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校對面街有棟大型商場,KTV就在五樓。
宴臣嫌檔次低,寧肯打車去市中心的高檔公館。
趙敏猶猶豫豫:“太遠了,來回要一個小時呢。”
槐星想了想覺得好的,“反正有冤大頭買單,不宰白不宰。”
趙敏挽著的胳膊,在耳邊小聲的問:“宴臣是不是想追你?我覺得他對你真的很不錯。”
學校里出了名的高冷大拽比,追他的人一抓一大把。暗的人更是數不勝數。每年平安夜往他宿舍里送的平安果都能拿來開水果店了。
平時雙手兜帽子一戴,真真兒就是誰也不的德行。
槐星說:“我兒子確實比較孝順。”
趙敏想說的話被堵在嚨里,一時無言。
宴臣提前打電話預定了包廂,幾個人到了時候已近天黑。
槐星唱歌跑調,但又很喜歡唱歌。
點了幾首會唱的歌,抱著話筒一時唱嗨了。
了鞋子站在沙發上又蹦又跳,松的丸子頭逐漸散開,額前散落幾縷凌的碎發,瞳仁烏黑,紅齒白,細皮看著沒什麼攻擊力。
宴臣看呆了幾秒鐘,火速挪開眼神,灌下兩杯涼水,降了降溫。
槐星連唱三首,已經沒什麼力氣。
下一首歌曲,是不知道誰點的私奔到月球。
槐星看見歌名神微變,放下話筒,癱倒在沙發上休息。
宴臣挪屁慢慢坐到邊,“請你唱歌你怎麼還是不開心?”
槐星同他犟:“我沒有不開心。”
宴臣掃了一眼生無可的臉:“你就是不高興。”
槐星沒心理他,忽然覺得沒什麼意思,腦子里還是剛才看見的那首歌。
槐星從小就是乖乖,沒上高中之前從來沒和同學一起去過KTV。
初三畢業那年的暑假,班級聚會去市里新開的KTV唱歌。
說巧也不巧,他們對面包廂就是江從舟他們班上的人。
夏天炙熱,刺眼的穿過霾,緩緩降落。
槐星在炎熱的天氣里和同學一起逃進KTV的大廳,上樓時,正好看見站在窗邊好像在等人的江從舟。
年量高挑,清爽漂亮,他的右手里握著一把紅的遮傘,似乎站在原等了很久,但也沒覺得半點不耐煩。
過了幾分鐘,穿著白子的長發匆匆趕來。
江從舟自然而然摟著的肩膀,帶著去了樓上的包廂。
包廂的隔音效果其實不好,槐星站在走廊外都能聽得清楚他們在里面唱的歌,還有旁觀者的起哄聲。
男對唱——私奔到月球。
“喬向晚,你唱聲,我來唱男聲。”
“周承安,你是不是瞎?江從舟已經用眼神把你殺死千萬遍了。”
“是啊,你敢唱我們也不敢聽,怕發生案,開學都見不到你的人影哈哈哈。”
槐星記得,很多年以來,江從舟的手機鈴聲都是這首歌。
沙發上的手機嗡嗡作響,宴臣順手幫接了電話,“哪位?”
江從舟頓了幾秒,聲音平緩:“讓槐星接電話。”
宴臣掌心里的手機好似滾燙山芋,差點被他丟出去,他心復雜拍拍槐星的肩膀,“江從舟的電話。”
槐星接過手機,“喂。”
江從舟剛喝點紅酒,站在窗臺外吹風,漫不經心地問:“作業補完了嗎?”
槐星咬,“寫完了。”
江從舟迎面吹著深秋的晚風,也不覺得冷,他只穿著了件很單薄的襯衫,放松下來的時候臉上有幾分玩世不恭,“今晚的課去上了嗎?”
槐星特別怕他查自己的作業,冷冷的腔調卻又極強的威懾力,說話差點咬到舌頭:“嗯,去了。”
反應很快,“和宴臣一起去上的課。”
江從舟眉心,“嗯,好好上課。”
槐星對他撒謊也有點心虛,“先掛了。”
“好。”
掛斷電話,槐星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往后仰倒靠著沙發。
宴臣挪屁慢慢坐在邊,安說:“你放心,我帶你來唱歌這件事絕對不會在江從舟面前說。”
槐星還是嘆氣:“你這樣向我保證,我反而更不放心了。”
宴臣臉上青白接,被損的無話可說。過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的問:“江從舟知道你今晚沒去補課來唱歌了,會不會打斷你的?”
槐星張了張還沒說話,宴臣哦了聲,“我忘了,你是婚。”
槐星:“???”
宴臣撓頭,“我怎麼覺他會打斷我的。”
槐星:“……”
槐星不想理他,也無心繼續唱歌,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我想去上個洗手間。”
趙敏舉手:“我也去!”
洗手間在這條走廊的盡頭,樓道燈明亮。
趙敏上完洗手間對著鏡子補了個妝,們邊往外走邊聊著天。
趙敏很八卦,“你老公這是查崗?”
槐星無力搖搖頭:“不是。”
哀嘆了聲:“他是來檢查我有沒有老實去上課。”
趙敏口而出:“你老公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很氣憤,怒而吐槽:“這都要管?老男人難道都是這種德行嗎?什麼都要管,非要當你爹,把老婆當兒養,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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