能說:謝謝。
沈沛霖回了我一句:晚安。
他這麼急著讓我睡覺,好像是我先給他發了信息,他懶得回復應酬我便趕打發我。所以我猜想他這個新年快樂是群發的。
初一我在家休息了一天,初二開始整理行李,收拾到初四,我差不多把家里收拾干凈,也和金洲那邊公司的人事部對接好了宿舍地址,打算初五慢慢開車去金洲,大概五六個小時的車程。
因為我去的早,人事部負責人還在外旅游,說托了同事給我送鑰匙還給了我一個聯系號碼。
我是早上十點多出發去金洲的,路上在服務站停了兩次,下午三點多到金洲。快到的時候我聯系了送鑰匙的同事,是個年輕的孩,可等我跟著導航到地方的時候,我發現給我送鑰匙的竟然是沈沛霖。
我在宿舍小區外停好車到后備箱取行李順便環看四周找對接人,不想看到沈沛霖正過馬路。
他過來告訴我,他是來給我送鑰匙帶我去認門的,還很自然幫我拿行李。
我見他推上了我的行李箱,提上手提包跟上他,問道:“沈總,您應該不是我的同事,難道您是房東?”
沈沛霖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這里沒有紅綠燈人行道,他看準了時機過馬路,我只是停頓了兩秒沒跟上,車子便越來越近,一個分毫不讓不減速的司機,于是我邁出的步子又退了回來。
這條馬路不過兩個車道,沈沛霖過了馬路回頭才發現我沒跟上,我站馬路對面只能不好意思朝他揮手笑了笑,忽然這會車子有點多。
街邊種滿了玉蘭花樹,這個天氣還沒有開花,不過我看到沈沛霖很像一朵剛從落下來的玉蘭花化了俊秀的人樣。他穿著黑大,白凈的臉上有像春天的生氣混著人的,真是一個俏得俊,俊得的人。
待我過了馬路,沈沛霖讓我把手提包也放在行李箱上給他推,我推辭了一番見他堅持,我就把包放上去說了句:“謝謝。”
他說:“不要那麼客氣,你是元蘭叔的兒,元蘭叔和我爸是很好的朋友,我們也應該是朋友。”
我紅了紅臉沒反駁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回又鎖了一次車,笑道:“我總是覺得自己忘了鎖車門。”
沈沛霖“禮尚往來”也沒接我這話,走到小區門口,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遞給我讓我刷門。
這個小區不大但設施齊全,鄰著一所初中,有不教師住在這里。公司給我的是一間五六十平米的房子帶簡單家,進門就是餐桌,左手邊是廚房,廚房邊是洗手間和浴室,不大的地方還隔出了兩個房間,一間可以當臥室一間可以當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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