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奇為一個經驗富的老獵手,深知在深山林里無法隨時觀察到側、后的況有多恐怖。
神經必須隨時都要繃得的,否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從背后或者側遭到猛的襲擊。
如今看到了秦月夕安排出來的隊形,居然完地解決了這個問題,雖然行進的速度會被迫放慢,但是安全卻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他暗暗點頭,覺得自己還真是小瞧了老顧家的這個兒媳婦,也不知的腦袋里是怎麼想到這一招的,居然比他還更懂如何在深山中最大限度地自保。
在看到自己留下的最后一個記號時,秦月夕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走到李天奇邊,嚴肅地說:“再往前百米左右,就是我迷翻巨虎的地方,這樣,讓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就留在原地等我的消息。”
“那怎麼行!”李天奇也低了聲音,但對秦月夕的提議卻是一口回絕了。
“我們一群老爺們兒也不是白吃干飯的,之前是只有你自己迫不得已獨自面對一頭巨虎,如今我們有十幾號人,難不還怕了一頭畜生了?”
他又環顧四周,看了那群依舊圍一個圈兒警戒的小伙子們,后退了一步,準備自己陪著秦月夕一起過去。
“不,李大叔,還是我自己過去更好一些。”
秦月夕搖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看到李天奇眉頭皺地看著他,便進一步解釋起來。
“我之前能對付那頭巨虎,自然有我自己的自保手段,而且我上還帶著麻藥,如果那頭虎真的醒了,我也會有我的方式再次迷翻它。”
“至于李大叔您呢,留在這里保護大家更好,畢竟不是每人都有您這樣富的捕獵經驗,有您在我也能放心離開。”秦月夕倒不是在拍馬屁,而是就是這樣想的。
李天奇是這十幾個人里捕獵經驗最富的人,有他在至有什麼意外況發生的時候,不至于一下子手忙腳地炸了營。
李天奇仔細地想了一陣子,不得不承認秦月夕說得很有道理。
“好吧,只是這事兒說出去實在有些,唉。”李天奇嘆口氣,便同意了秦月夕的建議,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
沒了后跟著的那群人,秦月夕的行就更為輕松敏捷,避開了李天奇追在后的視線,在繞過一棵樹之后就開始進到了潛行狀態。
反手握住短劍,將低,每一步走得極輕也極穩。
就在走到那一片空地的時候,看到自己之前布下的陷阱有被擊發過的痕跡,其中還有一個上面沾著發和漬,卻沒有什麼獵的尸留下來。
這些對秦月夕來說都不重要,更關注的是那頭被迷暈然后被捆綁好的巨虎。
就在的目轉移到那一的時候,秦月夕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原本捆扎好的藤蔓和繩索全被都被咬斷崩開了,巨虎躺臥的地方一片凌,明顯有劇烈掙扎過的痕跡。
“糟了,還是回來晚了!”
秦月夕懊惱極了,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發生什麼,現在那頭巨虎果然醒來并且掙了。
好消息是,那頭虎的腳印歪歪斜斜地向另一個方向走了,留在來時路上的人不會有與虎遭遇的機會。
壞消息是不知道那頭虎是什麼時候醒來掙的,現在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給追蹤了,畢竟此時林中的線已經很暗,而林之上的天空中,日頭已經西斜得快要墜下去了。
秦月夕走到原本巨虎躺臥的地方,手在地面上了一下,眼中頓時綻出一抹驚喜的神采。
地面上猶自微微帶著溫度,顯然巨虎離開的時間不會太長,立刻就做出了決定,現在就順著巨虎的腳印追蹤下去,說不定還能將飛了的鴨子再扔回到鍋里。
先回去把況簡單地跟李天奇等人說了一下,讓他們推進到之前捆住巨虎的地方,然后暫時扎營。
那片空地有足夠的空間來觀察,防止野襲,比這樣樹木層層遮擋視線要安全許多。
大家跟著秦月夕來到那空地,一眼就看到凌的現場留,不管是被咬斷的藤蔓繩索,還是地上留下的爪印、甚至是虎,都在說明秦月夕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曾迷翻過一頭虎。
秦月夕把人又托付給了李天奇,然后不再耽擱時間,就按照地上留下的巨大爪印追蹤下去。
這一路都是那頭巨虎留下的痕跡,無數灌木被得倒伏下來,無數爪印拖著倒的痕跡,顯然那頭巨虎雖然清醒過來并順利掙了捆綁它的繩索,但麻藥的效果依舊殘存在它,并沒有完全消褪。
顯然秦月夕的運氣還沒有用盡,就在追出去約一公里的時候,就看到那個踉蹌著前行的巨大影。
它幾乎是走幾步就要栽倒一次,雖然四肢看上去綿無力,不足以支撐起它龐大的,可它每次都會掙扎著再度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秦月夕忽然停下來,默默地看著那個努力掙扎著的影,不知因何而生的一種共鳴震撼了。
看著那頭巨虎不愿放棄的樣子,想到自己在殺手營,以及出師之后掙扎過來的那些日子,不也是這樣跌跌撞撞的,就算一次次栽倒也要一次次爬起來,只為了能活下去。
那慨并沒有持續很久,秦月夕眸中涌著的復雜緒就慢慢沉淀下來,換上了看待一只必死獵的冰冷的眼神。
易地而的話,那頭虎絕不會對產生任何的憐憫,它是的獵,又何嘗不是它的獵。
在生存面前,沒有任何慈悲憐憫可言。
秦月夕握手中的短劍,小步伐但高頻率地向那頭虎追了下去。
上的藥草味已經不足以制人的味道,那頭巨虎雖然藥未褪,但嗅覺是已經恢復了的。
它停下腳轉過,當發現接近它的正是那個暗算了它的人類后,發出了一聲虛弱但又憤怒的虎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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