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也跟著嘆息,“如果大爺還在,有他管理公司,您早就該頤養天年了!” 霍宗點點頭,“可不是!云庭這孩子忠厚孝順,又頗懂經商之道,確實是最好的接班人。
可惜,他就是太重了。
一直從兒長里走不出來,又沒有防人之心。
所以,才會落一個英年早逝的下場,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趙叔嘆息一聲,慨道,“世事無常,意外和明天誰也不知道哪個先來。
老爺得想開點,才能多點快樂,點傷懷啊!” 霍宗看看趙叔,“事都是你經手的,你比誰都清楚,這本不是意外,云庭是被那個狠心的畜牲害死了啊!” 趙叔沉默了片刻,“玄武門之變,是為了爭奪皇權。
二爺害大爺,無非是為了家產啊。
在午夜夢回之際,我相信二爺也會噩夢連連,心生愧疚吧!” 霍宗冷哼一聲,“他越想得到霍家基業,我偏偏越不會讓他得到!別說還有云臺和北辰叔侄倆,就算是一個都沒有,我寧可把霍家捐出去,也不可能便宜了西院這個畜牲!” 趙叔頗為贊同,“三爺要是不回國,大爺是最值得托付霍家基業的人選。
北辰這孩子很像大爺,卻比大爺冷靜理智……” 霍宗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北辰子沉穩,有他父親的經商頭腦,卻比他父親更有主見,更冷霸氣……” 趙叔欣至極,“既然老爺心里有合適人選了,那就不需要再傷懷了。
咱們就當大爺活著,就當北辰這孩子替他父親挑霍家這副重擔了!” 霍宗深呼吸一下,“孩子再多,誰也代替不了誰,更何況是孫子?北辰再優秀,也取代不了云庭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啊!” “這倒是!” “天不早了,咱們回去吧!再不走,老婆子該擔心了。”
“好!” 賀溫回到家時,發現霍云軒用研判的眼神看著。
故作生氣地,“喂,半夜三更的,你去哪兒了啊?老太太突然心口不舒服,老爺子讓趙叔來咱倆過去。
我里里外外找了個遍,都沒看見你人影。
說,去找哪個狐貍了?”
霍云軒見鬧脾氣,反倒沒了疑心,“你又打呼嚕又磨牙又放屁,我能睡得著啊?翻來覆去打半天燒餅,索穿服起來,去園子里轉了一圈!” 賀溫盯著他看幾秒鐘,“真的?沒騙我?”見霍云軒搖頭,才善罷甘休,“你最好沒騙我,要是我發現你騙我,我就給你唱一休小和尚的主題曲:割割割割……” 霍云軒有些心虛,轉移開話題,“別鬧了!媽怎麼樣,已經沒事兒了吧?” 賀溫嗯了一聲,“覺得心口悶,有點兒不舒服。
我讓吃兩片擴張管的藥,又給順著經絡按一會兒,說覺好多了!然后,就去睡了。”
霍云軒撇見貂皮大上的泥污,疑心又起,“服上怎麼有泥啊?” 賀溫白了他一眼,“因為擔心老太太,走得有點急,不小心踩到冰上,摔了一跤。
我這件服可是新買的,就穿一兩次,你要不賠我一件新的,我就讓老太太老爺子賠……” “多大點事啊?也值得你去找老爺子老太太!明兒,你再去挑兩件好的,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賀溫凍紅的手,“外面可真冷,差點兒凍死我!我得去泡個熱水澡,要不然,后半夜都暖不熱腳……” 說完,直接進了浴室。
放一池子熱水,窩在里面打哆嗦。
水暖熱了子,卻怎麼都暖不熱這顆冰涼的心! 仙湖別墅。
顧安然一覺醒來,已經是十點左右。
剛要起床洗漱,孫志昂電話打了過來。
“顧安然,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吧?放著風無限的霍太太不做,跑去當什麼戲子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大清早起來挨一頓罵! 顧安然好心瞬間被破壞! 打開免提,不假思索地回懟,“我姓顧,你姓孫,我丟你哪門子的臉吶?” “你個死丫頭,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你說你又不缺錢,干嘛非要出去拋頭面?好好當你的闊太太,不香啊?”
“霍北辰愿意養我時,我當然不需要賺錢!可他要是不想養我了呢?我該怎麼辦?難不還學上高中時,為了救外公的命,只能跑去賣腎?我總共就長了兩個腎,已經賣了一個,如果再要賣腎,我就沒命了。
孫總應該沒忘記八年前的事兒吧?” “你個不孝!爸爸也是為了你好,才不想讓你做丟人現眼的事兒。
要是因為這點事兒,霍北辰不要你了,你哭,都找不到墳頭!” “你是害怕霍北辰不要我,我回顧家啃你?還是害怕姻親不,你就不能繼續薅霍家羊了?” “你個死丫頭,怎麼這麼想你爸呀?我是害怕霍北辰不要你,我沒有辦法向你死去的媽代!你咋跟你那個死媽一樣,聽不出好賴話呀?” 心思被中,孫志昂惱怒!他不想失去霍家這棵大樹,又不想低聲下氣跟顧安然說好話。
一急,就搬出過世的顧佳敏刺激顧安然。
顧安然臉黑了下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姓孫的,我媽是死了,但一直活在我心中!你雖然還活著,在我心里,卻已經死了很多年!” 說完,不等孫志昂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找到通話記錄,直接把孫志昂拉進了黑名單。
一邊在浴室里洗漱,一邊撲簌簌地掉眼淚!看著鏡子里那個眼眸通紅通紅的自己,耳邊忽然想起霍北辰說的話。
“我不想委屈,也不想哭,因為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只是恨,我只想要殺人!” 用手背抹一下眼淚,吸吸鼻子,倔強地洗臉刷牙,然后抹臉化妝。
霍北辰說得對,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也清楚地知道,恨不管用,殺人違法,那就用合法手續搶回屬于顧家的東西,替顧佳敏和外公討個公道,讓孫志昂和王蘭去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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