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顧梓晨劍眉微挑,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己的妻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舍得把那些店鋪生意全都移給我?你也放心嗎?”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若是個普通人,我當然不放心了,可你是誰啊,你可是年名,文武雙全的年將軍,那些騎兵陣法,各種路數的武功劍譜你都學得會,做生意還能學不會嗎?”
秦月夕忽然朝他靠近,眼底的笑意加深,“再說了,你真以為我很喜歡跟個陀螺似的的,在五六個店鋪里忙來轉去?”
顧梓晨的俊臉依然是那副興致濃厚的樣子,不置可否地看著。
角神地勾了勾,話音里也帶著笑意,“錢呢,對于咱們家來說,其實已經賺夠了,現在繼續經營這些店鋪無非也是給這上下幾百號人多個營生,不再是咱們顧家個人的店鋪,也是幾百口人的指。你這麼聰明,只要我好好教你一段時間,賬目經營你肯定能學下來,到那個時候我就輕松了,該我游山玩水才是。”
“不,你應該說,是我們一起。”
顧梓晨忽然出長臂,一把摟住的肩膀,將圈進自己懷中,清冷的聲音對早已溫下來,“你忘了之前我在京城里對你說過的了?等以后理完這些事,生意穩定,顧家也再無任何顧慮的時候,我們就一起泛舟湖上,領略大好山河,不再過問朝堂紛爭。”
沒想到,之前他在李玉娘牌位前立立下的那些誓言,他如今都還記得。
秦月夕心里泛起漣漪,勾勾角:“嗯。我都記得。不過你也得以后學學管賬生意了,不能只讓我一個人忙。”
“那是自然,我不會讓你累到就是了。”
顧梓晨做出保證,旋即才放開摟在秦月夕腰間的手,“去忙吧,我也等下跟子渡一起去暗衛營看看。”
秦月夕嗯了一聲,重新回到自己的梳妝鏡前,對著一面碩大的銅鏡穿好服,然后老樣子用一條紅楓的緞帶給給自己盤起頭發,將馬尾辮高高的扎在腦后。
等青瑟端著水進來,準備伺候夫人梳妝的時候才發現秦月夕已經梳好頭發了。
拒絕了青瑟給自己描眉畫眼的想法,秦月夕快速在上點了一點番茄紅的口脂,就領著青瑟一起出門了。
也不知道杜清怡是哪里得來的消息,知道秦月夕今兒要進城,杜清怡也要求要跟著一起進城看看。
上次,杜清怡只在蔚城里呆了一個晚上,本還沒在城里好好玩,就因為著急見顧伯父一家,急匆匆的跟著秦月夕回到了顧家村了。
顧家村里如今已經是山明水秀,風景誠然不錯,可習慣了熱鬧的杜清怡還是覺得住在城里更好。
只要想吃了,哪怕是在半夜也能派下人出去買熱乎乎的餛飩,燕還有各種好吃的小吃來。
鄉村環境雖然不錯,可到底比不上城里的熱鬧方便,又因為不是住在自家,哪怕是后半夜了,或者饞了,也不好叨擾顧家的下人去廚房開灶。
這一聽秦月夕已經在顧家正門口正在套馬車,忙拉著蓉蓉還有兩個魯國公府出來的小廝,一起奔到了門口。
“月夕。”
站在顧家門口的臺階上,杜清怡看著正要上車的秦月夕,急急地低喊了一聲。
“清怡,怎麼了?”秦月夕聞訊回頭,看到是杜清怡后,臉上出意思微笑,等著的下文卻許久沒見對方開口。
察覺到杜清怡似乎言又止,秦月夕放下馬車的簾子,翻下車,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杜清怡邊,“清怡,是有什麼事想跟我私下說吧。”
手拉著杜清怡的闊袖,將扯到十來步之外的角門,“有什麼話就說吧,這兒沒人聽著了。”
“月夕,你今兒是去城里辦什麼事嗎,要不要?”
杜清怡這才開口詢問。
“還好吧,不是多麼大的事。去城里跟那些掌柜的開個會,我這次離開了三四個月才回來,挨個去分店查探不現實,不如把各個店鋪所有掌柜聚集到一起,統一調度。”秦月夕并不瞞,反正也不是要事,告訴杜清怡也無妨。
“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杜清怡說完,又馬上眨眨眼睛著急補充,“你放心,我只是去城里玩玩,讓我的使小廝都跟著我,絕不給你添。等你走的時候在喊我,行嗎?”
“原來你是想進城玩。”
秦月夕一下子就明白了杜清怡的意思,失笑道,“怎麼,村里不好玩?還是顧青青給你調皮搗蛋了?”
“沒有沒有,”杜清怡忙擺擺手,“倒是不關青青什麼事兒,只要有空就跑來找我,總是帶我去村里各轉,只是村子再怎麼好轉,轉了兩天也看膩了,我還是想進城玩幾天。”
“明白了。”
秦月夕了然點頭,“是不是覺得住的不習慣,畢竟是你從小到大第一次出遠門,還是住在別人家里,不管是食住行,還是使喚下人,你都覺的別扭吧。”
一語中的,杜清怡神僵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讓月夕你見笑了,我以前在國公府的時候就有吃宵夜的習慣,這住城里想吃也方便,下人去買就行。可在顧伯父這里,我卻是不敢,一來不好半夜勞煩那些婆子,二來也怕被顧伯父笑話。”
“原來是因為這個。”說來也是,杜清怡是國公嫡,在家里也是養尊優慣了,現在挪到鄉野山村里必然會有所不適應,看來還是要盡快安排好城里的別院,讓杜清怡住城里才是。
畔弧度依舊,笑得颯爽明,“今兒也沒有大事,等我會議結束好好陪你在京城轉轉,順便盡快給你在城里安頓下來。”
“月夕你真好!”杜清怡欣喜地挽上秦月夕的胳膊。
兩個人走回到馬車旁正要上車,就聽到角門出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接著就是一抹悉的甜糯語調幽幽響起。
“兩位好姐妹,可要耽誤你們一會兒了,不知可否帶我一起同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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