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說錯了?秦月夕不是你明正娶的媳婦兒?哪兒不好了?你還兇我,我……我不管了!”顧青青被訓得鬧起了小子,心里又氣又委屈,恨恨地跺了一腳轉跑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都什麼時候,還窮講究,青青在外委屈時不見你,這時候倒是積極。”顧青青到底是因為自己才會被訓斥,秦月夕忍不住開口道。
再加上,顧青青說得也沒錯,秦月夕差哪兒了?他這麼急著撇清關系是怕賴上顧家?
不好意思,還沒看得上他呢!
因此也沒管顧母就在旁邊,直接就對著顧梓晨懟了回去。
“牙尖利的,我懶得與你說辨。”
顧梓晨的臉又黑了幾分,眼見著額角迸起的青筋又被他生生了下去,丟下一句話推著椅就往屋里去了。
“月夕啊,晨兒心里苦,你……你多擔待,可別往心里去。”顧母嘆了口氣,有心想追上去看看兒子,又不能就這麼把秦月夕丟下不管。
這件事兒覺得兒子訓斥的也沒錯。
顧家跟景安侯府本就有婚約,雖然沒說明是跟誰才會被鉆了空子,但秦月夕也是上了花轎給送過來的,按理說也算是顧家的兒媳婦了。
但這個送來的秦月夕非但不是個癡傻的,反而又聰明又有一本事,怕是這個顧家也留不住。
但青青若是一直嚷嚷著嫂子之類的話,對秦月夕的名聲也是有損的,方方面面的原因加起來,就不怪兒子剛才會了肝火。
只是,月夕這丫頭看著秀人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可這脾氣也是真烈,眼里不沙子。
青青得了的青眼和庇護是好事,可梓晨跟……
可真真是對冤家啊!
秦月夕并沒把這個小曲放在心上,總算如愿以償地跟著顧母進了廚房。
不多時顧青青也跟著進了廚房,幫著洗菜摘菜的,雖然有時被秦月夕指揮得團團轉會跟頂撞兩句,但活兒還是乖乖地照做不誤。
之前賣豬的時候,秦月夕特意跟村里人換了些青菜回來,樣樣數數種類也不,野豬雖然有營養,但也要考慮到營養均衡的問題。
秦月夕一早就擬好了菜譜,手時就格外干脆利落,很快就整治出一桌盛的飯菜來。
顧梓晨一向是在自己房中吃飯的,所以要單獨準備一份出來,而他的那一份則被秦月夕加足了料。
“月夕啊,這送飯還是我來吧,你好歹也歇歇。”顧母一看秦月夕要去給顧梓晨送飯,連忙過來攔了一下。
剛才二人就劍拔弩張了一回,可別再因為點兒什麼吵起來。
秦月夕將子一偏,擋住顧母的手,說:“顧伯母,還是我去吧。他的椅還要有點兒問題,我答應了要給看看的,一會兒送完了飯,也好順便把椅推出來。”
秦月夕這麼一說,顧母就不好再攔,訥訥地把手放開,眉間的輕愁卻是怎麼也抹不開。
眼看著秦月夕端著托盤走了,顧母忍不住就嘆了口氣。
若是顧家沒有蒙冤獲罪,此時嫁過來的該是秦家嫡秦月染,是出了名的知書守禮、溫良賢惠……
只是經歷過這回的事之后,對景安侯府的人是否如傳聞中一樣,早就不抱什麼希了。
“娘,您不想讓秦月夕給我哥當媳婦兒嗎?”顧青青不知何時又回到廚房,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
“青青,你還小,有些事不是你想不想就能解決的。”顧母憐惜地著兒的頭發,一時不知該如何跟兒解釋,想做和能做有時候本就是兩碼事。
秦月夕并不知道那母二人之間的談話,端著飯菜到了顧梓晨門外,抬手敲門道:“顧梓晨,吃飯了。”
屋子里靜悄悄的,既沒人應答,沒有木頭子碾過地面的轆轆聲。
“要不你讓我把椅拿走。”
秦月夕耐著子又敲了一次門。
木子碾過并不平坦的地面,發出咯吱和轆轆的聲音,那聲音在房門口停下,接著房門應聲而開。
顧梓晨端坐在椅上,一只手向前著,沉聲道:“勞你辛苦,飯給我吧。”
看這樣子,是不打算讓進門。
秦月夕眉頭一挑,并沒有把托盤遞出去,反而還往自己懷里收了收,“行,那你現在把椅給我。”
“這椅我用得還好,就不勞姑娘辛苦了。”
顧梓晨說著,將另一只手也抬起來,向秦月夕。
秦月夕又想說些什麼,可肚子卻不合時宜地發出一陣陣咕嚕聲。
顧梓晨眸中閃過一錯愕,微開后又抿了一道直線,他眸向下移到秦月夕的小腹,驀地又匆匆調轉開,表依舊冷漠,可耳卻紅了。
就在秦月夕想著要不要直接手搶的時候,顧梓晨卻雙手轉椅的子,慢吞吞地向后倒,給讓出一條路來。
顧梓晨跟在后面,看著秦月夕從托盤里將飯菜拿出來,將椅搖到桌前停下來,問道:“你想如何改造我的椅?”
“子太糙,功能太簡單,現在全靠你的臂力撐著,多累啊。反正你放心把椅給我,保準讓你滿意就是。”
秦月夕覺得機關這種東西說來話長,不是一句兩句能解釋得清的,早就得腸轆轆的,還急著回去吃飯呢。
“你……”
顧梓晨對秦月夕的回答有些不滿,正準備說,突然不知道想到什麼,頓了下,抿抿,將話頭咽了回去。
秦月夕才懶得解釋,說完便不再理他,拿著空托盤出門去了。
顧梓晨坐在椅上,沉默地看著的背影,角微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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