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愣了一下,沒想到都這麼晚了,本該是顧母睡覺休息的時候,卻還跑去廚房給自己做了自己吃的千頁糕來。
在上一世,從未被親人這樣心疼的秦月夕心頭微,有一暖意從心底里萌生,順著管流全。
原來有家的覺是這樣好。
不必再擔驚怕,也不用時刻提心吊膽。
有自己信任的人隨時關心自己,照顧自己。
看著顧母熱還在絮叨圓桌上的各菜式,秦月夕扯開角,腔里涌的千言萬語都匯聚了最簡單的一句話:“娘,謝謝你了。”
“傻月夕,怎麼出去了幾個月回來,就和母親生分了,你之前可是不說這句話的,你看青青什麼時候和我這樣說過話。”
顧母笑著怪嗔了一句,然后走到邊,親切的拉著的手坐下了,然后將趙家舀好的一碗米飯放在了面前,“月夕該是第一個吃飯的,孩子在外多日,奔波辛苦,該好好調養子,別累到自己。”
說完還看向顧梓晨,“你還杵在哪里做什麼,坐下來給月夕布菜。我和你爹一個時辰前才吃過,這會還不呢,這一桌子菜都是做給你們吃的,我們老兩口就坐下陪你們說一會話就行了。”
顧母這話說完,站在一旁的顧啟元也背著手走了過來,“梓晨,坐下和月夕好好吃一頓晚飯就早點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你們這趕了一天的路,著實累到了。”
“嗯。父親也坐。”顧梓晨在落座之前,還不忘率先招呼父親。
顧啟元也跟著一起坐下,兩個父子面對面坐著。
顧啟元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主夾了一筷子的野生菌菇放到了兒子碗中。
顧梓晨略一頷首回禮,然后默默無聲的也給邊的秦月夕添起了飯菜。
半個時辰后……
夜更濃。
顧母還興致地想要跟秦月夕說些什麼,卻被顧啟元輕輕瞪了一眼,這才想到自己兒媳婦還有兒子兩個人已經風餐宿了小半個月,如今正是需要補休息的時候。
“梓晨,你和月夕之前住的那個房間我們一直沒有過,每天都派使進去灑掃,里面都是干凈的。剛才準備飯菜的時候,趙管家已經拿了兩床全新的被褥給你們鋪上去了,你們也早些安置吧。”
晚膳結束后,顧啟元站在飯廳門口催促著兩個人快點離開。
顧啟元和秦月夕一同略作揖,兩個人手挽著手走出了飯廳。
下人們趕進來打掃狼藉的餐桌。
顧母則和顧啟元兩個人一起走回了自己住的那個小院子。
回到床上后,之前還困意十足的顧母此刻再也睡不著覺了。
躺在床榻里面,雙手掐著被角跟已經和躺下的顧啟元絮叨:“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兩個孩子說回來就回來了,之前來信說還要等一個月才能,我還以為能趕在年前回來就不錯了呢。”
“是啊,兩個孩子能平安回來就好。”
顧啟元躺下,腦子里還在飛快運轉,“剛才聽著月夕說魯國公的嫡也過來了,那可是當今陛下封的郡主小姐,一定不能怠慢了,你明天早點起來給趙家說一下,要他趕騰出一間院子來,將房間好好布置一番,香料瓷擺設,一定要用最好的,莫不要讓人家覺得是千里迢迢過來的卻了冷待。”
“嗐,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在廚房跟著廚娘一起做事的時候,我就把趙家到廚房,把這些事代了。還讓他明早進城接那位小姐的時候,多去城里的店里轉轉,買個十來件京城里時興的子,兒家的,最喜歡這些頭面首飾還有子衫了。”
“嗯,那便好,你也忙了一晚上了,睡吧。”
顧啟元放下心來正要翻吹滅床頭柜上的蠟燭,卻聽到顧母急忙道,“別,老頭子,我還有話想要跟你說呢,著急什麼。”
“還要說什麼?該代的不是都已經代下來了?”顧啟元挑眉,難道自己還有什麼落?
“你不覺得,梓晨和月夕親也有快兩年了嗎?”
“是啊,這又如何?”顧啟元并不解其中深意。
“你,你想象咱們村子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哪一家不是婚第二年就已經報上孫子孫了?”顧母眨眨眼,“我年齡也快五十了,論理,也該是做祖母的年紀了。”
“哦——”
顧啟元這才明白過來,“可月夕和顧梓晨說是婚兩年了,你莫不是忘了,他們婚第一年那個時候咱們家里是什麼況,吃穿都是問題,再說那個時候月夕才神志清醒沒有多久,正是全心全意幫著咱們家的時候,跟梓晨那會還沒有,每天都是分開而睡的,真要算起來真正婚也不過才半年多的時間。”
“也是啊……”
顧母眼神一呆,有些尷尬地笑笑,“是我太心急了些。這也不能怪我,咱們回來這三年,我是眼看著村子里一會李家添了一個孫,一會兒王家人有了一個外孫的,以前咱們家里條件不行,又背著那麼深的罪名,能活命就不錯了,我也不敢奢那些,從來沒想過。”
“可如今日子好了,看著那些小孩子們一個個都從襁褓嬰兒變的滿村子跑了,我這心也了,別人家的孩子再怎麼可伶俐,終究不如自己家里生的好。”
念叨著,抬眼看向別,眼神也變得憧憬起來:“月夕這麼能干聰慧,模樣又標致,梓晨又是能文能武,才智無雙的,這兩個人若是生下一個孩子,不論男,一定是頂好的。不是我自夸,若是月夕生下一個,即便是兒,也能強過這些村子里的小娃們百倍。”
“這倒是,月夕和梓晨兩個人都是有能力的人,虎父無犬子,若有子,定然不會遜。”
顧啟元也被顧母說的神往,眼神有些容,“不過這方面的事哪有做公公的去跟兒媳說的,你如今是家里主母,這料理家事,照拂兒媳的事就該你去做。個機會,你委婉的問問月夕什麼時候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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